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壁畫上,陸陸續續又出現了許多人物。
有鑄就金身的佛陀,有伏尸百萬的魔頭,有十步殺一人的絕世劍客,有縱橫捭闔的不世帝王。
世間種種,似乎都能從這里找到模糊的痕跡。
一路看過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出現過多少的人物。
到了后面,即便再感到無語,蘇寒也不得不相信。
這些壁畫上所記載的事件,很可能.....真的和他們老蘇家的先祖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唯一可能和他們老蘇家有關系的,可能就是左側壁畫上那個又被一頭老牛用牛蹄子敲后腦勺敲哭了的家伙。
所以說......既然這樣,先祖們弄出來這么一堆壁畫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所為祖祠堂,就算有記錄,不也應該記錄著祖先們的榮光的嗎?
無欲者,一路往下看去。
不知走了多久,蘇寒發現左側的壁畫上,終于出現了變化。
壁畫上那個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虐過,又被多少人打哭過的家伙......這次竟然硬氣了起來,強勢的把自己的敵人給踩在了腳下。
這神奇的一幕,瞬間引起了蘇寒的興趣。
仔細往下看去,蘇寒發現后面的壁畫上畫風一轉,全部轉為了那家伙把別人打哭的畫面。
就好像,在發泄他曾經無數次被人打哭過的苦悶似的。
無語的撇著嘴一路往下看去。
一走又是大半天,不知道具體過了多長時間,蘇寒已經隱約看到了甬道的盡頭。
當視線內已經出現盡頭的時候,兩邊的壁畫,再次出現了變化。
左側的畫面上,那個被人揍哭過無數次的家伙一腳踏天,腳下隱約間可見正踩著一個金色的人影。
畫面的一旁,陪著幾行小字。
“修斗戰神功,先被人打哭一萬次,再把別人打哭一萬次,再雙方都被打哭一萬次,終神功大成。
神功大成,首戰踩蒼天于腳下,特立此碑文以紀念。”
蘇寒:“......”
所以說,合著您之前打一場輸一場,回回讓人打哭,竟然是為了練功?
先被人打哭一萬次,再把人打哭一萬次,這些都可以理解。
可是.....誰能解釋解釋,這個雙方都把對反打哭一萬次,是個什么樣的操作?
倆人勢均力敵,打的難分難解,最后兩敗俱傷,癱在地上,對視一眼.....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這什么斗戰神功,怎么都覺得有點反人類啊,哪個傻逼會.....哦,不對,這不就有一個已經練成了的嗎?
而且,如果沒有吹牛逼的話,這家伙神功大成之后可是曾經把蒼天踩在了腳下的。
蒼天啊!
那好像是第一任執掌天道的大佬。
能夠執掌天道,就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了,而這位神功大成之后能把執掌天道的大佬給踩在腳下,戰力之強,已經可見一斑。
就這牛逼程度,就算趕不上傳說中的禁忌,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這么想著,蘇寒覺得如果得到這么一種神功的話.....說不準還真的有人會愿意修煉的。
當然,愛誰練誰練,他反正是不練!
這么想著,蘇寒往后面看去,發現左側的壁畫上再沒有戰斗的畫面。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精密的人體經脈畫像,功法運行圖示,以及文字說明。
“就是傳說中的斗戰神功?”
看到后面的內容,蘇寒就猜出了這些圖畫和文字的本質。
想了想,本著不浪費的原則,蘇寒還是認真的把這些東西都記了下來。
認真的記下了斗戰神功之后,蘇寒又看向右側被自己漏看了的壁畫。
壁畫之上出現了一幅幅人物畫像。
有高臥九層云的老者、有腳踏青蓮的青年、有身騎青牛,紫氣東來的道人、有殺戮蒼生的巨魔,有頭頂八顆戒疤的光頭和尚,有逆轉生死從死亡中再生的絕代人物。
只是....讓蘇寒忍不住皺眉的是,這些之前就已經看到過其生平記載的人物,再次出現在壁畫上時,身上竟然都被打上了一個大大的紅叉!
所以.....這是什么意思呢?
往后看去,直看到甬道的盡頭,見到最后一幅壁畫,看清上面的內容,蘇寒忍不住愣在了當場。
最后一面石壁上沒有任何畫像,只有一個大大的紅叉,紅叉下面配著一行小字:
“以上,都是手下敗將。”
這行小字的后面還有一個落款,落款沒有寫明名字,只注了一個蘇。
蘇寒:“......”
所以說,這就是某位或者某幾位蘇家先祖留下這些壁畫的原因嗎?
那么詳細的描述那些牛逼人物的生平,并不是為了吹噓他們多么多么牛逼。
而是為了告訴別人,這么多牛逼的人物都曾是你家祖宗的手下敗將。
而那些人越牛逼,豈不是越能證明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留下,在那么多壁畫中連一個臉都沒露的先祖更加牛逼?
牛逼啊!
都學會側面描寫了,這位先祖以前的作文絕對經常拿滿分吧!
無語的站在甬道的盡頭發了半天的呆,蘇寒搖搖頭拋開腦中的雜念。
看看左側的壁畫,又看看右側的壁畫。
分析了半天,蘇寒得出結論——這兩邊所記錄的,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首先,左側的壁畫上那些戰斗畫面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右側的這些人物。
其次.....左右兩側壁畫的畫風都不像是同一個人所為的。
所以說......這長長的甬道,就是蘇家某兩位先祖用來吹牛逼的場所?
這特么是祠堂好不好?
祠堂是什么地方?那是祭祀死掉的先祖的地方。
身為蘇氏先祖,都已經死掉了,都已經被放到祠堂祭奠了,您是有多浪啊,還給自己弄出來這么些壁畫?
無語的腹誹著,蘇寒搖了搖頭,抬腳,轉彎。
走出了長長的甬道,穿過一條小回廊,站在了又一扇大門前。
看著緊閉的沒有留下絲毫門縫的大門,蘇寒忍不住有點發懵。
是個門?
看著像是個門,可問題是這門.....沒有把手、沒有門縫、看著就像是生生鉗在墻壁里的一樣。
這玩意.....怎么開啊?
猶豫著,蘇寒走到門前站定,抬手輕輕附在門上。
“滴滴滴”
一陣電子音響起,下一刻,室門上傳來悅耳的聲音。
“歡迎來到蘇氏祠堂,請根據提示進行二次血脈認證。”
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