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和機械神兵的戰斗轉移到了虛空之中。這里靠圣地太近,圣君不愿意波及到圣地,而姜預肯定也不想機械神兵把中域又給弄壞了。
已經回到圣地的風神君和楊神君神色凝重。沒辦法,以他們的立場,機械神兵的出現真的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希望圣君能夠勝利,這樣,圣地的計劃才會繼續施行下去。
這一戰,可以說是關乎到了圣地的未來,同樣,也關乎到了羅虛大陸的未來,對于這片大地,圣地所有人的內心都是充滿了火熱。
好不容易才熬死了太北古城之主和大佛,他們真的不愿意再碰到別的阻礙了。
那被壓抑之后的火熱之心,禁受不起這種打擊。
在一尊機械神兵前往圣地之時,另一尊機械神兵已經鎖定了兩個圣地的半虛之境的位置,分別是柳神君和雨神君。
兩大半虛之境,抱著蔑視天下的心情從圣地出發,路途之中碰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機械神兵。
機械神兵的出現和那壓倒性的戰斗力,是一件完全不在他們預料之內的事情,他們幾乎絕望地意識到,自己碰見了羅虛大陸的一股極其神秘的勢力,這股勢力,或許比起所謂的圣地還要強大。
圣地出世,自然不會只有半虛之境在羅虛大陸行走,一些圣地的弟子,早就已經走出圣山,在羅虛大陸我行我素了。
圣地未出世前,就已經有這些人的影子,包括屠戮太極劍山弟子,向太極劍山山主出言不遜,言語挑釁姜預和冰莜凌等…
而如今,數量就更多了。
他們出現在羅虛大陸的各處,憑借著圣地弟子的身份,哪怕是做出再過分的事情,許多人也敢怒不敢言,甚至要嬉皮笑臉地侍奉著,這也更加劇了圣地弟子的囂張氣焰。
想他們生活在枯燥的圣地,哪里有這般生活體驗?
對于這些分散于羅虛大陸各處的圣地弟子,姜預也讓瑞心作了安排,那些分派出去的機械軍隊,除了一些圍在圣地之外,都是分流入了羅虛大陸各處,專門去處理這一些人。
羅虛大陸稍微大一點的地方,都已經覆蓋了網絡,有著一些科技產品,而圣地弟子也不會閑地去那些窮鄉僻壤,這就使得瑞心可以精準無誤的找到他們的位置。
當一個個機械兵找上門來的時候,這些個圣地弟子要么沉醉于酒色之中,要么正在聚集自己的外部勢力,奪取著羅虛大陸的各種資源…
當然,做這些事的同時,還忘不了宣揚圣地的無上地位,保證越來越多的人的認同。
周圍是無數雙火熱意動的眼睛。
圣地弟子完美繼承了他們的祖先當年的風貌,除了獲利,不愿意任何付出,整個大陸都是他們吸取營養的地方。
在無數圣地弟子的心里,圣地已經是超然于世間之外,他們高高在上,俯瞰著眾生。
但是,他們想不到的是…
如果他們自詡為神,那么,屠神的魔已經到了。
一個個機械兵踏著冰冷的步伐,散發著冷冽的煞氣,手中的黑刀緩緩拔出刀鞘,冷冽的寒光折射。
機械軍隊冷酷而無情,一切都按照腦海之中的命令行事,在這樣的情況下,所有圣地弟子的威脅,商量,掙扎都是徒勞。
手起刀落,隨著落下的還有一顆顆圣地弟子的人頭,而那一顆顆人頭之上,是一雙雙不可置信,死不瞑目的眼睛。
這是什么人?為何敢對他們圣地弟子出手?這是他們最后的心聲。
圣地弟子被殺,羅虛大陸的很多地方頓時就亂了,無數人不可置信地驚叫,近些日子來,圣地的出世已經讓很多人覺得圣地是無敵的,翱翔于九天之上。
但是,現在,一個個冷冰冰的機械兵斬下了他們的腦袋。
如果說剛剛出世的圣地還看不出這些機械兵的來歷的話,那么,羅虛大陸的人就是再熟悉不過了,這種“傀儡”的風格,整個大陸僅僅只有一個人。
星際之城城主姜預!
