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一臉艱難點頭:
“好。”
熬一熬。
這反倒是讓祝卓然有些愧疚了,他說道:
“你餓不餓,我讓娘給你做點吃的。”
孟離笑瞇瞇地點頭:
“餓呀。”
是真的餓,委托者一日三餐基本沒怎么吃飽過。
昨日吃飯也很早。
祝卓然拿著書本出去找蓮福了,蓮福聽說孟離要吃飯,頓時就怒了。
她啐道:
“活都不做,還想吃。”
我可去你的。
祝卓然也是不解地看著蓮福,說起來這才是英妹的親娘,怎這般偏心。
不過他也知道娘這般,都是為了他。
“身子不舒服,讓她吃點,看能不能好些,不然還得去看大夫。”祝卓然說。
蓮福聽說要去看大夫,兩害相權取其輕,最后給孟離做了一碗疙瘩湯,還親自給孟離端過去。
總不能讓祝卓然端,哪有男人給女人端茶送水的道理?
“吃吃吃,吃了這碗起來干活。”祝卓然在院子里讀書去了。
就孟離與蓮福兩人在房間。
“我的親娘哎,你瞅瞅你這一臉刻薄相。”孟離接過碗,吃了一口說道。
“你!”蓮福額頭青筋跳了跳。
“真香,你要不要吃點?”孟離問。
蓮福看孟離這得意樣,氣就不打一出來,正想罵人,孟離說:
“別吵吵,你不想讓卓然好好讀書了嗎?”
“你吵起來,他就沒法學習,到時候不能高中,全都怪你。”
蓮福咬咬牙,忍了,轉身就出去了。
祝卓然在外面擰著眉頭讀書,孟離聽著祝卓然的讀書聲,倒是覺得,狀元郎的要求也太低了吧。
就這個水準也是狀元郎?
只能說有的人命中就帶著狀元命,上輩子可能是積福了。
多少參加科舉的文人考到了白發蒼蒼,都未高中,要說學識,好像也有比祝卓然高的。
思想境界和見識也比他高。
不過人生還是要點機緣,運氣,和天時地利人和,祝卓然硬生生成了難得一見一次高中狀元的人。
但是上輩子積的福,也不能使勁造作,福報和罪孽是對立的,你罪孽多了些,福報就會相應減少。
所以才有她來做任務。
但日頭漸漸起來了,祝卓然看了一眼日頭,被太陽曬得不舒服,他進屋來,看到孟離吃過的碗放一旁,又盤膝坐在那里發呆。
忍不住說道:
“病得這么嚴重嗎?這個碗拿出去吧。”
孟離起身把碗送出去了,蓮福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
又回去修煉,看著孟離這樣,祝卓然心頭無端煩躁得很。
書也沒法繼續讀了。
索性放松一下,約上幾個昔日同窗出去賞花好了。
祝卓然在家里翻翻找找,把最好的一身衣服穿在身上,頭發梳理的服服帖帖,對孟離說:
“我出去了。”
孟離:“再見。”
祝卓然:“…好。”
他轉身走了。
孟離用精神力看祝卓然走了,起身去了蓮福的房間里,委托者掙的錢都是交給蓮福管著。
蓮福也把所有錢都留著,給祝卓然準備著。
盡管蓮福藏得很隱秘,但孟離用精神力一掃便知道,她從蓮福的衣柜里面找到了。
也不是藏在一個地方,而是這件衣服放一點,那件衣服放一點。
沒點耐心還真一下子翻找不完。
孟離把蓮福的所有積蓄都拿了,放在自己身上。
然后她也出門了,去附近山上找找藥材。
古代也就這點好,藥材這些很容易找到,現代位面有些藥材卻不好找了,要去深山老林,跋山涉水的。
這一找,找到了下午才回來,看著孟離背著一背簍東西回來,剛放下地,蓮福就一通翻翻找找。
然后不悅道:
“你這拿回來的是什么?”
孟離:“不用你管。”
“你反了天了。”祝卓然不在家,蓮福豎眉道。
孟離冷漠地看著蓮福,一步一步朝著蓮福靠近,她陰冷地說:
“我要反你,可你不是天。”
“你…”
蓮福氣得手哆嗦,她揚起手又要打人,孟離勾了勾唇角,直接用精神力攻擊蓮福的意識,蓮福頓時抱著頭,慘叫起來。
“我的頭好痛,好痛。”她蹲在地上,尖叫。
孟離陰冷地說:
“知道你頭為什么疼嗎?”
“不知道。”
蓮福覺得難受死了,感覺腦袋瓜里面像是千萬根針扎一樣。
“因為我對你下毒了。”
孟離輕飄飄飄地說。
“什么?”蓮福目呲欲裂:
“你個娼。婦,你居然敢給老娘下毒,我要送你去官府。”
忍著疼痛,蓮福站起身來,伸出手要抓孟離。
不過此時蓮福的力量并不大,孟離輕輕地,就把蓮福推開了。
“你想多了呢,我跟你說,你最好忍著。”
“我可以立馬讓你不痛,你痛不痛都是我做主。”
孟離說完收回了對蓮福的精神攻擊。
那種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果然沒了,這讓蓮福忌憚地看著孟離。
這是什么詭異的手段,這是人嗎?
“我沒騙你吧,你還想不想疼呢?”孟離凌厲地掃了一眼蓮福。
蓮福連忙搖搖頭,但心里計較著如何反擊。
“別想那么多了,我還可以讓你疼,等著啊。”
孟離說完又凝聚出一道精神力攻擊朝著蓮福而去。
蓮福頓時又抱著頭,疼痛難耐,她這才徹底相信了,連忙求饒:
“別,你別讓我疼。”
“有什么話好好說,我是你娘啊。”
孟離收回了精神力攻擊,臉上飛快又轉變成了一副溫和的模樣,她攙扶著蓮福道:
“我的親娘哎,你身子可是不適,女兒這就扶您進去歇著。”
蓮福正狐疑著,看有人從他們家院子門前過,她連忙尖叫,要求救,孟離立馬又給她來了一道攻擊。
這下喊不出來了,又聽見孟離壓低聲音給她說:
“你若是再喊,這頭疼的毛病怕是好不了的。”
蓮福眼中閃過恐懼,不敢吱聲,她任由孟離攙扶著進了房內,腦海中的疼痛也消失了。
坐在床上,蓮福抹著眼淚,這眼淚是剛才痛出來的,她說: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對你的親娘都下毒。”
“我要去告官府,把你抓起來。”
孟離不甚在意:
“既然做了,別說告官府,就是告天子,我也不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