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喝了一管子營養液,然后又調息了下,身體狀態才稍微得以恢復。
她站起身來,用精神力看到已經有人在樹林中搜尋她,好在有精神力,總能適時避開他們。
若無精神力,怕是遲早要碰見他們。
孟離東躲西藏,終于捱到了晚上,身上的衣服都這樣被穿干了。
不過感覺有點感冒。
夜晚山林之中又冷。
感覺身體又輕松了很多,孟離琢磨著如何脫身,釋放精神力看到附近有三個士兵扎堆生火休息。
大概是找了她一天都沒找到有些氣餒,士兵的臉色都不好。
孟離輕手輕腳的摸了過去,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一旁扔去。
士兵聽到動靜,問身邊人:
“有動靜,聽到沒?”
剩下兩個士兵都點了點頭,道:
“我們去看看。”
這士兵站起身來,其余兩個士兵阻止道:
“你就在這里看著火,小心火災。”
士兵想了想同意了,把火扒拉了下,看著其余兩人前去查看動靜,孟離又扔出去一顆石頭,一士兵道:
“在這邊。”
兩人順著動靜又過去了。
看著兩人越走越遠,孟離慢慢靠近那個落單看火的士兵,其實他現在也挺好奇的,眼睛落在伙伴那邊,各種打量。
關注著伙伴的一舉一動,若是有什么事,他也好及時起身相救。
其實心中猜測可能是山間動物,在野外過夜也不是第一次,有些東西就是晚上才出來。
過于關注伙伴那邊,導致他沒察覺到孟離的靠近,待孟離靠近,毫不猶豫一個手刀便把士兵劈暈。
那邊兩個士兵卻沒找到突然的動靜是何原因,打算折回來不再查看,孟離見此又扔了一塊石頭鬧出動靜,他們不得已又去查看。
便沒有及時回來。
孟離把自己敲暈的士兵衣服帽子都快速扒拉下來自己換上,又把佩刀佩戴在自己身上,把暈倒的士兵拖到一旁草叢里藏了起來。
不過孟離拖動這個士兵的動靜驚動了其余兩人。
他們回過頭看著孟離,依稀只能看到一個輪廓,只當還是他們伙伴。
他們問道:
“你在干嘛?”
孟離只是噓了一聲,難辨男女,示意他們不要說話,他們以為有什么情況,竟也乖乖站在原地不動,支著耳朵聽動靜。
孟離指了指一個方向,他們順著孟離的手看了過去,而孟離慢慢的靠近他們,他們也不設防,孟離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兩人回頭,孟離的臉在黑夜中真看不大清。
但是頭上的帽子,身上的佩刀,衣服的大致形狀,都證明著這就是他們的伙伴。
可是總感覺到怪怪的,孟離的手搭上了兩人的脖子,讓兩人不禁覺得背脊發涼,很不自在。
搞什么哦。
而且這雙手,特別細嫩,心中不由疑惑,這是男人的手嗎?
兩人不約而同想要避開伙伴這只手,卻感覺到一種被針扎的痛傳來,就連大腦都感覺到被針扎。
事實上,孟離確實用銀針扎他們的后腦勺的穴位,同時也用精神力攻擊著他們,雙管齊下,很快就把這兩人也放倒。
把三個人都放在一起,第二天就醒來了,不會死掉的。
只是借其中一人的衣服和身份一用。
把三人的身上的東西檢查了一遍,三人的職位都一樣,沒有高低之分,孟離只好借了一個長相相對清秀一點,身材最像她的人的身份用。
然后到了他們拴馬的地方,牽走了其中最好的一匹馬,策馬而走。
不出孟離所料,這一片都被包圍起來了,也是夠興師動眾的,這條道很多人都在走,不乏達官顯貴,他們包圍了這里,相當于不管是誰都要盤查一次。
“干什么?”
一個士兵攔住騎馬的孟離。
前面就是設置的臨時關卡,每個人都要盤查。
也有一隊人馬守著。
不過沒有孟離看到守著遠離都城的關卡人多。
也正常,出都城的關卡守衛要嚴,返回都城的關卡反倒是沒那么嚴格。
他們該是覺得自己是一心想要逃出去,不可能選擇回到都城。
只是孟離現在沒得選擇,還是打算先返回都城那邊。
總之要先逃離這片被他們包圍的地盤才是。
孟離盡可能地沙啞著嗓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個男人。
說道:
“昌二少爺有事吩咐小的,小的得回去復命。”
士兵擰著眉頭,這聲音不男不女的,真是怪異。
朝著孟離伸出了手,孟離把令牌給士兵,這個就是證明身份的東西。
士兵接過令牌,又打量著孟離,此刻夜晚光線本就不好,對方臉上還有點有點泛綠,忍不住問道:
“你的臉怎么回事?”
孟離自然不可能就這樣白白嫩嫩一看就是女人面孔出現在士兵面前,早前就用植物汁液把自己臉上涂抹。
染了一個色。
孟離解釋道:
“之前在林間搜尋,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臉著地,結果就變色了,還洗不掉。”
士兵:“…就你這樣還能給昌少爺辦事?”
太扯了。
還能摔成這樣。
孟離不解釋這些,只是說道:
“晚了少爺等急了,到時候我們都得挨罵。”
孟離在衣服里摸了摸,里面有一點碎銀子,孟離朝著士兵扔了過去,理直氣壯地說道:
“昌少爺賞賜的,是讓我們給好好找人,用點心。”
“看緊點。”
士兵接碎銀子的手法倒是很熟練,一下子就接到了,他也沒什么心思研究孟離臉上到底怎么回事,說道:
“行啊,小子,年輕輕輕就巴結上了貴人。”
然后把令牌扔給了孟離,孟離伸手接住。
士兵揮了揮手,讓孟離過去了,孟離騎著馬,慢慢消失在他們的視線。
這士兵扭頭對著其余人說道:
“改天請大家喝酒。”
其余人笑了笑,有人猜測般說道:
“這公主該不會淹死在水里了吧,這樣搜都沒動靜,一天了,這么多人找。”
有人附和:“有可能。”
“死了該浮起來,沒見。”有人道。
大家不得其解,但心中很是自信,他們如一張緊密的大網,定讓那公主無處可逃。
上面說的,不論死活,都要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