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話沒必要再繼續說了。
吃飯的時候,老唐和唐媽媽也聊了聊他們的工作,說了說他們的情況,吃了飯,老唐就去洗碗了。
有洗碗機,洗碗倒是變得簡單,孟離對唐媽媽說:
“媽,我有點事想問你。”
唐媽媽:“什么事兒?”
“去我房間說?”孟離問道。
唐媽媽微微俯身,瞇著眼看著孟離:“有什么事不能讓老唐知道的?難道你有喜歡的男孩子了?”
孟離:“…不是。”
主要是先雙方單獨問一問,說不定他們在結婚之前與人有過恩怨呢。
而且唐媽媽工作和生活上接觸的人比老唐多一點,那與人結仇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了。
“走吧。”唐媽媽站起身來,跟孟離一起進了臥室,她并沒有選擇坐下,而是靠在墻邊,她說她吃了飯,要站著消化一會兒,孟離也就跟著她一起站著消化。
兩人靠在墻邊,孟離說:
“你說這世上真的有我這種事故體質嗎?”
“你不就是嗎?”唐媽媽斜眼看過來。
孟離說:“這東西能是天生的嗎?”
“那不然呢?孩子你還沒認清事實嗎?別人靠近你就會出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能說…”
唐媽說話向來直接,但面對女兒,嘴下還是留情了。
孟離說:“我說這是天生的嗎?”
唐媽媽說:“不是天生的難道還有誰一直盯著你身邊的人下手?”
“持續這么多年?”
孟離抿了抿嘴,看來唐媽媽還是沒轉過彎來。
又聽見唐媽媽說:“我記得你小學時候有一個小女孩跟你走得特別近,都特別倒霉了,還是堅持和你玩,然后她就被車撞了,還好只是住了一個月院,沒出大事,但那之后她也不敢靠近你了。”
“強行和你來往的人,就會越來越慘。”
起初是倒小霉,然后是倒大霉,很多人在倒小霉的時候就被嚇退了,堅持到倒大霉的沒幾個。
作為媽媽,她也很難過。
難過孩子這種狀態,卻無力改變,又不是什么病,若是什么病,她便是傾家蕩產也給治好。
可能就是一個孤家寡人的命吧。
有時候命格這東西也不能不信,找過算命的破解,算命的就說她是孤命,沒破解之法。
她在想過去的事情,孟離便開口說道:
“那有沒有想過在我出生之際別人對我動了手腳?”她已經說得這么直白了。
唐媽媽說:“算命的說你就是這個命。”
“算命的不能信,我在想會不會是被人詛咒了?”孟離說:“媽,你有什么仇家嗎?”
唐媽媽愣了一下,對孟離說:“算命的不可信的話,那被人詛咒了又是什么荒唐的說法?詛咒這東西能靈驗嗎?若是能靈驗,世上要死好多人,很多人沒事就詛咒別人。”
“那種詛咒只是嘴上說,我說的詛咒,是有相應的術法。”孟離認真地告訴唐媽媽,該怎么讓她認真對待自己的話呢?
唐媽媽忍不住伸出手貼在孟離腦門上,過了一會兒才放了下來,她說:
“這個紅酒這么上頭嗎?讓你腦子都不太清醒了,說些胡話。”
孟離:“......”
“我沒醉,我是認真的。”孟離眨了眨眼睛,為了證明自己的清醒。
唐媽媽:“神神叨叨。”
孟離說:“既然你都相信算命那所謂的命數,為什么不能相信詛咒之說?”
唐媽媽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
“算命那門技藝,雖不能信,但也不能不信,在我看來,他們不是空口白話,而是根據一套完整的理論體系,有著多年的經驗積累。”
然后又上下打量孟離說:“你這張口就來詛咒,也太玄乎了。”
“孩子,早點睡,別喝了酒天馬行空,你這小腦袋瓜想啥呢?”她伸出纖細地食指,在孟離頭上摁了一下,然后就這么轉身走了。
孟離:“…”
這又是一次失敗的探討。
唐媽媽完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孟離趕忙開門,對在客廳的唐媽媽說道:“媽,你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好好想想,凡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難道您真的不想女兒擺脫如今的境地嗎?”
唐媽媽回了孟離一個:“毛孩子。”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孟離去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困意快來的時候,才想起還有一個顧泰在項鏈里面。
算了,如果一直不叫他出來的話他肯定無聊的很,還是叫他出來說兩句話吧。
顧泰出來,就坐在旁邊,然后對孟離說:
“睡吧,我看著你睡。”
孟離半瞇著眼看著他,的確有些困了,早上起來太早,然后確實也喝了些紅酒,沒有醉意,反而困意來了。
又覺得顧泰這人的確不差,知道自己困了,也不拉著自己說話,打算安心在旁守著自己,不過孟離沒有讓人守著睡覺的習慣,對他說:
“那要不你再回去吧,你也休息一下,我不太習慣別人盯著我看。”
顧泰溫柔地看著孟離:“我想多看看你,我發現怎么看也看不夠。”
然后孟離用被子把頭蒙上了。
顧泰:“......”
他伸出手把孟離的被子拉了下來,孟離問道:“做什么?”
“我能再幫你檢查一下靈魂嗎?”他問道。
孟離困意立馬就消失了,不過并沒與表現出來,還是半瞇著眼,像是依舊困乏,她問:“為什么?”
“我想確定一下那個咒術。”顧泰溫和地解釋道。
孟離努力回想了下劇情,劇情里顧泰好像在認識委托者不久之后就給委托者檢查過,但當時沒直接給委托者說他檢查靈魂,只是讓委托者放松之類的。
而且后面似乎也沒再提過幫委托者檢查靈魂的事情,就直接去幫她解除詛咒了。
現在他突然想要‘復查’一下,是幾個意思?
難道懷疑自己不是委托者?是如何察覺的?記得下午的時候顧泰不都還好好的?
就算要查,完可以像對待委托者那樣,讓她身心放松就行了,為什么還要給自己說?難道是因為尊重自己?還是說不敢貿貿然進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