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小聲地嗯了一聲,樂靈把孟離的頭抬了起來,攬在懷里,喂了一顆丹藥在孟離嘴里,丹藥入嘴,藥力散開,流轉在經脈之中。
孟離艱難地坐起身來,運轉功法開始煉化藥力。
樂靈忍不住瞅了一眼孟離臉上淤青,現在的小姐真心好慘。
她小聲地說道:
“小姐,這不是在七長老哪里拿的,而是夫人給我的,療傷金丹,效果比七長老哪里拿走的好一百倍。”
孟離:
“那謝謝母親了。”
入口就知道是個好東西,想必都是夫人平時舍不得用的。
“夫人說讓你好好休息,再不可這般狼狽,也不可這般拼命,她都快被嚇死了。”樂靈說道。
孟離:“知道了。”
樂靈又道:
“夫人說大小姐被你打得很慘,現在已經被太子接走了,家主的很是不快,但太子執意抱走了。”
孟離嘴角扯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說起來這兩個人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點也不在意旁人眼光,現在不是還沒解除婚約嗎?
堂而皇之抱著未婚妻的姐姐走了真的好嗎?
估計紀家人都覺得臉上無光,畢竟紀向清頭上還頂著紀家家主大女兒的名義呢。
越是深處想,越是覺得好笑,之前紀向清不能修煉的時候,太子可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現在竟然舔著臉說當初就是相中了紀向清。
孟離一點也不懷疑,如果紀向清一直不能修煉,太子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
甚至多一分關注都不會給紀向清。
現在換了個靈魂,大概紀向清某些秘密被太子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多關注了一下,然后被紀向清的與眾不同所吸引。
才說這種話。
其實吧,這個任務比月九那個任務要難一點,月九那次因為她的緣故沒有得到那個神器,那里面的什么神獸之類的她都沒有得到,關鍵時刻她也沒有地方躲。
如果當時的自己遇到這樣一個任務,估計很難擺平,畢竟現在紀向清可以瞬間躲在空間內。
空間里還有靈寵,人家的靈寵殺傷力都挺大的。
里面還有很多神兵利器,就是今天紀向清用來跟她打斗的那把劍,就是在里面隨便挑的。
不過那個任務的男主是個靈體,是一個大能,這個男主顯得沒那么厲害,可是人家有什么血脈覺醒。
孟離深深懷疑皇上是不是被綠了。
總覺得頭上該有點什么顏色才能解釋這一切的。
孟離有些心癢癢,不知道自己的重劍跟紀向清的劍比起來,誰的會斷。
孟離想著事情,忘了回復樂靈的話,樂靈忍不住再次對孟離道:
“小姐啊,你是不是傷心得說不出來話了?”
孟離:“不是。”
樂靈說:“我也是女的,我明白女的有時候會口是心非,你要難受你就哭出來吧。”
她把衣服袖子扯了扯,放在孟離面前,意思讓孟離用來擦淚水。
孟離:“行了,我難過,不過我現在哭不出來,在煉化藥力。”
樂靈:“…哦!”
這樣又感覺小姐不是那么難過了。
聽說孟離在煉化藥力,樂靈就乖巧在一旁等著,孟離把藥力煉化完畢,感覺身體稍微好一點了,她讓樂靈扶著她去泡個澡。
上很臟。
樂靈也乖巧,告訴孟離:
“現在還有家族子弟的比武在繼續,家主和夫人可能還得一段時間才能脫身,小姐不要擔心。”
孟離瞅著樂靈。
樂靈這丫頭看著話多,其實心思縝密,委托者受了委屈就很想爹娘,樂靈這般說道,就是一種安撫。
不要著急,他們不是不來看你,只是他們現在抽不出身來。
劇情里樂靈也是為了保護委托者被紀向清的靈寵給弄死了。
孟離泡了一個澡,樂靈看著孟離身上的傷心都揪緊了,她心里把紀向清給罵了個遍。
而孟離洗完澡之后,身體終于是扛不住了,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中途孟離感覺床邊有人,但身子實在乏累難受,她睜開眼看了一眼,是委托者的母親,就又放心的睡了過去。
等孟離再次醒來,勉強有精神說話的時候,她小聲地喊道:
“娘。”
紀夫人見孟離醒來,睡得額頭上都是汗水,她拿出手帕,給孟離擦拭著額頭的汗水,孟離把被子推了推,紀夫人說道:
“我可憐的孩子啊。”
孟離說道:“可憐什么呀,我這不是贏了。”
紀夫人沒好氣地說:
“贏是贏了,但是你看你成什么樣了。”
孟離不甚在意:
“只要贏了就行。”
紀夫人嘆道:
“其實太子那個未婚夫不要也罷,只要你平安就行,就是你爹,怕失了顏面,讓你死命去斗。”
孟離道:
“不怪爹,我本身也是想贏的。”
紀夫人道:“太子并非良人,我們不要也罷,就是不跟皇家結親,皇家也是不敢把我們紀家怎么樣的。”
孟離只是說道:
“咽不下這口氣。”
紀夫人:“莫非你放不下那太子?”
她的表情有些難受,若是迷戀太子,太子又是這樣對自己女兒,那女兒可有得苦受了。
孟離搖搖頭否認了,紀夫人道:
“之前怎么回事,我看當時紀向清是想要對你下狠手。”
她指的是紀向清釋放全身靈力試圖震斷孟離經脈的事情。
本來當時她都打算違背規矩飛身而起把女兒救下,但沒想到女兒那股力量并沒有傷害到女兒。
她才生生忍耐下來,想到這些,紀夫人心中真是恨透了紀向清。
就算素來有矛盾,但說起來也不至于下此狠手。
孟離思索了一下,當時為了保全自身也不得以這樣,但現在解釋起來倒是一個麻煩,這個世界的人雖然修煉,但是委托者的印象中沒看到誰引用空間之力的。
都沒聽說過這個東西。
她只能說道:
“當時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紀夫人疑惑地問:
“你也不知?”
孟離點點頭說道:
“嗯,當時我都以為自己完了,沒想到…”
沒法解釋就說自己不知道,反正委托者年齡不算大,對修煉之事懂得也不算多。
隨紀夫人他們怎么去猜測,她們想來想去說不定能想個靠譜的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