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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營救之計

  公羊刁刁的軟轎剛從東風客出來,便被百川閣的人“請”去了客棧。

  唐佳人抬頭看向公羊刁刁,有苦說不出。公羊刁刁睜開眼睛,沖著唐佳人翻了記白眼。

  軟轎剛到客棧,孟天青便迎了出來,對公羊刁刁道:“公子,我哥至今未醒,如果…如果他到明天還醒不過來…”

  唐佳人在心里補了一句:那么百川閣就是你的了!

  但當她看見孟天青眼中的紅血絲時,又覺得自己心里那句話得改一改,變成:那么你就沒有哥哥了。

  公羊刁刁睜開眼,道:“我我…我去看看。”

  隨從抬著他,一路來到孟水藍居住的小屋里。

  這里,已經不再寧靜,被百川閣的人團團圍起,既像保護,又像示威,唐佳人有些看不懂。

  一位穿著長袍、書生打扮的男子,輕輕搖著紙扇,沖著孟天青和公羊刁刁施了一禮,文質彬彬地道:“二閣主、公羊公子。”

  孟天青臉色不愉,直接道:“你將這里圍成這樣,是存心讓人不痛快嗎?!”

  長袍男子道:“二弟遇刺,身受重傷,我得到消息立刻趕來,并非添堵。你我皆為同根兄弟,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爹派我來,只是想保護二弟三弟,絕無他意。”

  孟天青冷笑一聲,道:“你若真是好心好意,便將這些人到外面守著去。這里,需要清靜。還有,請稱我哥為家主,叫我二閣主,別亂了稱謂。”

  長袍男子輕嘆一聲,道:“自家如此生疏,豈不讓外人笑話?”

  公羊刁刁可不管別人家事,當即道:“別…別別歪歪唧唧,里面還有一個快斷氣的!”

  這話,若是一般大夫說,早就被打殘廢了。什么叫快斷氣的?!這是大夫說得話嗎?可偏偏,說這話的是素來有神醫美名的公羊刁刁。除了忍,還能怎樣?畢竟…在說話難聽和妙手回春之間,后者更為重要。再者,公羊刁刁只是說話不好聽,卻十分有醫德。但凡他接手,便不會輕言放棄。

  孟天青果斷揮開擋在面前說著一嘴屁話的孟云浩,將公羊刁刁請進了屋里。

  唐佳人扭頭看了孟云浩一眼,也沒覺出這人是好是壞。不過,若孟天青不喜歡,她也自然站隊到不喜歡的行列里。

  公羊刁刁在房門口下了軟轎,裹著被子要往屋里進。

  院子里,孟云浩一改剛才的文質彬彬,鏗鏘有力地道:“唐不休刺殺閣主,便是與我們百川閣為敵。從此后,不休門與百川閣,水火不容!”

  百川閣中人齊聲喝道:“水火不容!”

  孟云浩繼續道:“二閣主聲稱要看住唐佳人,待閣主醒來后再做處理,卻沒想到,那唐佳人太過狡猾,欺騙了二閣主的感情,偷跑出去…”

  孟天青突然回頭看向孟云浩,冷冷地道:“要煽動,去一邊!別礙我們兄弟的眼。”

  孟云浩道:“三弟,我知你心情不好,去吧,去照顧二弟,這里有我。”

  孟天青已經懶得和這種人說話,直接推門,走進屋里。

  院子里,孟云浩繼續道:“天亮后,若閣主…”聲音哽咽,頓了頓才繼續道,“我們便為他報仇雪恨!我們要讓江湖知道,我們百川閣并不軟弱!”

  百川閣的人開始振臂高呼:“報仇雪恨!報仇雪恨!”

  唐佳人關門前,又看了孟云浩一眼,這一次,她看出了他的壞。孟水藍這邊還沒死呢,他便開始煽風點火喊著報仇。真相尚未查明,他卻如此積極,定是有所圖謀。不過,在常人眼中,這名男子的所作所為正應是二閣主孟天青的所作所為吧。

  瞧那些人激動的,就好像找到了活著的目標。當然,也有人在看戲。不是所有的百川閣人,都在振臂高呼。這里面,定是有孟水藍的人在旁觀著。

  唐佳人可以肯定,有人比她會演戲。若是平時,她行許會和他斗斗演技,較量一番,可眼下,她沒那種心情。

  唐佳人關上房門,不再關注外面的動靜。

  不過,就在門關上的那個瞬間,她好像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那是什么呢?

  唐佳人皺眉沉吟,轉身看向床上的孟水藍。

  孟水藍的氣息仍舊微弱,臉色變得越發不好,整個人孱弱得好似一張紙,稍微用力就能將他捅碎。

  唐佳人的心抽痛了一下,因為…孟水藍。

  她不是不在意這個人的生死,只是孟水藍的生死與休休的性命相比,她的選擇更自私一些罷了。

  公羊刁刁再次伸出手,示意唐佳人給他解開夾板。

  這一次,唐佳人配合得駕輕就熟。

  公羊刁刁給孟水藍診脈后,又施了針后,累得大汗淋淋,軟弱無力地道:“他的經脈已經得到一定修復,眼下,需…需尋個絕頂高高…高手,用綿柔的內里,輔助我走遍全身的經脈。”

  天青道:“絕頂高手?”

