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玉蕊端上銀耳羹,孟離喝了幾口,這具身體胃口也不怎么樣,吃一點便也吃不下去。
委托者這個院子比較安靜,因為位置比較偏,當時委托者說想要一個安靜的院子,陽蓮便把委托者安排到這里來了。
孟離無心與那兩個女人爭斗,她只需要完成任務便可。
等她完成任務,三個女人又有什么可爭的呢。
男人都沒了。
到時也就散伙了。
至于這個殿主,孟離不由想到,估計到時便是陽蓮與梨紫言爭斗的東西了吧。
可是面對委托者這具虛弱的身體,孟離有些嘆氣,感應了下天地靈氣,是比上個現代位面靈氣多一些的。
但對于修煉界出生的孟離來說,這里的靈氣也是十分稀薄了。
孟離看著兩個丫鬟說道:
“你們出去吧,也去休息吧,我這整日整日覺得困倦得緊,讓我再休息會。”
“夫人,不如我扶您出去走走吧,整日在房間里,也免不得悶。”玉蕊說道。
孟離搖了搖頭,拒絕了。
“那奴婢們就在門口,夫人有事便叫我們。”瓊玉說道。
孟離點頭,把兩個丫鬟打發出去。
盤膝而坐,用那僅剩的一點兒精神力,檢查了下這具身體的靈根。
這具身體沒有靈根。
她的功法,即要濃郁的靈氣支撐修煉,又要有靈根才行。
孟離不是太懂這個位面的修煉方式,主要是委托者也沒接觸過。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
她上哪里找功法呢。
功法也不是大白菜,遍地都是。
都掌握在門派手中,難不成她要去參加門派嗎?
冉平良肯定不會同意的,而且還平白讓人生疑心。
現在她又打不過冉平良,萬事得小心。
這個任務還是比較簡單,只要她能打得過冉平良就好了。
孟離沒有功法,不能修煉,便拿出之前的香囊,把里面的東西替換了,又縫制好放在原處。
至于兩個丫鬟,喜歡伺候著她便伺候她吧。
這具身體真的沉,孟離無所事事,拿出之前委托者繡的衣服,這是委托者打算繡給冉平良的。
孟離手頓了頓,放下了手中的絲線,繡什么,四不四傻。
想了想又實在沒有什么事,孟離吩咐玉蕊取出一匹布料,打算給自己做一身衣服。
玉蕊有些驚訝,這位夫人從來都是只知道殿主,整天都在為殿主做這做那的。
這突然想起來給自己做衣服,難道是想要打扮打扮重新獲得殿主的喜愛嗎?
玉蕊想到這里,看孟離的眼神閃過一絲嘲諷,倒也沒說話,直接給孟離挑選出一匹布料。
孟離接過布料,這個布料算不得多好,但也還是可以了,按照自己的心意,孟離一針一線繡著。
很久沒有做過女工,孟離手有些生疏,不過不多時也便適應了。
做了一上午女工,用了午膳,孟離便給兩個丫鬟說她身體很不適,又煩悶,想去山下的鎮上購買一些東西。
兩個丫鬟面帶猶豫,孟離苦著一張臉嘆息:
“罷了,我去陽夫人哪兒坐坐吧。”
兩人丫鬟心底松了一口氣,又感覺今天的夫人格外識趣,跟著孟離身后,朝著陽蓮的院子而去。
孟離到了陽蓮的院子里,陽蓮的院子很美。
格局布置都很雅致,園中也還種了一些稀有的花,園中仆人正在細細打理。
陽蓮牽著她的兒子,孟離看了眼陽蓮的兒子,白白嫩嫩的,蠻可愛啊。
而陽蓮倒是一身白衣,估計也是由于常年練武,身段很好,頭上珠翠不多,但所用的首飾卻能恰好到處地點綴,看起來很有靈氣,站在那里不說話,便成一幅畫。
陽蓮看著孟離的目光在她兒子身上,眼神閃過戒備,不過情緒掩蓋下來,對著孟離笑道:
“姐姐今兒好興致,也舍得來我這坐一坐了。”
孟離一張憂郁臉欲言又止:“陽妹妹,哎…。”
陽蓮:…
喊你聲姐姐,你還真當自己是姐姐了。
陽蓮:“可是有什么苦惱的事?”
“與妹妹說道說道,能幫上姐姐的,妹妹一定竭盡所能。”
孟離溫婉一笑,憂郁的臉顯得陽光一些,只嘆息道:
“我想下山走一走,整日待在著無涯殿,悶得慌,想出去找個郎中看看這身子,又想逛逛買些心儀有趣的小玩意回來。”
陽蓮點頭,說道:
“姐姐沒有武藝傍身,而這世道,也不太平,多得是那盜搶之輩,實在不放心姐姐獨自下山。”
“不如這樣,我派人下山請個郎中,再把你所需要的都給你買上山來,也省了姐姐的腳力。”
孟離搖搖頭,只是說道:“不妨,只是想出去散散心。”
“妹妹每日操勞,又每日還要練武修煉,我不懂習武,事事都有妹妹打點。”
“我卻每日閑得慌,這身子一直胸悶氣短,也許是整日悶著了。”
“我們無涯殿,多得是武藝高超之人,我出門想必也無人敢動罷。”
孟離說著說著突然一笑,繼而面色有些得意地說道:
“在我沒上山之前,便早就聽過無涯殿的名聲,只是萬萬沒想到,這無涯殿主竟然是自家相公。”
孟離一副與榮有焉的模樣,說得痛快,便是那陽蓮,是越聽越不舒服。
對方的意思已經很明了,江湖名氣大漲的新秀門派無涯殿主夫人,若是連個門都不敢出,還忌怕那盜搶之輩,是有些貽笑大方了。
若是出了門,還被那盜搶之輩打劫了,那更是啪啪打臉。
陽蓮細細打量著孟離,看著孟離還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說她聽到的關于冉平良的傳說,最后打斷孟離說話,說道:
“既然姐姐實在有意下山,妹妹這就給姐姐安排下去。”
孟離這才真心一笑,連連說陽蓮是她的好姐妹。
聽得陽蓮都快吐了。
若不是看到冉平良對這個女人還有幾分情誼,一個小小縣令之女,哪里來的資格與她姐妹相稱。
關鍵是還不得不喊她一聲姐姐。
就是因為她比她更晚嫁給冉平良。
喊她姐姐,就像自己是妾一樣。
一想都覺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