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玲玲,也不能面對現實。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她真的要等八年嗎?
八年,都人老珠黃了。
她的父母也要求她直接跟里面的王順城離婚,說大好的青春不應該浪費在他的身上。
想了想,以后他又能有什么前途,有過這種案底,哪家大公司會要他?
到時候快四十了,還要四處尋找工作。
在父母的勸說下,玲玲終于是動搖了,起訴離婚。
因其情況特殊,這個婚離得倒也順利,就是王順城感到十分痛苦。
他覺得,妻子背叛了他。
有種眾叛親離的感受,而這種感受,也正是當時委托者的感受。
都相當痛苦。
王順城還要更悲慘一些,畢竟人都進去了。
而玲玲沒有把孩子帶走,她父母覺得帶個孩子影響她此后的人生。
孩子留給了王開安和趙君芬。
王開安也把那邊的小吃店關了,因為根本就不掙錢,就算要掙錢也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他沒這個耐心了。
趙君芬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院,就回到了王開安租住的房子。
看著狹小的一室一廳,趙君芬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這房子,會不會太小了。”她說道。
王開安皺了皺眉:“孩子媽走了,孩子又要吃東西,這筆開銷很大的。”
“我們就在住這方面節約點吧,這房子一千多一個月。”
“一千多啊。”趙君芬失落地說:“這也要一千多嗎?”
她環顧四周,這里有一個破冰箱,還有舊沙發,地板磚有裂縫了,墻面上也有污漬。
門是很老式的木門,涂著暗黃色的油漆,她走了幾步,打開了臥室門,倒是有一張大床在里面,不過床墊不是很干凈。
不知道多少租客用過了。
又轉身去了廚房,廚房沒有抽油煙機,只有一個排氣扇,擺了兩個燃氣灶在臺子上,這個臺子是水泥砌的,上面的白色瓷磚也有不少裂縫,縫隙里還有不少污漬。
她抬起頭,看著廚房的窗戶,上面是厚厚的油漬,已經看不清窗戶外面的情況了。
還有洗菜的池子,也極其簡陋。
看了一眼腳底下的地板,還有厚厚的污漬,都看不清地板磚本來的顏色了。
這一切都糟糕極了。
她轉而去了廁所,廁所空間比較狹小,擺了一臺洗衣機在里面,然后就是一個蹲坑。
“我知道委屈你了。”王開安的手搭上了趙君芬的肩膀。
他也知道,這條件,還不如從前那個房子。
這條件,就像是幾十年前的條件。
而趙君芬若是沒在那邊住過,興許還能不那么嫌棄,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趙君芬滿臉失望,沒說話。
想到她兒子,她想哭,可之前都哭進了醫院,同樣也把眼淚哭干了。
“我們現在還沒收入,只能節約點了。”王開安悵然嘆氣,趙君芬抬眼一看,他多了好多白發。
“就算有收入,也要節約點,等兒子出來時,我們得想辦法給他一個家。”王開安還是想存錢,想買房。
他是真沒過過漂泊的日子,從出生起,在這個城市就有自己的房子住。
趙君芬問:“你之后打算做什么?”
“我也不會別的,這把年紀找工作不好找了,倒不如重新回去開飯店。”王開安覺得小吃店根本不適合他。
買小吃的好多都是女人孩子,他最不會跟這種人打交道了。
他還是喜歡大老爺們結伴來飯店吃飯喝酒,說話大聲,為人豪爽,來來回回幾趟就成了熟客。
趙君芬抿了抿嘴:“那錢夠嗎?”
“還有二十多萬,應該夠的,我又不開多好的飯店。”王開安又說:
“地點都選好了,就在這附近。”
這里有一片區域算作城中村,很多農民工在這租住。
他們不會介意店面好與壞,甚至都不那么在意味道時候好吃,他們更加追求分量,只要自己賣的實惠,管飽,一定能掙錢。
王開安到底是開了好些年飯店,多少有些想法。
把這話給趙君芬說了,趙君芬也不反對,只是說:
“那我就在家帶孩子吧。”隨即又唉聲嘆道:
“我從前還把玲玲當親女兒看待,沒想到兒子一出事,她就離了。”
“這…”王開安說:“她確實是個沒良心的。”
兩個人心里怨玲玲,但其實心里也明白,人家年輕,等不起也是正常的。
就是可憐孫子,又沒爹又沒媽了。
王開安現在特別后悔,當初兒子突然拿回來三十萬自己心里就有過疑惑。
但兒子說得信誓旦旦,他真沒想到兒子為了裝修的事情能干這么大風險的事。
平時細水長流,少弄一點,絕不會被人發現,還是數目太大了!
王開安不怪兒子貪,只怪他沒分寸,貪太多。
在王開安心中,在大公司上班的人都有些油水要撈的,不然擠破腦袋進去做什么?
可是一切都晚了,悲劇已經造成。
趙君芬身心疲憊地走到了沙發上,也不管上面是否干凈,坐了下來,雙手捂臉:
“我的兒啊!”
她有兩個兒子,一個進去了,還有一個游手好閑。
下半輩子該指望誰啊!
“兒啊!”她哀嚎道。
聲音尖銳凄厲,叫的王開安心煩,他說:
“兒子也不是不出來了,你這喊得…”
活像兒子死了。
“八年啊,我都不知能不能活到那時候。”趙君芬悲哀地說。
王開安心里有些不痛快:“我們活到八十歲的話起碼還有三十年,不過八年,我等得起。”
“我不行啊,我身體不好。”趙君芬捂著臉嚷嚷道。
如今的趙君芬,在面對殘酷現實前,少了很多溫柔。
從前的她,總是在小心翼翼討好王開安和王順城,害怕他們不接納自己。
而如今,相處久了是一個因素,再一個原因就是她知道王開安離不開她了,他需要自己給他帶孩子,說話做事,膽大了很多。
再者單憑王開安一個人給不了她安全感,自從王順城事發之后,她就不停的哭,不停的鬧,把自己鬧進了醫院也不消停。
而她的每一聲哭泣都給了王開安更大的壓力和更多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