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菱鴻萱被魔尊這話氣得不行,可也不好隨意開口和魔尊爭吵。
魔尊是這種態度,那依附魔族的種族們就開始議論開了,話里話外都開始說當年東優族之事就是帝尊帝后造勢,說帝后嫉妒東優族長,說帝尊因愛生恨。
反正順著魔尊的意思使勁給帝尊帝后抹黑,他們這么一說,妖族的種族有些也跟著議論上了。
魔尊是出于抹黑帝尊的目的,但暫時受益的還有東優族,至少因為魔尊這么一說,有的人真的認為東優族無辜,細想當年確實沒做錯什么。
人的心理就是這么奇怪,因為如今一下子得到天道庇護,大部分人就重新看待東優族了,心靈深處甚至隱隱有通過幫東優族說好話從而來討好天道的想法。
“既然沒什么事,就散了吧。”帝尊不太在意魔尊的話,他酸上幾句又如何?
“走了。”他拉了拉旁邊不甘心的剎菱鴻萱,剎菱鴻萱既生氣又委屈地看著帝尊,不太愿意,帝尊臉色沉了沉,剎菱鴻萱才不情不愿的跟著上了轎。
隨著兩人的轎子離去,人族的種族們也跟著離去,其余的也都陸陸續續走了。
“本來是看她以死謝罪,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剎菱鴻萱很是想不通。
帝尊沒說話。
剎菱鴻萱說道:“帝尊你甘心看到她那么得意嗎?明明她欺騙了所有人,可大家就這么算了。”
帝尊無奈地攬過剎菱鴻萱的肩膀,拍了拍道:“別生氣了。”
“我…”剎菱鴻萱還想說什么,帝尊給予了警告的眼神,這才讓剎菱鴻萱閉上了嘴。
“老祖,您回來了。”玉落很是擔憂外面的情況,一直在這里等著,看孟離飛身回來落了座,她便殷切地上前問道。
孟離點點頭。
“他們都走了?”玉落聽外面都沒聲音了,只能證明沒人運氣朝著里面喊話,但說不好是不是徹底沒了人。
孟離嗯了一聲。
“他們就甘心的離去了?”玉落覺得好奇妙,事情真的可以這么簡單嗎?
各個種族不計較那些被要回來的東優人了嗎?
算是被老祖擺了一道,按理說事情沒這么簡單就完了。
孟離便把自己當時說的話都給玉落說了一遍,也說了對方的大致反應,玉落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不過他們竟然沒人動手。”
孟離笑了下:“怎么動手?三位尊首都不敢再試探的結界,他們要合力而攻之嗎?”
“跟東優族那么大的仇嗎?觸犯著天威也要把女人搶過去?不至于腦袋那么發昏。”
“可也沒怎么責罵。”玉落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事情和平到無法想象。
孟離笑了笑說道:“責怪?大家要面子。對著結界無能狂怒又能如何?像個笑話?倒不如趕緊接受,如此一來大家都好。”
“對他們來說,沒有太大損失的事情,他們接受的很快,因為沒有別的選擇,風輕云淡還能維持體面和掩蓋內心的失落。”
“直到我離開,除了剎菱鴻萱之外,都沒有人指責我戲耍了他們,更沒有人提我說過要以死謝罪的事,他們接受能力太強了,看似寬容實則無能為力,都很明白有些話說出來也毫無意義,倒不如不說。”
玉落點點頭,認真的想了想,說道:“老祖說得對。”
“大家都要面子的,并且他們沒有太大的損失,所以才能這樣和平。”
孟離點點頭:“反正該說的都說了,他們來也不算虧,至少對這邊的情況知情了。”
有些事,不需要多復雜的操作,如此簡單就可以解決了,我把我想說的都說了,你們接不接受都得接受,怎么看待又是你們的事。
不過關于帝尊帝后,她還得去了結一番。
其余人可以不用管,但這兩個罪魁禍首跑不了,不過今天就算了,今天是慶祝宴。
聽玉落說外面的人都走了,東優人們都歡呼雀躍,因為在她們心中這件事真的很難處理,既擔心結界無法保護她們,又擔心他們不肯退走。
而現在他們都退走了,這里變成了一片凈土,那可以舉辦一場真正的慶祝宴。
宴席操辦的很簡單,沒有花式的東西,但圖的就是一個氣氛,看得出來每個人都很高興,由衷的露出了笑容,老祖說的話每一句都是對的,孟離在宴會上也說了很多鼓勵的話。
說得每個人對未來都抱有極大的期待,孟離也稱贊了下天道,再次把功勞讓給它,似乎真切的感受到了庇護,好多東優人也附和孟離,也對上天感恩戴德。
而封了族地,以后就要在族地內自給自足,這又是一套新的生存模式,不過這些孟離交給玉落了,讓她去和別的管事商議出幾套辦法來,到時候等委托者回來選擇吧。
東優族人狂歡了一天,和剎菱鴻萱生了一天悶氣,南海力王卻擔憂了一天。
不知道東優族族長知不知道他當時多嘴的那些話,原來東宜和的能力是天道授予,天道可真是偏心。
孟離暫時沒管外界,現在出去也不合適,讓有些東西在外界發酵一番再說吧,看看最終發酵成什么樣,然后自己還可以做出相應的反應來。
她從早到晚都在凈化東優人靈魂里面的天罰,一次一百個,十次一千個,再說一天并不局限于十次,她就想早些處理完回域上。
而只要不眠不休,分批處理,其實處理下來也還是很快,不到十天的時間,上到發作期的東優人,下到襁褓中的孩子,她們靈魂的天罰都被洗滌了。
大功完成,孟離也是累的睡了一覺,醒來之后就對玉落說道:“此后東優人徹底擺脫了屈辱。”
“不會再有人有了。”
玉落激動地跪地磕頭,孟離笑了笑:“聽說有人臨進了,怎么還沒有孩子出生。”
“延期了,老祖您別急,生了第一時間就帶過來。”玉落應道。
孟離點了點頭,隨緣吧。
本來是想看看抽離天罰之后東優族出生的第一個孩子的,但一直遲遲未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