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漢子聽了小翠花的這番話,不禁面面相覷。..這幾個家伙雖然來自農村,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他們整天在外面打工,見得事情也多了。小翠花一番話或許能糊弄剛出校門的純男少女,糊弄這幾個老家伙可就差遠了。
孩子爸沒了,難道他就沒有叔伯大爺了?就算沒有兄弟姐妹難道連堂兄堂妹也沒有?就算眼前這個女人啥親戚也沒有,鄉親鄰里總有吧?讓他們去幫忙將她的孩子弄回家,不比出來雇短工抓兒子強?
花錢雇短工抓兒子,這事兒怎么聽怎么邪乎,怎么聽怎么不讓人信服。如果接下這個活兒,可能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如果不答應吧,看著那四百元大票子又眼饞的慌,這可是他們平常三天的工資!
四個人不斷的用眼神交換意見,權衡利弊。最后理智戰勝了,他們決定不接這個買賣了。
“額,這個”一個漢子打算開口拒絕小翠花。
然而,他剛開口說話,小翠花馬上打斷了他的話。
只聽小翠花利索的說道:“一千!只要你們能幫我將我兒子抓回來,我每人給你們一千塊!”
剛才說話的家伙“嗝嘚”一聲,將到了嘴里的話又咽了回去,有些不相信的說道:“一一千塊?大嫂,你能不能讓我們商量一下?”
“行,你們商量一下吧。唉,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我這個兒子不著調,將親戚朋友得罪光了,現在他不回家,親戚朋友鄉親鄰里連個搭理他的都沒有。別人不管他可以,可是我是他的親娘啊,我不管他誰管他?不瞞幾位大哥,但凡有人能給我幫點忙,我也不會麻煩幾位大哥。”小翠花在一旁絮絮叨叨,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四個漢子根本就沒聽小翠花的絮叨,而是快速的小聲商量著。
“老崔哥,你看這事能干不能干?”
“我看這事有點玄。這個女人好像不是要抓兒子吧?我大老崔活這么大年紀,聽說過花錢雇人殺人的,沒聽說有人花錢雇人抓兒子的!嗯,這事有點玄,有點玄。不過吧,這個價錢倒是不低”
“是不低,你們知道的,我侄子就在水林鎮道上混。他經常說現在道上也不好混,警察整天抓不說,買賣也不好做,價錢壓得賊便宜,聽說他們幫人打斷仇人的一條腿也就兩千塊左右,有些不地道破壞行規的竟然一千塊錢也干!她只是讓我們抓個人,一千塊錢不少了。”
“喂,要我說,我們管那個人是不是她兒子干嘛?為了那一千塊錢咱就干唄!草,一千塊啊!我兒子整天嚷嚷讓我給他買學習電腦,兄弟正愁錢不不湊手呢!有這么個好營生干嘛不干?”一個年輕點的家伙說道。
“老崔哥,你干不干?你不干的話,我們干了!到時候,我們哥幾個分錢,你可別眼紅。”
老崔將嘴里的煙頭吐在地上,用腳底板使勁搓了兩下,說道:“那就干吧!老哥我也缺錢。”
于是四個男人就這樣答應了小翠花。這一次金錢戰勝了理智!
小翠花一邊說,一邊摸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服務員,服務員不但馬上不抱怨了,而且幫著小翠花截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一看小翠花帶了一個醉漢,直接拒載。小翠花沒辦法只能答應多給車錢,那名拿了小翠花小費的旅館服務員也在一邊一個勁的勸說出租車司機。
司機看在錢的面子上,最終答應了小翠花,讓他們“娘倆”上了車。
本來小翠花是想一站直達平川縣。她之所以將小白臉弄到平川縣,是為了勒索到錢之后,在第一時間便將那一萬多塊錢再還給王淑芳。
小翠花雖然夠壞,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原則。她從來不會平白無故的多拿人家一點東西。
小翠花之所以打算將小白臉弄到平川縣,再執行自己的勒索計劃,還有一個原因,她怕小白臉被放走后會報復自己。如果再平川她就不害怕,平川縣有趙長槍呢!雖然她知道趙長槍看見她就煩,但是她也知道,如果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趙長槍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然而讓小翠花想不到的是,當出租車開到水林鎮的時候,醉的人事不知的小白臉忽然哇哇哇的吐個沒完沒了,骯臟腥臭的嘔吐物弄得出租車里面到處都是,那味道更是讓人受不了!
出租司機說什么也不送他們了,讓他們趕緊下車!給多少錢都不送了!用司機的話說,他出來是賺錢的,不是受罪的!正月十五,大過節的,拉這么一個醉漢晦氣!
小翠花沒辦法,只好在水林鎮下了車。下車后,她一尋思,反正現在已經到了平川縣的地盤,就在這里等著小白臉的父母給自己送錢來吧!
于是,小翠花便架著“兒子”住進了如家酒店。
住進酒店的房間后,小翠花吩咐酒店的服務員,如果沒有事情不要過來打擾自己。然后她取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細鐵鏈將小白臉直接給捆在了房間的暖氣片上。
小翠花雖然和小白臉鬼混這么長時間,卻還真不知道小白臉的家是哪里,他的父母又叫什么名字。只能等到小白臉醒酒之后,再問他了。只有知道了他家的具體地址和聯系方式,才能向他們勒索錢財。
小白臉醉的確實不輕,竟然到了晚上才醒過來。
小白臉醒來后,發現自己竟然被困住了,本來還想大喊大叫,可是還不等他開口,他就看到小翠花竟然將一把明晃晃的首頂到了他的脖子上!
剛剛醒酒的小白臉差點沒又暈過去,但是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因為他看到小翠花持刀的手在劇烈的抖動!、
說道底,小翠花畢竟只是一個弱女子,雖然平生曾經殺過雞,但是像現在這樣拿著刀頂在別人的脖子上的,她還從來沒有干過,不緊張那才奇怪了。
小白臉徹底的放下心來,他明白了,雖然小翠花現在手中有刀,但是她仍然是那個每天陪著自己睡覺,被自己壓在身下隨便收拾的女人。自己何必要害怕她?就算她手中拿著把明晃晃的刀子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