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們歷經千難萬險找尋的出口竟然被一座亭子擋住了,眾人都感到絕望。
“葬月派被滅,‘血窟’也就失去了它應有的意義。飄飄夫人便建了座亭子,將出口遮掩起來。真是煞費苦心呀!”齊陽嘆氣道。
“既然‘血窟’已經沒用了,她為何不直接將其毀去?留著這處秘境,她投靠葬月派的秘密不就隨時會被人發現?”靈兒不解地說。
“或許她想重建葬月派。”劉楚元推測道。
眾人聞言皆看向劉楚元。
“難道不可能嗎?”劉楚元一驚,反問道。
“重建葬月派倒也不見得,她想復興恐怕是冥獄。”齊陽分析道,“通過來年絕頂峰一戰讓中原武林與西域武林斗得兩敗俱傷,她便可坐收漁人之利,趁機復興冥獄。”
“憑她一人之力?”濟蒼雨挑眉道。
“她身后還有多方勢力。我們眼下已知的就有縹緲峰和百毒神教,甚至還有飛天幫。”齊陽說。
“飛天幫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殺手組織嗎?”姜禹不解地問。
“飛天幫是殺手組織,規模卻不小。這幾年來飛天幫暗中在中原各地擴張自己的勢力,已不可小覷。”齊陽糾正道。
“沒想到飛天幫有這么大的野心。”劉楚元感慨道。
“而飄飄夫人背后的勢力恐怕還不止這么多。在下有些擔心魔教也涉及其中。”齊陽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魔教?”靈兒驚訝地看向齊陽。
“若中原武林和西域武林打起來,冥獄可以趁機在西域崛起,而在我們中原,又會是誰來撿這個天下掉下來的餡餅呢?”濟蒼雨冷冷地說道。
“就是魔教?”劉楚元驚訝地說。
“那倒不一定是。這個好處誰都想撿,就看誰有這個本事了。”濟蒼雨說,“不過濟某有些好奇,齊少俠為何會認為魔教可能涉及其中呢?”
“據逸興門的情報,近半年來有不少門派的掌門突然失蹤,經過調查可確定此事與魔教脫不了干系。”齊陽說。
“若是魔教抓走了那些掌門,那他們還真有可能與冥獄勾結。掌門失蹤這對中原各門派的打擊是非常大的。群龍無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由此引起的門派內部的奪權紛爭。”濟蒼雨皺眉道。
“那得趕緊將那些掌門救回來!他們被關在哪兒?”劉楚元問。
“還不知道,逸興門正在調查此事。”齊陽答道。
“你們就別擔心那些掌門了!眼下我們還是得先想辦法出去。出去了才能拯救你們的中原武林呀!”趙星河抱怨道。
“二師兄,你別著急!大家已經在想辦法了。我們要相信濟莊主和齊少俠。”劉楚元轉頭對趙星河說。
“相信他們?”趙星河想到就生氣,埋怨道,“若不是他們出了餿主意讓我們跑到這里來,我也不至于會流那么多血。”說著,趙星河還拉高衣袖,露出靈兒包扎過的傷處。
“也不能那么說,留在原地我們更出不去。到了這兒至少還能有個希望。”劉楚元反對。
“希望?希望在哪兒?沒看到頭頂上的這座亭子嗎?”趙星河指著上方冷笑道,“周圍都是石壁,你的希望就是這座亭子不翼而飛?”
“不。雖然我們出不去,但外頭不是還有濟莊主的兩位高徒嗎?先前齊少俠就讓他們到‘云雨亭’想辦法助我們脫困。”劉楚元解釋道。
“我怎么把那兩位少俠給忘了!”姜禹突然重燃了希望。
趙星河卻說:“他們?他們該不會先回去了吧?我們在石室里困了那么多日,他們應該早就到‘云雨亭’了,然后等不及就回去了。”
“鐘龔、鐘瓏不是那樣的人!”濟蒼雨忍不住為自己的愛徒辯解。他相信鐘龔、鐘瓏的為人,雖然對他們的能力不太看好。若外頭的人里有齊陽,情況或許就能好上許多。
“在下也相信鐘大哥和鐘二哥,只是…”齊陽說著,皺了皺眉。
“只是什么?”靈兒問。
“已經過了這么些天,他們外頭還沒什么動靜。”齊陽抬頭看了看頂上的石板,繼續說,“在下擔心他們也想不到什么對策。”
“是呀!誰會想到必須把亭子移開才能打開出口呢?”靈兒沮喪地說。
“就算知道要把亭子移開,以他們二人之力怕也辦不到吧?只希望上頭有什么機關,可以移開亭子?”劉楚元大膽地猜測。
“機關?移開亭子?三師弟,你這是想多了吧!人家建了亭子就是想把出口堵起來,還能讓你輕易將其移開?哈哈!哈哈!”趙星河說著,突然大笑起來。
“就算有機關能移開亭子,而機關最后也讓他們找到了,那也得等很久吧?我已經餓得眼冒金星了。”姜禹皺著一張臉說道。
靈兒摸了摸干癟的包袱,剩下的麻餅一人還分不了一個,這可如何是好?
“不能在這兒坐以待斃。”濟蒼雨說。等鐘龔、鐘瓏來救他們,還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
“那該怎么辦?這兒也沒其他的路可走…”劉楚元還沒說完,就想到什么,看向那緊閉的第七道石門。
眾人也不約而同地看向那道石門。而此時那顆煩人的滾石也已經滾到石門邊上了。
“第七道石門后面有些什么?”劉楚元好奇地問。
濟蒼雨搖了搖頭。
齊陽說:“在下也不知。江湖上流傳的都是關于前六道門的傳聞。”
“那里頭會不會藏著更神秘的東西?”姜禹很好奇。
“管他有什么!只要有出去的希望,我們都要試一試!”趙星河說道。
“試一試?說得輕巧!那可得付出血的代價!”一直沒說話的許俊突然開口道。
齊陽與靈兒面面相覷。許俊如此著急地出面阻攔大家,便說明那第七道石門里頭還真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