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先生指著那頭逃跑的明顯已經成了精的大白豬,滿臉緊張的看著自己。
蘇伊搖了搖頭,“不是。”
“呼”
蘇先生長長的松了口氣,太特么嚇人了。
如果自己是這么一頭大白豬的話,他想象不到自己是否還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就在他心中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石頭上投影出的畫面中,故事還在繼續。
大白豬的逃亡,引起了人們的追趕。除了幾個人留下來守著被大白豬咬破了脖子的廠長外,幾乎所有人都加入了追殺大白豬的隊伍。
然而....大白豬異常的矯捷,左突右閃,竟然漸漸地拉開了與眾人的距離。
人群追著大白豬漸漸遠去,就在所有人都認定大白豬這次死定了的時候.....
養豬場中,猛然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哼哼唧唧的聲音。
下一刻.....整個豬廠數百豬圈的大門被齊齊的撞開。
一頭又一頭的大白豬、小白豬展開了殊死的越獄行為。
眼見著一頭頭的大白豬小豬仔在豬長四散而逃,留首的幾個人一下子就慌了手腳。
一幫人除了一個留下來守著收了重傷的廠長,等著救護車的到來。
其他人就加入了抓豬的行為。
一頭又一頭的豬被抓回來,捆好了丟進豬圈里。
隨著被抓的豬越來越多,養豬場里的亂子漸漸平息了下來。
一頭又一頭越獄的豬被綁起來丟在豬圈里。
豬圈圈門大開,豬長的工作人員卻連關都懶得關了。
豬都被綁起來了,還能跑了不成?
又不是所有豬都給最初那頭大白豬一樣,跟成了精了似的。
就這般想著的時候,一個工作人員扛著一頭小豬仔丟進了一個豬圈里。
丟下小豬仔,工作人員往豬圈的角落里一看,樂了。
“呦呵,這里還有一頭良豬,竟然沒越獄。”
聞言,不遠處一個老工人過來看了一眼,也笑著點了點頭。
“這頭老母豬在廠子里關了好幾年了,豬仔下了一茬又一茬的,很是聽話。
而且....它在這里好吃好喝有人伺候著,只要還能下崽,就沒有被宰了吃肉的風險。
要換了我啊,我也不跑!
跑出去能怎么滴?外面可是人類的世界,出去了不定就成了誰家桌上的晚餐了呢。”
說著,你老工人拉了一把年輕的工人。
“走吧,亂跑的豬還沒抓完呢。”
年輕的工人點了點頭,指了指那豬圈的大門。
“這個.....還要不要上鎖?”
老工人瞥了一眼,搖了搖頭,“算了,麻煩。”
“可是....豬再跑了的話.....”
老工人指了指那被五花大綁的小豬仔,“這不是棒著呢嗎??”
見年輕的工人看向那頭老母豬,老工人笑著搖了搖頭。
“這頭,之前那么多頭豬一塊跑,機會最大的時候它都沒跑,你覺得別的豬都被抓回來了,它會傻乎乎的跑出去送死?”
說著,人已經走遠。
年輕的工人一想也是,每次過來都開門鎖門的也是麻煩,就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頭又一頭的豬被綁好扔進了這個豬圈。
老母豬像是渾然未決一般,躲在角落里的槽子邊吃著里面的豬飼料。
差不多半個小時后,豬圈里的豬基本上都被抓了回來,四處追豬的工人也一個個累得不輕。
把手上的最后一頭豬關進豬圈后,恨不得都累的癱在了地上。
一幫工人湊在一起,討論著這次家豬大暴動的奇事,討論著在他們忙碌的時候已經被抬上了救護車的廠長的傷勢,以及會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工作。
在這般放松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
在那間沒有上鎖的豬圈的角落里,吃飽喝足、攢足了力氣的老母豬,一雙小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后。
晃著肥碩的身體,以與肥胖的身體極不相符的速度,悄無聲息的從豬圈中溜了出去。
在老母豬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的時候,蘇先生心里就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待見到這頭老母豬很‘機靈’的躲過了有人的地方,奇怪八繞的溜出了養豬場,蘇先生心里不好的預感就變得更重。
畫面中,老母豬溜出了養豬場大門之后,沒有如同之前那頭大白豬一樣順著大路跑。
一轉身,沿著小路就往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上跑去。
一邊跑,還咧著嘴露出一個嘲諷意味的笑。
不知是不是在笑那頭大白豬的傻,都逃跑了還望人類聚居的地方跑,那不是找死嗎?
身為一頭豬,最佳的逃跑方向,肯定是荒郊野外的山上啊!
到時候,隨便往哪里一藏,他們還能把山翻一遍找自己不成?
心里想著,老母豬四蹄捯蹬的飛快,整頭豬的速度不斷的提升。
掉了最后,甚至都跑出了殘影的既視感。
根據蘇寒的目測,這速度.....至少超過一百八十邁了。
這....真的還是一頭豬的速度。
心里這么想著,蘇寒看向蘇先生時的目光,已經帶上了幾分復雜的意味。
這....特么是一頭老母豬啊!
畫面中,成功溜號的老母豬四蹄跑的飛快,不多時就贏跑到了遠處的山腳下。
速度不停的往上跑,十多分鐘的時間,已經到了半山腰。
為了安全起見,他放棄了繼續走山路。
一轉身,就一頭向著林子里鉆去。
速度不停,身形不段在山林里穿梭。
老母豬像是一個靈動的舞者。
它旋轉、它跳躍、它閉著眼。
它為自己的機智、為自己獲得了自由,擺脫了一頭老母豬的宿命而歡喜。
它撒了歡的在林子了奔跑。
它絕對,唯有這樣的豬生,才是有意義的!
它嘶吼、它狂叫。
它發泄著心中的喜悅。
然后.....
“嘭”
跑著、叫著、跳著。
不只是速度太快,來不及改變方向,還是心理的喜悅讓它忽略了眼前的環境。
正在林子里慶祝自己得到了自幼的老母豬,以一百八十4邁的速度,一頭撞到了林子里的一塊石碑上。
鮮血橫流,腦漿迸裂。
老母豬連掙扎都沒有掙扎一下,就被撞的一命嗚呼。
“嘭”
超過四百斤的肥碩身體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豬臉上,還帶著來不及收起的對于自由的向往和越獄成功的喜悅。
蘇寒:“.....”
蘇先生:“我......這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