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們這個年紀,感覺如何苦口婆心去說,效果也不太大。
能明白的現在就明白,不明白的說了也不明白。
強行拉走她們不痛快,委托者以后也不會痛快吧。
整個兩個人怨懟她,是你拉著我們走的。
只是自己選擇的路,不管當時懂不懂事,對錯好歹都要自己承擔。
很多人常說,那是我年少不懂事犯下的錯,可那也是你犯下的錯。
少有人說,那是我年少不懂事的時候選擇的一條羅馬大道,現在走得真舒服。
選對了就是有遠見,選錯了就是不懂事?
錯誤的存在是在于這件事最后沒能給人帶來理想的結局,而這種不理想的結局可能是因為后期自身和周圍的環境,種種因素,一般不單一導致。
應是既能承擔正確的決策帶給人生的美好,也要能承擔錯誤的決策帶給人生的痛苦。
平夏好一會也沒過來,孟離索性盤膝坐著修煉,約莫過來半個時辰,平夏才帶著平新平花過來。
平新平花一見到孟離,就跑到孟離身邊求抱抱。
孟離蹲下身一手抱一個,平新看著孟離頭上的釵子說道:
“姐姐,釵子好漂亮。”
孟離:“喜歡嗎?”
平新點點頭,說道:
“但是姐姐更漂亮。”
孟離摸了摸平新的小臉蛋,笑道:
“嘴巴抹蜜了。”
平花噘著嘴道:
“我沒有夸姐姐,姐姐難道就不理我了嗎?”
孟離笑:“怎么會呢,你看你個小醋包子。”
平夏說道:
“事情我已經給她們說了,她們愿意跟你走。”
平夏眼神停留在三人身上,眼中全是不舍。
孟離挑眉看著兩個女孩,說道:
“你們心甘情愿跟我走?”
平新說道:
“嗯,哥哥說跟著蘇蘇姐很危險的,他讓我們跟著你。”
“你怕危險?”孟離看著平新問。
平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還是覺得跟親姐姐在一起好。”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平新這句話讓平夏有一瞬難堪,不過很快就被強行忽略過去了。
平花也說道:
“姐姐來接我們了,我們就跟著你走。”
孟離笑了笑,拍了拍兩妹的背,對著平夏囑咐道:
“關于我的事情,你不要跟蘇蘇說。”
平夏點頭道:
“我答應你。”
孟離道:
“男子漢說話要算話哦。”
平夏有些靦腆一笑,他道:
“肯定的,你們快走吧,不然的話等下爹娘回來了。”
“這個給你。”平夏遞給孟離布包,又道:
“衣服來不及收拾了,她們長得快我想帶著也穿不了多久。”
孟離點點頭把布包打開看,是平新平花兩人的身份木牌,還有兩人的生辰八字。
她把這兩樣東西貼身收好,對著平夏說道:
“最后問你一次,你跟我們走嗎?”
平夏堅定地搖搖頭道:
“我不走。”
孟離:“好。”
這樣也好,父母尚有一個兒子陪在身邊。
反正最后他們把女兒換完了,也只剩下兒子。
哎,就是還要給這兩個孩子換個身份,不過不著急,還可以等等。
身份木牌也只是過關卡的時候用一下,就算父母報官了,想必按照這里地方父母官的做事方式也只是備個案。
不會很細致的找,如果出了這個地方,去了別的地方,就更不會找了。
畢竟報官的家庭沒什么勢力背景,一般情況下人家很難盡心去替你辦事。
不換也行,但是換了保險。
平新對著平夏說道:
“哥哥,我們一起走吧。”
小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期待,平花也道:
“哥,走吧。”
平夏還是堅定地拒絕了,他說道:
“不,我不會被抵稅的,沒什么必要走。”
“你們走了就安全了。”
平新抿抿嘴,小小模樣竟然嘆了口氣。
孟離從包里把買的熟肉分了一半給平夏,肉香味很濃,讓平夏本能的咽了口唾沫,孟離道:
“拿去吃吧。”
“對了。”
孟離把給平夏買的衣服遞給平夏,本來是準備給平夏在路上換洗的,但是現在他不走,就只能現在給他了。
平夏抱著衣服和熟肉,看著姐姐的眼神,帶著無限的寬容,讓他內心泛起濃濃內疚,他哽咽道:
“姐,你保重。”
孟離笑了一下,點了頭,道:
“你也保重。”
平夏欲言又止,最后并沒有說什么。
他本來想告訴姐姐,以后等兩個妹妹長大了可以帶著回來看看,但想來想去,還是算了。
他以后要跟蘇蘇一起做殺手,做殺手不應該有太多牽掛。
也不想因為自己的某個事情牽連了姐姐他們。
算了,算了…
平新和平花十分不舍看著平夏,兩人都哭了,但他們知道要走,不走的話以后就會去做奴隸。
孟離看他們這么不舍,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委托者是真心不想在這個家呆著,但凡有一點想在這個家,就不會想要帶走弟弟妹妹,而是要求發家致富改善這個家的生活。
讓這個家發展起來,就不至于交不起稅銀了。
不過換做是自己,可能也沒辦法原諒這樣的父母吧,讓一個小小年紀的女子出去陪男人,就只是陪,還不是說嫁之類的。
今天因為這件事可以陪這個,明天是不是還可以陪那個?
盡管兩人哭得傷心,但孟離還是帶好帷帽,牽著兩人走了。
平夏一直在后面跟著,跟了很長一段路,孟離幾次讓他回去,他都不愿。
孟離道:
“外面這么黑,早點回去也好讓我們放心。”
平夏問道:
“現在黑,早點回去就不黑了嗎?”
孟離:“…你走的越遠,遇到野獸或者壞人的可能性就更大。”
平新平花也小聲地勸平夏回去,雖然很不舍,但她們很懂事。
平夏看著孟離,問道:
“你不害怕嗎姐姐?”
孟離:“我不害怕,因為我現在有保護她們的能力,而你,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她不是在炫耀自己比一個小男孩厲害,她內心沒有缺失到這地步,她只是在換一種方式激勵一個男孩。
平夏道:
“早晚有一天,我要有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的能力。”
孟離拍了拍平夏的肩膀,道:
“努力吧,道阻且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