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永天果然沒能成功運氣自爆,他這般沖動,只讓他徹底催化了體內的毒素。
他已經被孟離氣得顧不了那么多了,運氣的時候沒考慮這個后果。
見他成了這般狀態,孟離立馬對嚴山子說道:
“師父,我們走吧。”
“就成他和師姐,師姐的毒得不到解,也會就此毀了根基。”
嚴山子萬分無奈,直接出去了,孟離對南寄說:“師姐,保重。”
說完她也走了。
南寄看著朝著她而來嚴永天,忍不住流出眼淚來,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一沖動就做出這種事情來。
可已經成了這樣,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她絕望地閉上雙眼,希望師兄神智恢復之后能善待她,才不枉她賭這一場。
想來有了那種關系,師兄多少會憐惜她一些吧。
自己真不比林如芙差 嚴山子在外面,這是他住的地方,孟離本打算回自己院子,被嚴山子叫住了。
“就這么走了。”嚴山子淡淡地說,又似乎在問。
孟離唉了一聲,沒說話。
按照嚴永天中毒的程度,一次哪里夠,徹底解毒的時候也是天明了。
“就麻煩師父多照管一下了。”孟離沒有留下來的心。
想了想還是體現一下自己的善良吧,這是委托者的性格,她說道:“雖然我和南寄師姐有些小矛盾,但我并不希望南寄師姐出事。”
“師父,你知道嗎?今日我若是答應了師兄,那師姐會很慘,沒人給她解毒。”
“我也是為了她。”孟離苦澀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嚴山子看了一眼孟離手上的血,沒說話。
孟離見嚴山子不說話,給他行了個禮說:“那徒兒就先告退了。”
“你們幾個總是把事情弄得很糟糕。”嚴山子突然不虞地說。
孟離沉默。
嚴山子又說道:“你知道根本原因嗎?”
孟離:“什么?”
嚴山子擰著眉頭:“你若是答應了小天,這些事不會再有,南寄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就是因為你沒和小天在一起,讓南寄覺得她有機會,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來,這對她無疑是一種折磨,而小天為了你,也飽受折磨。”
“我也勸說過你很多次,小天是個不錯的選擇,你死活不愿。”
“難道你不明白嗎?以小天的身份和能力,若是有心去尋,比你更好的女子都愿意,他只是太愛你了,非你不可,你何處去尋如此真心待你的人?芙兒,有些人不要等到失去之后才知道后悔。”
面對嚴山子的道德綁架,孟離并不想反駁什么,因為改變不了嚴山子的想法。
她真是背鍋頭號選手,現下南寄做出這種事也怪她,怪她沒和嚴永天在一起給南寄留了期盼。
“每次都這樣,只要我幫你分析利弊,你就不說話,芙兒,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嚴山子沉重地說。
他總覺得一直這么耗下去,遲早要釀成悲劇。
孟離:“師父,我沒有逃避,我說過無數次了,我對師兄,只有同門之情,現在產生不了愛情,以后也不能。”
“就剛才我還拒絕了師兄,且非常明確,您忘了嗎?”
她又沒有不表態,她又沒有吊著嚴永天,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嗎?是從來沒人把她拒絕的話聽到心里去而已。
聞言,嚴山子有些無力,揮了揮手:“你走吧。”
“謝謝師父。”孟離打算走,嚴山子又把她叫住,從身上拿出一個瓶子扔給孟離:“自己回去上上藥,很快就好。”
“謝謝師父。”孟離接過藥就走,脖子上雖然流了一些血,也不少,但并不是很痛。
她自己傷自己,把握了分寸。
孟離回去上了藥好夢一夜,而嚴永天這邊并沒有消停下來。
果真如孟離所料,硬是熬到了天亮,斷斷續續的好幾次,兩人才徹底解了毒,而且兩人均進了一小階,一切看起來似乎好起來了。
只是嚴永天這個人翻臉不認人,他的神智早就在第一次的時候就恢復了些,但依舊迷離,而且身體依舊有濃重的驅使著他,令他臣服,才有了之后的一次又一次,南寄喜出望外,畢竟種種表現證明嚴永天算是接受她了。
她以為嚴永天不會再追究這件事,好歹他是受益方,尤其是還進階了,可嚴永天徹底清明進階之后,竟二話不說朝著她出手。
出手之狠,竟直接震碎她渾身經脈,就此斷了她的修煉之路。
南寄上一秒還期盼地看著嚴永天,內心充滿了甜蜜,可下一秒嚴永天竟對她這般,毫無防備的她奄奄一息,只是問了嚴永天一句:“為什么?”便暈倒過去。
嚴永天起身穿好衣服,目光格外冷漠,他勾了勾唇:“為什么?”
“昨夜竟然有膽子給我下毒,那就要承受來自我的報復。”
“你憑什么惡心我?我用了你,我不毀根基,我不用你,我毀,那如今我用了你,你我都不毀,你以為就皆大歡喜了?但我偏偏要毀了你。”他伸出腳,踢了踢南寄的身體,目光陰鷙。
南寄聽不到這些話了,她身體承受不住暈了過去,而嚴永天甚至想直接殺了她作罷,只是目光幽深了片刻,最終放棄了。
當孟離得知南寄被毀也有些意外,南寄的報應這么快?
嚴永天竟然下這種狠手,不過孟離并沒有感到太惋惜,劇情里,嚴永天自毀之后沒能力毀掉委托者,后來毀掉委托者的藥,是南寄提供。
當時南寄安得是什么心?
她是幫兇,明明可以阻止,明明可以通知嚴山子,當時的嚴山子也不同意嚴永天毀了委托者的修行之路,可她一個都沒做,選擇幫助嚴永天,如果她沒在暗地里給嚴永天提供藥,委托者不會被毀,那時候嚴永天都是個廢人,拿什么毀掉她?
今日之事,是自己催化而成,動手的是嚴永天,感覺對南寄的報復差不多了,嚴永天的表現讓她滿意,現下嚴山子最多不過說自己幾句,殘害同門的可是嚴永天,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