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讓我這樣做?!”靈火魂體吃驚而又難為情地說道。
它心里還在猶疑著,因為這種事情太過沒節操,也太丟臉了,但是,面對虛空冥火的這個要求,它又有些心動。
只是,一時過不了心里那道坎。
靈火魂體咬了咬牙,做下了決定,因為它覺得自己只要做成了這件事,那么以往自己所受的所有委屈都算報了仇了。
“等等,你要干什么…”虛空冥火感覺到了靈火魂體的不對勁兒,心中一陣不好的預感,這貨要干什么,它不過是一時心情激憤,說話隨便了一些而已。
靈火魂體拿出了一塊靈石,張嘴一口口咬了下去,卡擦卡擦聲音傳來,不一會兒鼓起了腮幫子,一吞,將靈石吃了下去。
這貨竟然打算模擬人體的某些生理過程,滿足虛空靈火的要求。
姜預的臉色頓時黑了,連忙一巴掌把靈火魂體給拍走了,這貨沒節操也就算了,還可以忍耐,但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心了?沒見冰莜凌還在這里,連帶著自己的形象都不好了。
冰莜凌眼中目光也變了變,這八荒神火是哪來的怪胎?
冰璃寒炎選擇了沉寂,她不想和靈火魂體扯上任何關系,每每想到和這樣一個家伙同為八荒神火,心里還很膈應。
“咳咳咳,這次我阻止了靈火,你要還不說的話,那以后我就不管了,這貨沒下限得我都可怕,你可要想清楚!”姜預咳嗽了兩聲,頗為尷尬地說道。
虛空冥火心中情緒糟糕之極,它沒想到靈火這個廢火竟然要來真的,一旦真的有了那種經歷,靈火再四處宣揚,說不定整個大陸都會知道這個事情,那么它以后還怎么在大陸上混啊?
一想到這里,虛空冥火就如同身處噩夢。
“哼,小子,這件事我是絕對不會向你們妥協的,最多告訴你們一點點,更多的絕不會再透露!”虛空冥火語氣冷冷地說道。
它原本還想嘴硬一番,但是當看到姜預突然變換的臉色后,語氣馬上一松,心中還真怕姜預不由分說把它丟給了靈火。
“快說…”姜預見虛空冥火總算認慫了,心里也不禁一松。
冰莜凌也是把注意力放到了虛空冥火上,她想早點把這件事情弄清楚,解決掉麻煩,然后再向姜預問清有關她那個男人的事情。
事實上,后者對她而言才是真正關心的,那事關她的母親,只是虛空冥火這邊涉及到的更緊急,她才能夠暫時把事情在心中壓下來。
“地境三重的小子,就這個時間點,估計其余頂尖勢力的那些傳承弟子,都應該死得差不多了,就算知道真相你們也無力回天。”虛空冥火哪怕是交代事情,也一副高高在上欠抽的語氣。
姜預和冰莜凌此時難得和它計較,只是讓虛空冥火繼續。
虛空冥火冷哼一聲,哪怕極度不愿意,但還是只能繼續開口說道。
“太北古城的那個老頭要不行了,壽命干枯不過是這幾百年年的事情,尤其是地底生物的入侵,更是讓他沒幾年好活。到時,這中域沒了半步天境鎮壓,必將混亂,而且太北古城也要尋找新的繼承者,傳承下力量,會選擇半步天境的天驕,一旦有人繼承力量,直接突破天境,日后到達半步虛境幾乎是穩定的了。”
“中域之主,太北古城之主,這兩者代表著什么,你們應該清楚。”虛空冥火語氣鄭重地說道。
對于虛空冥火而言,中域之主還是其次的。
但是,太北古城意義完全不一樣,羅虛大陸,五大禁地,每一個的傳說比八荒神火還要悠久,隱藏著無數秘密,就連虛空冥火這個不知活了多久的存在對其都摸不清楚。
聞言,冰莜凌神情微動,眼中微微異色。
“所以你們是想趁著地底生物大舉來犯,提前清除對手!”姜預眉頭微皺著說道,對于這些家伙頗為惱怒。
虛空冥火輕哼一聲,這不明擺著的廢話嗎?