出手了!
這個已經在羅虛大陸銷聲匿跡至少五年以上的煞星,一回來,就是雷霆之勢。
他似乎一點也不懼怕那個氣沖斗牛的高高在上的圣地。
難道,星際之城城主不知道圣地之中有著許多半虛之境嗎?
機械兵只為斬殺圣地弟子而來,完成任務之后,又轉身離去,整個過程干脆利落,來了一趟,什么也沒帶走,只是留下了尸體以及一堆安靜的局外人。
對于圣地在外的弟子而言,今日絕對是最為血腥的一天,上到半虛之境,下到普通弟子,屬于他們的劊子手都已經準備好了。
直到死亡之際,才明白,圣地出世,不是讓他們走上尊榮之路,而是踏入地獄之門。
圣地之中,一尊機械神兵在和圣君大戰,而另一尊機械神兵在活捉了另外兩個半虛之境后,也趕到了圣地。
“不可能!”
又一尊機械神兵的出現,對于圣君以及觀戰的兩大神君的影響可謂巨大無比。
圣君和一尊機械神兵酣戰,已是艱難萬分,咬著牙在不斷找尋著勝機,圣地好不容易出世,他內心極度渴望跨越這最后的障礙。
但是,這個時候,第二尊機械神兵的出現,告訴了他一個殘酷的事實。
他所需要跨越的障礙,不僅僅只有一個,而且,還是一同到來。
圣君和兩大神君的內心都是寒意十足,這兩尊形態相似的強者,究竟是來自于何方?難道,這羅虛大陸之上,還有著遠比他們生死隱藏地還要深的神秘勢力。
一念至此,他們內心驚恐。
他們所有的“勝券在握”都是自認為已經摸清了整個羅虛大陸的局勢,然而,當這個優勢失去的時候,那未知讓他們內心發顫,仿若回到了幾百萬年前地底生物入侵到羅虛大陸的時候。
圣地的半虛之境,自從隱居之后,就已經完全失去了一個半虛之境該有的氣魄,他們內心實際已經種下了恐懼的陰霾,只有有危險降臨,都會然讓他們心生動搖,這便是在那場戰爭之后的心魔。
第二尊機械神兵邁入虛空,一起包夾圣君,雙倍戰斗力讓圣君很明白,自己絕對不是對手,絕對不可能有勝利的希望,他的眉角冷汗直冒。
“你們究竟是誰?”圣君哽咽著問道。
他很想知道,羅虛大陸是什么時候出了一股這樣神秘而強大的勢力的?還是說,從一開始,這就是太北古城之主和大佛的布置,圣地完全被玩弄于股掌之間。
機械神兵奉命而行,對于圣君的疑問不加理會,同時逼近圣君,兩道強大的氣息碾壓向圣君。
圣君神色一變,雙手之上的鎏金色更加濃郁,身形快速旋轉,一道金色大鐘出現在他的周邊,將他護在里面。
“咔擦!”
一聲輕微的碎裂之聲響起,在兩尊機械神兵的進攻之下,金色大鐘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裂紋,一息之后,整個大鐘崩裂開來,金色的碎片分散向四周。
而大鐘之中,竟然空空如也。
這圣君見勢不對,竟然已經是提前使出了金蟬脫殼之策。
這一刻,兩尊機械神兵立刻巡查四周,它們冰冷無情,哪怕是被圣君小小擺了一道,也沒有任何情緒,而是立刻執行任務。
圣地之中,風神君和楊神君見圣地的圣君都是逃了,大驚失色,自知圣地再難出世,而他們也將跟著倒霉,性命危矣。
他們僅僅是對了一眼,心中就有了選擇,趁著這兩個神秘勢力的強者在尋找著圣君的時候,他們快點逃走才是,羅虛大陸如此大,找一個地方隱姓埋名,不是沒有活命的機會。
他們半虛的尊嚴,早就在幾百萬年前那一場戰爭之中丟地一干二凈了。
兩尊機械神兵正追尋著圣君,而就在此時,相當反常,他們卻突然放棄了對圣君的追擊,反而去追風神君和楊神君。
當發現這一點,風神君和楊神君都是如落冰窖,心中既是絕望,又是埋怨:有病吧!為何那帶頭的圣君不追,偏偏來追他們這些小嘍啰啊?
