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如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嗎?
不是的。
從表面看,江梵是個很堅強的人。
真的很堅強嗎?
其實只是沒人愛而已。
在主戰場,太多的死亡,隨著一個個曾經生死與共的戰友的犧牲,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容再也消失不見得時候,內心深處的脆弱,被觸發了。
也許有人,強大的無所畏懼。
但江梵并不是,死亡,太過濃烈,太過沉重,太過悲痛…
一次,兩次,三次…到處都是死亡,如黑不見的深淵,望不見盡頭。
若是一個人,咬咬牙,那也便堅持下去了。
因為一個人,只能堅強。
但是,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有愛人。在寒冬中前行,若是始終不見暖陽,那便獨戰風雪!
但暖陽既然已經出現,貪婪溫暖,依賴這份溫暖。
雖然還未結婚,但是在江梵心里,君玄墨已經是她的家人,給予溫暖的家人。
只是,那人仁愛蒼生!
人,需要理智,但是無時無刻的理智,令人絕望!
江梵理智上理解君玄墨的行為,但本能的完全無法控制的怨氣滋生。
王娟有夏錦繡開導,但是江梵,無人開解。
不想當菟絲草,卻沒有實力成長到與之比肩…怎么辦呢?
對于江梵來說,家人,應該在一起,缺乏家庭的人,需要陪伴,但是陪伴在他的身邊,對她來說太勉強,實力的差距,主戰場的殘酷,令她無法承受。
心里希望著他能退一步陪伴在自己身邊,但是開不了這個口,也不能這么自私的耽誤他的前程。
所以,各自分開,不在同一片天地,按照各自的腳步,各自發展。
無奈的分開,對于江梵來說,情,已經淡了,只是畢竟那么多年的感情,舍不得放手而已。
而后,龍獸事件,為了孩子,不愿意出戰,求救,可是人沒來,情勢所迫,不能不出手。
抱著僥幸,江梵帶著人擊殺龍獸。
但是沒有僥幸,勝利的歡呼,伴隨著的是心涼,她,肚子痛,到了醫院,來不及了,孩子流產了。
只是令醫生們很意外的,離開了母體才10來厘米的胎兒,還活著!這生命力頑強的令人嘆為觀止!(因為夏錦繡來了)當然,雖然頑強,但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不能死的。
害怕、無助,瀕臨絕望的奔潰。
很諷刺的是,在自己孩子生死不明的時候,孩子的父親,什么都不知道。和她一起跑前跑后到處拉關系請專家想方設法給孩子添加活命幾率的是夏紹鈞,一個才見過幾次的普通朋友。
依靠著夏紹鈞的本地關系網,最好的醫療團隊極力的搶救,以最快的速度打造一個適合胎兒的人工胎盤和合成胎兒適應的子宮環境…
一天一夜,守在手術室外,陪著她不斷給她鼓氣和安慰的還是這個普通朋友。
終于,孩子活下來了。
興喜若狂間,孩子的父親,出現了。
每次,都是這樣啊,每次都是!總是那么的姍姍來遲,總是有他自己的理由。
雖然江梵知道,他有他的職責,但是,那又怎么樣呢!永遠的都是被放棄…
她不想被放在第二位,她不想被犧牲,一點的都不想!
在她面對死亡的時候,在他們的孩子面對死亡的時候,他在哪里?永遠都是不在!
她不需要一個帝國的英雄,她需要的是一個丈夫,一個孩子的父親!她只想要一個普通的,但卻溫馨的小家!
心涼了,人累了,就結束了。
所以,孩子,死了!
不可否認,有那么一點報復的心態,所以,故意說孩子死了,但更多的是,江梵要的結束,是徹底的結束,沒有任何的藕斷絲連。
不想因為孩子而繼續有所牽扯,而且,父親,不在乎孩子的。
雖然君玄墨不是林建鵬,但他們都是男人,對于父親而言,孩子死了,難過一陣,就過去了。
母親都不一定在乎孩子,更何況是父親!只提供了一顆精子的父親!
雖然沒有了君玄墨,但是江梵有了江繡,一個只屬于她的孩子,一個家人,一個和她血脈相連的家人。
生活,充滿了希望。
只是,天不遂人愿的,江繡被查出了有基因缺陷,需要修補基因,所以,需要一個弟弟或是妹妹。
一顆自己的卵子,一個精子庫的精子,合成,一個人工的妹妹就誕生了。
江梵的安排是一早的添加抑制劑,如此培育出來的,沒有意識,只是一具軀殼。
在大眾的認知中,故意添加抑制劑制造出來的人造人,沒有靈魂,只有軀殼,不能算是人,屬于物品范疇,在醫院,這就是藥,和一顆心臟,腎,肺部…器官一樣。
培養軀殼取器官,很正常的醫療手段。
對于江梵來說,也是如此,這就是藥,救了自己的女兒后,那軀殼就交給醫院安排了。
在江梵的計劃里,沒有另一個孩子。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夏紹鈞喜歡江梵,可能是一見鐘情,也可能是上輩子欠了她,莫名奇妙的喜歡,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喜歡,所以,必須挖墻腳。
只是他這還沒想好怎么松土呢,那邊就先散了。
有機會,必須抓住。
作為龍淵星的本地家族,夏紹鈞的關系網,絕對不是剛到龍淵星沒幾年的江梵能比的上的。
所以,一個活蹦亂跳的他的女兒夏錦繡就這么誕生了。
江梵起初以為是醫療事故,既然孩子已經誕生了自我意識,那就是個人,如器官一般處理掉,那是絕對不可能了。
江梵起初對這個藥完全的沒有感情,但藥變成了自己的孩子,性質上的改變,心態上自然也變了,總歸,也算是自己的女兒。
所以,她有兩個女兒了。
因為龍獸事件,龍淵星的軍部格局出現了很大的變化,帝國有意消化掉龍淵星的兵權,屬意她擔任統帥,集中兵權。
但是作為一個沒有靠山的空降兵,這對于江梵來說,這個位置,坐得很不穩,軍團內留下的助力并不多,本地的軍官各成派系,上令下不行,下面的本地勢力各種手段的想拉她下馬,很艱難的局面。
又要操心孩子,又要應對權力戰,就在江梵這么焦頭爛額間,夏紹鈞抓住機會,成功上位。
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