“你們還真不怕地底生物把羅虛大陸給占了?”姜預問道,頗為不解。
“切,一頭奉顛之王而已,別說羅虛大陸,只要它一占下中域,就會立馬有人出手,把它清除掉。地底雖然麻煩,不容小覷,但這里畢竟是羅虛大陸。”虛空冥火頗為不屑地說道。
姜預是明白這些人打得什么心思了,就是抱著最后一定會有半步虛境的強者出手清除地底生物,所以才肆無忌憚地偷襲其余勢力的弟子。
“這些頂尖勢力的主人也都是蠢材,明知不可能打得過奉顛之王,乖乖找個地方藏著就行,非要出來找死。”虛空冥火又說道。
他們自然樂得見到這一幕,最好奉顛之王把所有頂級勢力的天境強者全都殺了才好。
雖然,事實上,這不太可能,各大頂級勢力都有著深厚底蘊,聯手在這奉顛之王下也能夠自保。
“哼!你聰明,就會被我們給活捉?”姜預對虛空冥火也是沒好臉色。
虛空冥火頓時語噎。
不管如何,各大勢力都是在盡力擋住地底生物,以免中域被這群猴子給糟蹋了,但這些人好,不幫忙就算了,還在背后捅刀子。
“說了這么多,你還沒說,你們究竟是哪個勢力?”姜預又問道。
聞言,虛空冥火卻是開始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
“相比起這些,你們不是更應該關心一下那些頂尖勢力的弟子?不過估計都死得差不多了,我們的計劃也基本算是完成了,只可惜出了你們兩個另類。”虛空冥火語氣冷冷地說道。
“是嗎?你覺得你的計劃成功了?”誰知,姜預卻是反笑道。
虛空冥火聞言,不為所動,冷笑道,“難不成你還有分身術,前往戰場各處救人不成?”
分身術,他當然不會,但是,控制的半步天境的地底生物的數量卻有不少。
在中域勢力和地底生物的戰場上,十分殘酷,各種尸體羅列,所有弟子都是處于一種大消耗的狀態,身體狀態不太好。
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不斷攻來的地底生物需要面對,壓力頗大,每一個人都是游走在生死之間。
可是,黑袍太陽面具人們卻不會絲毫留情,他們抓的就是這個機會。
日后,若太北古城挑選繼承者,這些都是隱患,一旦其他人繼承太北古城,力量足以阻撓他們的背后人成為中域之主。
而且,他們背后的人,對太北古城的力量也頗為垂涎。
躲過黑袍太陽面具人第一波偷襲的,都是感知敏銳,再加上運氣不錯,但是不少人都因此而受了重傷。
接下來,別說是應對虎視眈眈的黑袍太陽面具神秘人,就是不遠處相繼而來的地底生物,都將讓他們喪命。
此時此刻,每一個人心中是無不憤怒憋屈不甘的,在這種情況下被偷襲,這些人未免也太過卑劣。
但是,他們心中也染上了一絲絕望。
因為,他們很虛弱,無從反抗!
而就在此時,天邊,五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幾百米的身軀,黑毛亂飄,強悍的氣勢鋪面而來。
它們向著戰場飛速奔來,奔跑聲振動大地。
“五頭半步天境的地底生物!”頂尖勢力的弟子們,都是大驚道。
怎么可能?戰斗到這個地步,半步天境的地底生物應該是很少了的才是,不可能有五頭同時出現!
這是天要亡我們啊!
前有半步天境的地底生物,后有黑袍太陽面具神秘人!
這是他們經歷過的最大的絕境了。
而這樣的情況,不止發生在一處戰場,而在有著頂尖勢力存在的十處戰場都在發生著。
然而,事情的發生,卻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那五頭半步天境的地底生物,竟然沒有攻擊他們,而是把他們當空氣,攻向了那黑袍太陽面具人。
一時間,黑袍太陽面具人都是有些措手不及。
明明這些頂尖勢力弟子在前,怎么反而先攻擊他們?
