在廚房忙活的陸從巖聽著堂屋傳來的笑聲臉色是越來越黑了,手下剁肉的動作也是十分僵硬,砰砰的聲音簡直像要把砧板都給剁爛了。
“哎,這是在做菜呢,還是想要砍人呢?”
清亮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陸從巖頓了一下,然后下意識轉頭,就看到站在門邊的對象正一臉笑容地看著他。
他頓了一下,然后將頭又轉了回去:“你來干什么來,去陪安安玩兒吧,這里不用你。”
雖然說是這樣說,可是白秀月怎么聽都覺得從中聽到了一絲“賭氣”的意味。
她好笑地走過去:“是不是吃醋了?多大的人了,難道還要連自己弟弟的醋都要吃嗎?”
陸從巖:“…”
“好啦,我錯了錯了,不該和慧姨一起說你小時候不可愛,”白秀月眨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的,“其實你小時候很可愛的!你比安安可愛!”
陸從巖:“…”為什么聽了這話依然沒有很高興。
白秀月將地上的白菜拿起來就想要放到水管那里去洗,可還沒有放過去就被陸從巖把白菜拿走了。
白秀月歪著頭一臉不解。
難道真的生氣了?她想要幫忙都不許?
陸從巖自己將白菜放到了水盆里,從水桶里舀了水進去,邊洗白菜邊道:“你不要碰,水很冰。”
現在可是冬天,水桶里面的水沒有結冰都是好的,用這樣的水洗菜真的是非常冷的,陸從巖怎么可能舍得白秀月動手。
事實上,自從白秀月被認回秦家之后真的是很少動手做飯了,一是學習忙,二是秦家是有傭人的,做飯都是嚴芹帶著小傭人做,根本用不著白秀月動手。
現在陸從巖當然也舍不得讓她來動手。
白秀月聽到這話心里當然是暖洋洋的,她難得大膽了一次:“那以后我們結婚了,家里洗菜的活兒誰來干吶?”
陸從巖楞了一下,隨后勾起嘴角,大概是被自己對象口中的“結婚”取悅了:“只要我在家,菜我來洗,飯我來做,你什么都不用動。”
這也算是陸從巖的承諾。
他喜歡她,想要和她結婚共同生活,并不是想要讓她來給自己做飯洗衣,他會盡力給她自己能給的全部的幸福。
白秀月聽到這話莫名感覺眼眶有些潤潤的。
上輩子的她在結婚后的那些年生活中就只充斥了各種各樣的家務活兒,要帶著孩子做飯洗衣,大冬天的手泡在冷水里,手上的凍瘡就從來沒有好過。
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過得那些年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許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陸從巖下意識地回過頭。
他連忙將手擦干,然后過來擦掉她流下來的眼淚:“怎么了,哭什么,是不是我哪里說錯了?”
白秀月流著眼淚露出笑容,然后一把抱住他的腰:“我只是…想到我們還有好幾年才能結婚,所以心里…有點兒難過…”
她真的非常難得這樣大膽一次。
陸從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