  公羊刁刁回道:“對!絕頂高手!一一…一般高手,控制不好力道,反反…反而會要他性命,成…成催命符。本來還能活兩個時辰,一個不小心,就…就掛了。”

  這話用不用說得這么透徹?

  唐佳人道:“萬一能活三個時辰呢。”

  公羊刁刁道:“就就…就倆!我說了,準沒錯。”

  唐佳人不服氣,道:“那你說,他什么時候被打成重傷的?”

  公羊刁刁道:“大大…大前天夜里,亥時。”

  唐佳人愣了愣,問:“那你說,那個叫吳桂的,什么時候被刺?”

  公羊刁刁回道:“不不不…不知道,”

  孟天青道:“我知道。”

  唐佳人看向孟天青,眼中滿是希望。對,這就是她關門時想到的,時辰問題。

  孟天青垂眸看著孟水藍,道:“吳桂也是大前天夜里亥時左右被刺身亡。”

  唐佳人一拍手,眼睛亮亮地道:“這就對了!休休怎么可能在同一個時辰,跑到秋城的兩邊,既刺殺孟水藍,又弄死吳桂?!”說話間,臉上的易容膏龜裂開,掉下一塊。

  孟天青聽著聽著,慢慢轉頭看向唐佳人,瞪大了眼睛,顫了顫唇,想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唯有一把將人抱住,緊緊的。

  這是佳人,唯一會叫唐不休為休休的一個女人。

  唐佳人也沒想瞞著孟天青,當即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公羊刁刁看著相擁的二人,感覺…胃疼。嗯,是胃疼。

  他輕咳一聲,開口道:“你你…你哥都要死了,你你…你還抱別人?!”

  一句話,將孟天青所有脆弱的情緒踹得細碎。孟天青放開唐佳人,卻紅著眼眶伸手去摳她臉上的易容膏,道:“你跑了,還回來干什么?”

  唐佳人真想告訴他,她壓根就沒想回來,但是…這話不好直接說出口,太無情了。她想試著說一些可以安撫孟天青情緒的話,可剛張嘴,便聽公羊刁刁道:“你以為她要回來?她她…她是迫不得已,沒辦法才回來!”

  孟天青瞪向公羊刁刁,道:“我問她,又沒問你。”

  公羊刁刁道:“我我…我…我自己說話,不行嗎?!”

  黃蓮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

  唐佳人道:“現在的重點是,我們得救醒孟水藍,救下休休。”看向公羊刁刁,“你覺得,我們將兇手動手的時間說出來,會不會讓二王爺放了休休?”

  公羊刁刁道:“以…以不休門主的武功,一個時辰內往返客棧和…和花船上,沒問題的。”

  唐佳人耷拉下肩膀,道:“能不能不要把他想象得那么厲害?”

  公羊刁刁道:“你你…你去和二王爺說,他信,才怪。”轉而道,“你你…你身上什么味兒?”嗅了嗅鼻子,當機立斷,“化功散。”

  唐佳人點了點頭,道:“那白毛的心都黑了,在鎖住休休的池子里倒了化功散。”眼睛一亮,“你有解藥嗎?”

  公羊刁刁道:“沒沒沒…沒有。”沒有現成的,不過可以現做。

  唐佳人橫了公羊刁刁一眼,看向孟天青。

  孟天青思忖道:“如果我哥能醒,證明不休門主是申時中來刺殺他,那么就算不休門主輕功再高,也不可能在半個時辰內從客棧趕往花船之上,刺殺兩位高手。咳…我哥雖武功一般,但輕工了得,即便是唐不休想要追上他,也要費很大的勁兒。”

  唐佳人興奮道:“對!我們就這么辦!讓孟水藍證明休休的清白,然后讓休休救他。”

  公羊刁刁假笑:“哈!”

  唐佳人問:“你笑什么?”

  公羊刁刁道:“沒有…沒有絕頂高手的內力,孟水藍醒不了,如如…如何讓他為不休門主作證?”

  唐佳人氣惱地往床上一坐,隨手扯下左邊臉上的易容膏,扔到地上,郁悶地道:“二王爺是不會放休休來給孟水藍醫治的!奶奶地,這是江湖嗎?江湖不就是刀光血影嗎?!他一個王爺跟著瞎摻和什么?!想試試刀子鋒利不?!”

  孟天青將手放在唐佳人的肩膀上,道:“也許,還有一位高手,可以請動。”

  唐佳人眼睛一亮,問:“誰?!”

  孟天青道:“秋月白。”

  唐佳人愣了愣,試探地問道:“他算是絕頂高手嗎?”

  孟天青道:“我看過有關秋月白的卷宗。他七歲時,武功便小有所成。十二歲時,其功力更是不容小覷。可奇怪的是,過了十六歲,他的武功越發趨于尋常。這里說的尋常,也是高手,卻不再那么令人嘖嘖稱奇。我總覺得,他在隱藏實力。”

  唐佳人攥拳道:“好!我這就去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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