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意趕人的計劃并沒有實施成功,因為就在中飯后,畢艾華親自打電話過來,提醒他們明天去前進村,還特意提到了夏含清的男朋友。隨夢小說.SUIMENG.lā
這也是每年的慣例,大年初二,本來就該回娘家,所以,洛九天安安穩穩在長生村又度過一夜,然后第二天清早,跟著夏含清全家去往前進村。
夏無意氣啊,惱啊,但一點兒用都沒有,他只能暗暗期盼,那個親家母比他更能耐些,見了洛九天之后對他不滿意,然后直接把他給趕回家!
萬萬沒想到…
萬萬沒想到,洛九天在前進村過的比長生村還舒服,甚至地位超過了夏含清。
起初,洛九天從車上下來,畢艾華見了,也沒特殊表示,只是按照規矩給了個紅包,連個笑臉都沒有賞,洛九天乖乖接下紅包,很守規矩沒多話。
夏含清接下奶奶給的紅包后,第一件事就是進屋找舅舅。卻看到舅舅躺在床上,喝湯藥,屋子里面飄著藥的味道。
“舅舅,你不舒服嗎?”夏含清連忙過去到舅舅床邊,小心的問話,就連本來打算討個大紅包的事情都被忘在腦后。
趙十二卻沒忘記該給夏含清紅包,他艱難的挺起身,從床頭抽出一個紅包,夏含清不知道他要干嘛,趕緊護著他。等看到紅色的封皮,大眼睛都紅了:“舅舅…”
她是很想要紅包,可是,如果舅舅不舒服,那她拿到再多的紅包,也不開心啊!
趙十二把紅包放在夏含清手里,對著她笑笑:“小東西,別多想,舅舅這情況不嚴重,喝幾服藥就好了。”
“還不嚴重!”夏含清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滾:“舅舅明明這么難受!要是不嚴重的話,怎么會這樣?”
那一邊,畢艾華知道小東西跑進屋里看趙十二,跟著走進來,“你舅舅這是今年剛落下的毛病,偶爾發作,不多時就能好。”
畢艾華的臉上沒有表情,但眼里卻深藏著心疼與擔憂。自家兒子被病痛折磨,她心里怎么會好受。
結果,洛九天不請自入,還湊到趙十二這邊,“舅舅,能否讓我看一看你的情況?”
趙十二為這病癥找了很多醫生,而今聽見洛九天說話,搖搖頭:“我去過揚川洛家。”
畢竟洛九天是夏含清的男朋友,趙十二自然是打聽過這小子的來歷。洛家醫術最高明的人也無法根治他的病癥,洛家這位小少爺,又能有什么良方?
這邊,洛九天卻并沒有放棄,反而很無理的直接握住趙十二胳膊,以指壓腕探查他的脈象。
趙十二想要抽回胳膊,居然失敗!他是畢艾華的兒子,本身也繼承了畢艾華的大力,只是不像夏含清那樣,上無止境。偏偏,這份力氣此時卻不能助他!
眼底是濃濃的震驚,趙十二知道,這不是力量的比拼,他敗給了洛九天的巧勁。那小子把他的胳膊壓制,看似沒用幾分力道,偏偏他就不能動彈!
不多時,洛九天診斷完,搖頭:“由這副湯藥來看,那大夫雖然分辨出舅舅這虧虛,卻忽略了寒濕…”
左右環視,洛九天看到紙筆,當場走過去,寫出一張方子。
畢艾華忍他無禮,先前并沒有開口,而今看他落筆,便將方子接過來看。趙十二的湯藥是那位小司機按照方子配好,她一樣樣放進砂鍋里熬出來的,此時看這新方,里頭的藥物與先前有大半是重合的。僅僅如此,便能看出,方子并非隨意胡寫,而是按照病癥,去幾味藥,加幾味藥!
先前為趙十二診病開方的,是著名國手,他并非沒有診斷出趙十二的病癥,而是趙十二身上問題太多,他不知如何治療,只能根據自己經驗,先為他開出最適合的方子,壓制病癥。
拿著新藥方,畢艾華很糾結,藥物是不能亂用的…
身為母親,她不會放棄希望,但也不會貿然將兒子當做實驗者,胡亂灌一下湯藥。她把方子交給趙十二的司機,讓他請有經驗的老大夫看看這方子,順便再照著方子配一些藥回來。
中午,趙不亮掌勺做飯,趙十二精神好一些,自己從屋里走出來,坐到桌子上吃飯。夏含清頭次見舅舅虛弱模樣,恨不得自己化身小拐棍,緊緊護著舅舅別讓他摔倒。一頓飯吃完,屋外陽光正好,夏含清搬個椅子出去,讓舅舅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村里不少外嫁的女人回娘家,自然有趙紅袖以前的小姐妹,她走出去挨家挨戶串門,夏景之就陪她一起。夏含清往日也喜歡去找村里的孩子玩,此刻卻老老實實呆在舅舅身邊。至于小尾巴洛九天,自然是跟著她。
現在科技發達,傳信是特別快的,盡管遠隔千里萬里,只要有合適的技術,就能互聯互通。這不,他們剛坐在太陽底下,衣服都還沒曬熱乎呢,畢艾華就得到外面傳回來的消息:那張方子,絕妙無比,最適合趙十二!
一刻也不耽擱,畢艾華趕緊讓趙十二的司機快些配藥,然后趕緊回來!
眼見兒子受苦,她心疼!
司機也是想盡辦法,趕在畢艾華一家晚上炊煙裊裊的時候回到前進村,將配齊的藥拿出來,畢艾華親自去熬夜,晚飯做好,大家輪流過來喊開飯,亦或想要換她去吃飯,她壓根不同意。
好不容易花幾個小時把湯藥熬好,端著一碗濃稠的黑水,畢艾華催著兒子盡快灌下肚。當時,趙十二只說四肢百骸隱隱有些癢,卻說不出更多不同。但一夜過去后,夏含清起床,卻看到舅舅在院里耍拳。
雖然沒有痊愈,身體卻已經好了一大截!
再看另一邊,早起的畢艾華已經將另一碗湯藥熬好。但凡有辦法能叫兒子好過,她便不舍得再讓兒子難受一分一秒!
好不容易花幾個小時把湯藥熬好,端著一碗濃稠的黑水,畢艾華催著兒子盡快灌下肚。當時,趙十二只說四肢百骸隱隱有些癢,卻說不出更多不同。但一夜過去后,夏含清起床,卻看到舅舅在院里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