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依依還是要回來,要傅和頌徹底對這只貓絕望才好,再也不要找什么替代品,別膈應委托者了。
傅和頌點點頭,還囑咐孟離道:
“找一只性格溫順的。”
“溫順?將軍,妾身把之前那只貓給你尋回來吧,沒有比那只貓更加靈性的貓了,其余的貓應該是不能入將軍眼的。”孟離笑了笑。
傅和頌沉吟了下:“還需要找回來嗎?”
孟離點點頭:“將軍既然惦記,那自然要找回來。”
“那你試試吧。”傅和頌心動了下。
他暫時不想放下面子去找金依依了,但是夫人愿意出面的話是可以的。
金依依躲在某個角落里,真心祈求傅和頌不派人來找,這些天被傅和頌各種折磨,早就把當初的情誼給消磨殆盡了。
短短時間內,心境變化非常的大,從從前貪戀將軍府的錦衣玉食,優渥待遇,到現在對將軍府深深的恐懼。
她可是人啊,天天被關在籠子里,天天被人虐待。
從前出來了各種期待傅和頌派人來尋他,現在不停祈求別來,金依依安然度過三天,在第四天的時候,困得不行,然后睡著了。
再醒來時她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個籠子里,她驚恐萬分,自己怎么被抓的?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孟離的精神力印記,孟離一下就能找到她的蹤跡,然后用精神力讓金依依失去意識,再派人把它給抓了回來。
“小貓,你怎么跑了?”孟離把金依依放在桌上,盯著她。
金依依渾身臟兮兮的,也瘦了不少,看起來有些凄慘。
“嗚嗚”金依依本能的發出低沉的聲音,依舊想要撐起一身氣勢來。
孟離嘆息,如果自己看的沒錯的話,金依依現在就跟個普通貓沒什么區別了吧,她應該都沒有自動吸收能量的能力了。
看起來黯淡了好多好多。
差不多吧,剝奪了金依依這種能力也算是一種報復,還讓她失去了愛情。
“將軍很想念你,你不要再跑了好不好?再跑也會能找到你。”孟離微微一笑。
金依依苦澀難言。
當傅和頌看到臟兮兮的金依依被關在金籠里時,很是詫異:“這么快?”
說找就找,沒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
“其實這幾日妾身一直在幫將軍尋的,知道將軍放不下。”孟離低頭一笑。
傅和頌看了一眼籠子里不安的金依依,點了點頭:“好。”
金依依不安的眼神刺痛了他的心,他明白一切都變了。
回來之后,傅和頌和金依依又開展了一場奇異的博弈,一個想要馴服,一個不愿意被馴服。
總是在反反復復的互相傷害中,一人一貓時常被折騰得筋疲力盡。
然后金依依又開啟了故技重施,再次假意順從然后趁機逃離傅和頌的手掌心。
而實際上,傅和頌早就看穿了金依依的伎倆,他只是累了,也抱有心底最后一絲僥幸想看看金依依是否還會那么無情的離去,金依依再次決然的離去讓傅和頌明白了他們之間徹底不可能了,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為什么金依依就不能不那么暴躁。
如果她真心溫順下來,不說要有多溫順,起碼說別再對他又抓又撓的,他們就能回到從前。
這一次傅和頌依舊沒找,但熱心市民孟離又把金依依給抓回來了。
傅和頌:“…”
講真的,他都接受了金依依的離去,既然野性難褪,那就讓她做一只野貓吧。
結果夫人又給弄回來,傅和頌心底又生出詭異的期許來,或許還有得救?
金依依:“…”
傅和頌這夫人有毒吧。
她費盡心思逃了出去,但他夫人每次都能把她給抓回來。
莫不是在自己身上裝了追蹤器,自己走到哪兒都逃不出他夫人的手掌心?
已經兩次了,金依依很是苦惱,這次回來金依依就再次尋了機會逃了出去。
金依依又跑了。
孟離:“?”
傅和頌怎么老是看不住一只貓,是看不住嗎?還是說也沒有那么大的心力去看了,他確實也累了,誰知道是因為金依依聰明得以脫逃的還是傅和頌故意為之呢?
這其中難說。
熱心市民孟離看著傅和頌那悵然若失的樣子,還是選擇了再次把金依依給抓回來。
看到第三次被抓回來的金依依。
傅和頌:“…”
夫人真熱心。
金依依:“…”
確定了,傅和頌的夫人有毒。
金依依這次回來之后就心灰意冷了,她再也不想逃走了,畢竟費盡心思跑了也能被抓回來,跟出鬼了一樣。
這短時間忙著和傅和頌斗智斗勇,都來不及傷心自己身體的事情。
金依依好難過,因為她終于意識到自己成為了一只普通的貓,不能吸收能量,更不可能變為人了。
一只貓的壽命那樣短,一只貓那樣卑微…
也許就不應該和傅和頌再進行什么恩怨情仇的糾葛,她是一只貓,配嗎?
恨也恨過了,也沒辦法報復傅和頌,其實自己弱小到傅和頌一只手就能捏死。
實在是累了,這次金依依回來之后格外的老實,也不折騰也不鬧了,就靜靜地呆在籠子里,給她吃的她就吃。
跟傅和頌鬧又有什么意思?她現在又不指望傅和頌什么了,只留下恨。
面對自己的仇人能有什么好臉色?金依依以一種冷漠態度面對傅和頌。
但傅和頌要的是從前活潑可人的金依依,而不是冷漠地呆在籠子里,從來不正眼看他。
當金依依發現,自己不再瘋狂地抓撓折騰傅和頌之后,而是這么冷漠地對待他時,他似乎更難接受,更痛苦。
發現了讓傅和頌痛苦的方法,金依依就樂不彼此地開始持續讓傅和頌痛苦。
你厭惡我冷漠對待你,那我就更加冷漠,不正眼看你,不發出一點聲音,金依依每天維持著死氣沉沉的狀態,折磨著傅和頌。
金依依好像是一個真正的貓了,每天睡得多,看著也沒靈性了,沒事的時候一聲不吭地趴在那里。
起初傅和頌還有些不能接受這樣的金依依,但時間一長,格外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