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金依依短短時間內給你帶來了多少麻煩和苦惱,哥哥,作為男兒我們不應該把目光放在兒女情長上,從前哥哥不是最不屑兒女情長嗎?”傅和柳喋喋不休。
傅和頌揉了揉眉心:“別再說了。”
“為什么不讓我說,哥哥可真的快樂過?不過是貪圖金依依新鮮,是我們沒接觸過的事物罷了,可這種新鮮哥哥真的能駕馭得了嗎?”傅和柳又說道:
“她只會不停的制造新鮮的麻煩,其余的什么都不能給哥哥帶來。”
“夠了,我讓你別再說了,滾出去。”傅和頌不耐煩地沖著傅和柳吼道。
成功把她給吼出去了。
夜半時,傅和頌輾轉難眠,腦子格外紛亂,妹妹的話不停的回蕩在他的腦海中。
他起身,去了孟離那邊,孟離被侍女叫醒,高興地說道:“夫人,將軍來了。”
“將軍來了?”孟離睜開眼,對侍女說道:“可有說來做什么?”
“將軍來了夫人該高興才是,將軍這么晚來還能做什么,許是想念夫人了。”侍女比孟離激動多了。
孟離:“…”
怎么,金依依投入別人懷抱,所以傅和頌也要來找她?
這個操作是否有些幼稚。
“讓將軍先在外面稍等片刻。”孟離說道。
起碼要把臉洗一洗,然后把頭發梳一下。
孟離收拾好了才出去看到傅和頌已經把棋盤擺好了,他對孟離說道:“夜半本不該來打擾你,但輾轉難眠,實在浮躁不安。”
“能讓將軍過來尋求心安,妾身感到很榮幸。”孟離莞爾一笑。
燭光搖曳,孟離看起來格外嫻靜,傅和頌微微嘆氣,也許妹妹說的是對的,這樣的人才是他想要的夫人。
自己在府中,金依依都能鬧騰成這樣,自己若是去打仗了,金依依能消停嗎?
自己如何安心在前方打仗?
現在金依依不在身邊,他終于愿意面對這些現實問題了。
而他之所以愿意面對,還是因為不夠那么愛了,開始給自己尋找借口,開始自己說服自己放棄金依依。
“那來陪我下下棋吧。”傅和頌也沒什么話說,下棋能讓心靜下來,孟離陪他下了接近一個時辰,天還未亮,傅和頌終于是有困意了。
回去睡還能再睡一個多時辰呢,孟離便勸說他回去睡覺。
“你怎么不留我?”傅和頌開口問道。
孟離笑了笑說道:“雖然很多事情令妾身迷茫,不知道將軍的心到底在何處,但妾身也知道現下將軍的心也沒回來,既然沒回來,又如何能開口留下將軍叫將軍為難?”
“今晚你開口我便留下來。”傅和頌沉吟了下開口說道。
孟離:“…”
“將軍最近苦惱,妾身便不能做這種任性的事情。”
“好。”傅和頌微微一笑,目光中閃過一抹欣賞,自己給了她機會,她竟然能沉得住氣不要。
其實就是試探她一下,若她急切地留下自己,自己反而低看她一眼。來 傅和頌半夜在孟離這邊呆了一個時辰的事情在第二天一早就被傅和柳知道了。
忙跑過來問孟離:“嫂嫂,昨夜哥哥來了?”
孟離微微頷首:“是。”
“那嫂嫂你說我厲害不厲害,若不是我在哥哥面前把你夸得天花亂墜,哥哥也不會來吧。”傅和頌自豪地說道。
孟離笑了笑:“多謝妹妹了。”
在傅和柳看來,只要哥哥去了那邊,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又是夫婦兩人,自然會有事發生。
然后她就把這件事傳了出去,主要是傳到了曹府中,曹府中,可是有傅和柳的人,早前是用來盯著曹公子的動向,如今就順帶把金依依一起盯著。
大清早就通過這人把消息傳到了金依依的耳朵里,她震驚萬分,傅和頌竟然如此過分!
竟然背著她睡了別的女人,金依依覺得惡心死了。
太惡心了,太惡心了,金依依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事情似乎搞得不能收場了。
不,沒什么不能收場的,就在曹公子這里住下去不就好了?
反正這里的待遇很好。
只是金依依沒想到的是,下午時那傅和頌的夫人竟然來接她了。
她一個人帶著幾個婢女過來,身邊沒有傅和頌兄妹,孟離也跟曹公子寒暄一番,然后說了自己想要帶走金依依的意圖。
“你愿意跟將軍夫人走嗎?”曹公子還想多養兩天,所以刻意這么問一下。
金依依搖搖頭,抓緊了曹公子的衣服,意思很明顯了。
孟離笑了笑說道:“來,跟我回去可以嗎?”
她的眼神定定地盯著金依依,伸出手覆蓋在金依依的頭頂上,溫和地說道:“將軍很是想念你,只是你不在將軍太無趣了,所以只能找我解悶。”
孟離的話跟刀子似的割著金依依的心,這不就是明擺著找她炫耀嗎?
趁虛而入的卑鄙小人。
孟離的手往下,捏住了金依依命運的后頸皮,把她從曹公子的懷里往外提,金依依本能地想要反抗,想要反過來抓咬孟離,她才不要回去,傅和頌越是這樣她打算一輩子都不原諒他。
可她發現自己四肢突然變得麻木不能動彈了。
面對曹公子疑惑地目光,孟離對曹公子說道:“公子勿笑,妾身小時聽說掐著貓這個地方就能讓它不能動彈,也別怪妾身不尊重這只靈貓,實在是將軍在府中輾轉難眠,我實在不忍才來做這個惡人。”
孟離提著金依依往曹公子面前遞了遞,叫他看,不過曹公子沒看出什么名堂來。
而金依依瘋狂在心里吐槽,這怕不是點了她的穴道了?
某個穴道導致渾身麻木也很正常,孟離的解釋是他們理解范圍內的。
而事實上她確實通過穴道讓金依依四肢麻木。
“那行吧,將軍夫人便帶走它,是該物歸原主。”曹公子惋惜地沖著孟離拱了拱手。
都這樣說了自己沒道理強行留下,說不得將軍夫人就是替將軍出頭做這個惡人。
孟離提著金依依,身后的婢女手中提著籠子,之前是用布遮了提著的,事先沒叫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