機械神兵可沒有那個情趣會告訴他們,兩尊機械神兵,一尊一個,很快就將風神君和楊神君活捉,像是小雞仔一樣提著,這不禁讓原本以為已經死定了的兩大神君浮現出一絲希望。
他們記得剛剛,這兩家伙可是下死手的,如今為何改變注意了?
兩大神君被活捉,機械神兵再將圣地陣法打破,頓時,無數的機械軍隊從圣地四面八方一擁而入,那冰冷而整齊的步伐,將圣地之中的許多圣地弟子都是直接給嚇尿了,一個二個往圣山頂峰退。
看著那兇悍的機械軍隊,圣地弟子們感到一陣絕望,前一刻,他們還活在高高在上的圣地之中,后一刻,就掉落到世間的塵埃之地。
“不…不要殺我們!”
“我…我們投降…讓我們當牛做馬都可以。”
姜預原本是不打算管圣地這事的,一個被太北古城之主和大佛壓制地幾百萬年都不敢出山的勢力,也不值得他親自出馬。
九懸山之中,他苦惱的還是婚禮的事情。
或許是苦惱多了,一時就想找點別的事情來干,全當解解悶。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姜預突然想起一件事,因為這件事,姜預想著最好是活捉圣地的幾位半虛之境,而那個圣君,兩尊機械神兵雖然能夠殺死,但是,想要活捉的話還是有點困難。
姜預看過北境之主的黑甲兵,那些黑甲兵其實嚴格意義上都算不上活人,或者說活的生物,三個半虛之境的黑甲兵之中的那個猿猴,姜預還見過,就是當年入侵中域的奉癲之王。
既然北境之主是可以將尸體煉制成為新的“黑甲兵”的,那么,圣地的這幾位半虛,還是不要浪費了,找個時間送去給北境之主當禮物。
因為不知道煉制黑甲兵的前提條件是什么,尸體要保存到什么程度,或者說死亡不能超過多少時間,所以還是先活捉過過去,到時看情況再殺吧。
圣君利用金蟬脫殼之計,在兩尊機械神兵攻擊金色大鐘的時候,自己已經悄悄逃出了不遠的距離。
他穿著金色的袍子,看起來很圣明,只是,這個時候,他的形象和圣明搭不上一點關系,那眼眸之中透露著慌張。
而隨著逃地越來越遠,感覺到后方的追兵沒有追上來,眼眸里的慌張才漸漸平息下來。
“羅虛大陸這一灘水,究竟有多深啊?那兩個冷酷無情的人,究竟來自于哪里?或許,連太北古城之主和大佛那些老家伙都不知道。”
圣君一邊逃竄,抹除自己的痕跡,一邊緊張地喃喃自語道。
不知過了多久,他心想已經逃了這么遠,還在不斷迂回,該抹除的痕跡都抹除了,那個神秘勢力,應該是找不到自己了才對,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氣。
“只要有這股神秘勢力在,我不可能入主中域,以后只有好好潛伏起來,注意養生延長壽命…我已經熬死了太北古城之主和大佛,未嘗沒有機會熬死這個神秘勢力。”
“你會活的很久的。”一道鼓勵的聲音傳來。
圣君聞言,心里也是認同。
半虛之境的壽命是很長的,尤其是在不生死戰斗,不傷害身體本源的情況下,壽命更是漫長。
下一瞬,圣君猛然反應過來什么,內心大驚失色,這里怎么可能會有人對他說話?
就在他身后咫尺的地方,一道空間漩渦打開,隱隱看到對面的綠草如茵,一只手從里面伸了出來,無數的銀色金屬纖維四散開來,將圣君牢牢包裹過一個銀色的巨蛋,拖了進去。
整個過程,圣君就是腦子一懵,就昏死了過去。
姜預心里滿意,他可沒有騙圣君,北境的黑甲兵都是一代代積累下來,活得很久。
找個時間就給北境之主送過去。空間漩渦關閉,這片虛空又恢復到了以前沒有生命的寂寥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