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把問情帶回了靈田空間,把這個黃金土放在土壤之中,問情乖巧地自己扎根在里面。
“夠嗎?”孟離問道。
總覺得少,畢竟不大。
問情高興地說“夠啦,里面能量很多的。”
孟離哎了一聲,心里想著以后多給問情留意黃金土這東西。
把從酒樓打包回來的吃的喂給無相吃了之后,孟離回到系統空間,覺得自己該去做任務了。
其實等晚星和鄭羨回復消息都用了挺長時間的。
6018給她找到任務之后,就去了任務世界。
不過這次跟上次一樣,來的時間不是很對,周圍很嘈雜,耳邊都是各種人的說話聲音。
還有勁爆的音樂轟炸耳朵。
甚至孟離不知道聽到誰說嗨起來…
孟離“…”
她徹底融合了這具身體之后算是明白了,現在這具身體就是醉酒狀態。
腦袋暈乎乎的,她睜開眼,看到的景象都是模糊的。
但也能分辨出這是個酒吧。
五光十色的燈光打在臉上,她環顧了下四周,除了她面前有一個酒杯之外,對面還有一個酒杯。
幾乎可以證明委托者不是一個在這里喝酒。
現在特別難受,對面的人不在,也不知道是誰,但來了她也不認識。
沒辦法溝通交流,索性站起身,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標識,進了衛生間。
靠在門上開始開始接收劇情。
委托者吳月,出生在一個農村家庭,上面有一個姐姐,她自己排行老二,還有一個弟弟,父母的年齡也比較大了。
而且一直在家務農,掙的錢不多,有時候還生病,需要吃藥,過得挺艱辛的,種地,種菜,還有一些水果樹,收入來源就是這些。
委托者很早就輟學了,其實委托者本身讀書也不太行,讀不下去了。
倒不是說父母重男輕女不讓她讀,只是她自認為自己也不是讀書的料子。
姐姐跟她一樣讀書也不行,但是嫁人也很早。
委托者輟學之后,在外打了兩年工,等到弟弟考上大學之后,委托者又來到了弟弟上大學的城市。
想的是一邊在這里打工掙錢,順便還可以照顧弟弟,心里對大城市又還有一種憧憬。
委托者一直覺得自己對弟弟有一種責任,父母老了,不掙錢,自己堅持幾年,弟弟就能順利而舒心的讀完大學。
她想找工資高一些的,給弟弟用點,自己也要多存一點,以后給自己存點嫁妝也好啊。
委托者想到很好,然后現實讓她苦不堪言,她又沒學歷,大城市哪里有高薪工作等著她呢?
之前是在工廠上班,兩點一線,一天十二個小時工作時間,個小時睡覺時間,其余時間都還要洗洗衣服,做做個人衛生,她的生活單調而枯燥,導致她對世界了解的并不多。
而且那樣的生活才能有讓她滿意的工資,如今到了弟弟上學的大城市來,這里不是遍地工廠,而是遍地的高樓大廈,里面寫字間里面穿梭的是白領,他們光鮮亮麗,光彩照人,眉宇間的自信是她比不了的。
走在這些人身邊,她都忍不住把頭埋了起來,極其自卑,她想自己沒學歷肯定做不了這些工作。
想到自己弟弟大學畢業會不會也跟這些人一樣,到時候自己有了這么個弟弟也會感到驕傲自豪的吧。
心中有了這份期待,倒還有些力氣去找工作了,去飯店做服務員,一問工資才兩千一月。
這跟委托者之前三千多一個月還是有差距的。
感覺不夠用。
畢竟弟弟要用錢。
大姐那邊也指望不上,嫁人之后她的婆家比較強勢,沒人太敢對嫁了人的姐姐要求什么。
最后聽別人忽悠,說足療店工資很高,委托者去面試,說的工資確實很高。
單純的委托者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道道,心里想的是雖然是給別人洗腳,臟就臟點吧,只要能掙錢就是了。
當然,這種足療店并不是很正規的,只要你愿意,可以在里面進行一些交易。
委托者開始上班了,還花錢買了工作服,三百一套,然后開始發現那些客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對。
那種或輕佻或極具輕視的眼神都讓委托者不明白,有的就比較直接了,直接問委托者愿不愿意。
吳月“?”
您不是來洗腳的嗎?
反正她拒絕了,別人就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她,說她既然不愿意,為什么來這種地方上班?
這不是毛病嗎?逗人好玩嗎?
她再傻也意識到不對了,特別是同崗位的同事有時候也在討論這些東西,她聽得面紅耳赤,聽得只想要逃,只是一想到自己交了三百元的服裝費舍不得,當時給她的還是一套舊的。
委托者就想著把衣服拿著給老板,讓老板退掉,好歹能挽回三百元的損失。
不過老板當然不愿意,說要走也行,你這幾天工資沒有,服裝錢也不會給你退。
委托者掰指一算,衣服三百,上了五天,一天就算是一百元的工資,也相當于損失了八百元。
窮慣了的委托者心很痛,八百元這時候對她來說可以做很多事了。
老板又對委托者說,你再堅持十天,我們這只要上半月的班就給你發工資,到時候是走是留你自己說了算。
而且服裝費也給你退掉。
委托者聽罷心動了,她想著再熬十天,雖然那五天不時有人騷擾她,或者言語輕浮她,但她不同意的情況下,還是沒人對她做什么的。
所以再熬熬,上滿半月拿了工資再走,也不會賠。
但老板之所以再留委托者十天,就是想同化委托者,因為很多女孩子一開始也不愿意,但是在金錢的魅力下,在同事的影響下就沒辦法堅持自我。
但也是繼續上班這十天,改變了委托者的人生。
如果當時委托者愿意舍棄那五天的工資,她將不會遇到她人生的災難。
不過也說不定,因為有的人天生就吸引某一類人,就算不遇到這個,還會遇到另一個。
同樣可以給人帶來痛苦災難,能摧毀掉一朵剛綻放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