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寄因為受傷臉色本就蒼白,再被孟離這么一懟,更是沒一點血色了。
她說道:“林如芙,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么叫我愿意不代表你愿意。”
“字面上的意思。”孟離淡淡地說。
南寄哼了一聲:“你終于露出了真面目是不是?”
“之前一副柔柔弱弱膽小如鼠的樣子,現在竟也敢挑撥。”
“我挑撥?我受傷是假的?我有騙師兄和你?你自己走火入魔干些什么都不知道能怪我?”孟離反問。
“是師姐你的好勝心太強了,你都無法接受我稍微強一點,你就只想永遠壓住我。”
孟離直白的話讓南寄的臉色很是難看,她身體動了動,是不想讓孟離扶了,可現在身受重傷,也無力掙脫開。
到了煉丹房那邊,嚴山子竟然在,看到幾個徒弟這番模樣,頓時生出怒火:
“你們幾個消停過?”
“師父,不怪師兄,怪我。”南寄立馬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她說道:
“是我走火入魔,我誤傷了師兄和師妹。”
“那你這是什么情況?”嚴山子皺著眉開口說道。
南寄說道:“師父,這也不能怪別人,是師兄給我的懲罰。”
“我心甘情愿領的。”
孟離看了一眼南寄,她都要被南寄的奉獻精神所感動了,竟然一個人抗下所有,而且還無怨無悔。
她這一番解釋下來,嚴山子又看向嚴永天肩膀上的一片血,心疼地說道:
“快去房間里躺著。”
又對南寄說:“你也去,為師給你們療傷。”
看南寄傷得也不輕,嚴山子想了想還是不痛不癢地對嚴永天說道:“小天啊,你即便是要下手也要輕一點,怎么能對師妹這樣呢。”
“下次不準了,再有下次師父非要罰你。”
嚴永天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嚴山子見孟離似乎沒什么事,便對孟離說:“你去為師房里去把丹藥都取過來,現下要用了。”
“好。”孟離二話不說放開了南寄,沒有支撐點的立馬她癱軟在地。
嚴山子:“…”
孟離去拿丹藥回來之后,南寄已經躺在了床上,而嚴永天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嚴山子正幫他處理傷口。
嚴山子的偏心從來不掩蓋,即便南寄受傷更重,他依舊選擇先處理不那么嚴重的嚴永天。
孟離把藥默默放在一邊,而嚴山子對孟離說:“給你師姐服用一顆緩息液。”
“先讓她理氣。”
孟離找了找,刻意多找了一會兒,因為委托者本身就不太懂藥,一下子找到顯得太內行。
南寄看得心里著急,她忍不住說道:“你故意的吧?”
孟離剛把藥找到,聽到南寄這么說,愣在原地,手中也跟著一松,瓶子掉地下破碎了,里面的液體也淌在了地上。
她立馬用無辜且茫然的目光看向嚴山子,像是犯了錯的小孩那般手足無措。
“師父,我不是故意的。”孟離呆呆地站在原地。
南寄深深吸了口氣,林如芙真不是故意的?
“再找。”嚴山子忙著給嚴永 天包扎,沒空搭理這邊。
孟離就又繼續找,但是找了很久都沒找到。
因為她拿的時候就知道,剛好只有這一瓶了。
如果南寄不說她故意的,她可能直接就給她了,這個藥吃了能止痛,還能理氣,現在南寄被嚴永天所傷,淤氣難通自然感到痛楚。
這個藥材倒不是很珍貴,等下嚴山子隨便一煉制就又有了,但也意味著南寄還要再等至少兩炷香的功夫。
多挨痛一會兒。
嚴永天有沒有痛覺神經她不太清楚,但南寄肯定有,看她略微猙獰的臉就知道痛得她有些忍耐不了。
多說了一句話那就多吃吃苦頭。
“找不到。”孟離弱弱地說。
嚴山子這才抽空在一群瓶瓶罐罐里面翻找一番,然后也沒找到,他問孟離:“那個柜子上的都拿過來了?”
孟離點頭:“是的,師父。”
“那就沒有了,等下還要煉制。”
嚴永天這時候還偏過頭來,格外溫柔地看著孟離說道:“芙兒,你也受傷了,先歇一會兒吧。”
嚴山子聞言,二話不說就把孟離的手拽過去把了脈,從脈像上來說還真受傷了,只是小天都不說他都沒看出來。
“那芙兒就歇著吧。”嚴山子說道。
南寄:“…”
嚴山子給嚴永天包扎好了才直接去隔壁房間煉制南寄需要的藥液了,就留下他們三個在一間房。
“師妹,你好點了嗎?”明明是嚴永天傷了人家,這一扭頭又開始關心她。
甚至給孟離一種南寄不是嚴永天打的錯覺。
嚴永天就是這樣古怪的人,也許上一秒還打你罵你格外生氣你,但情緒過后他就跟沒事人一樣。
好多人接受不了,委托者一樣,上一秒嚴永天瘋狂偏執,下一秒又溫柔極了,她接受不了這種反差。
但南寄似乎可以,比如說現在,嚴永天這么問她,她似乎也不在意剛才嚴永天那樣對她,而是微微一笑:“我沒事,師兄不必擔心。”
孟離:“…”
已經想不出什么話評價這兩人了。
孟離很懷疑他們的思想才是一個層面,他們才應該是一對。
孟離忍不住對著南寄的鏡子看了看自己,要說長得比南寄漂亮也沒有漂亮到哪里去。
兩個人都差不多,南寄是那種大方的美麗。
而委托者看起來給人一種玲瓏精致加柔弱的感覺。
委托者的性格其實也有些軟弱,比如說劇情里嚴永天自毀之后,師姐師弟責怪委托者,說她害了嚴永天,她也找不到什么話反駁。
在別人的道德綁架下和威脅下就認命照顧嚴永天了,那時候委托者命運就已然注定,被奴役。
“修養兩日就好,想來這兩日你也不能去洞府修煉了。”嚴永天開口說。
南寄唉了一聲:“那我就讓給師兄。”
“我明日的給了芙兒。”嚴永天這么說,南寄就微微皺眉道:“師兄不要荒了修行。”
其他事上都沒什么大礙,但是修行之事上不可耽擱,她說:“師兄應該做師父門下第一人才是。”
言外之意就是若不是第一人恐難壓住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