“怎么回事?難道這地底生物是打算先清除威脅最大的?”有弟子驚訝道。
“不對,看它們的眼睛,沒有神采,這是被控神球控制的地底生物的特征!”一個萬分驚喜的聲音傳來。
聞言,人們才注意到這一細節,心中頓時大喜,在這絕境之下,迎來了最大的曙光。
“快,配合這些地底生物戰斗!”
五頭半步天境的地底生物,對于此時的戰場而言,無疑是一股巨大的力量。
原本趁著這些頂尖勢力虛弱偷襲的黑袍太陽面具人,頓時陷入了劣勢,變成了被討伐的一方。
雖然,頂尖勢力中,已經被偷襲致死的地底生物不少,但是,依舊有很多還在苦苦堅持的弟子因此獲救。
而虛空冥火所謂的計劃,卻也只能算完成了一半。
“不可能,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們天鑄城煉制出了控制半步天境地底生物的器物?”虛空冥火先是驚駭無比,但緊接著便嗤之以鼻,覺得姜預是在騙它。
控制地底生物就算了,還是半步天境,這太有悖常理。
“呵呵,貧窮不是你的錯,但是,因為貧窮就限制了自己認知,變得短淺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姜預只是淡淡一笑,五十頭半步天境的地底生物,不適合同時出現,否則會招來大禍。
而在這種情況下,被分開去阻止那些黑袍太陽面具人是正合適,不會引起天境地底生物甚至奉癲之王的注意。
至于姜預是什么時候派出地底生物軍團的。
是從他第一次被黑袍太陽面具人偷襲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雖然還不知道敵人的目的何在。
但是,姜預卻意識到了這個敵人非比尋常。
而在不知敵人目的情況下,阻撓的最好方法,就是在行動的時候就給搗亂。
不管你做什么,反正就不讓你順心。
行動都不順利了,那么目的多半也達不成了。
虛空冥火心中復雜無比,它是及不愿意相信姜預所說的,那意味著他們計劃失敗了大半而且損失慘重。但是,姜預又總是能出奇招,讓它拿不準。
“就算你不說你們背后是誰,我也知道!”
姜預的這一句話,讓虛空冥火頓時大驚。
“又想唬我!”虛空冥火怒道。
姜預微張口型,是一個字。
頓時,虛空冥火心里最后的防線都潰散了,不可能,他怎么會知道?!
虛空冥火此時的驚駭遠比之前的還有大百倍,那個口型對應的字,它再清楚不過了。
姜預沒有再給虛空冥火說話的機會,而是直接把它所在的冰球扔給了靈火,也不顧其反對。
這貨,活該被靈火欺辱,還要再教育一番!
姜預掃了一眼機甲的虛擬屏幕,那里有一個分析報告,是對那個黑袍太陽面具人的血肉基因分析的。
而此時上面,卻有一個字:秦。
“秦家,老對手了,不過他們也真是舍得,地底生物入侵中域,要等半步虛境強者出手,估計秦家的在中域的基業也毀的差不多了。不過,也正因如此,沒有人會把事情猜到他們頭上,都會認為是別的地域的勢力干的。”姜預喃喃道。
這次的秦家,沒有來一個人參戰,原本還以為他們龜縮在組內,沒想到是做這個計劃來了。
說出去,估計會引起軒然大波,不過,更有可能的是,沒人會相信。
姜預把幕后是秦家的事情都一并告訴了冰莜凌。
冰莜凌聞言,細細思索了一番,最后告訴姜預,除非是有確鑿的證據,否則不要把事情說不出。
姜預的基因分析報告,可不能作為證據。
在外人看來,那是姜預自己研制的東西,可以輕易做手腳,不足為信。
除非,讓虛空冥火親口承認!
但就算是虛空冥火承認,秦家也完全可以說虛空冥火是在栽贓誣陷。
而隨著這一事情暫時擱置,冰莜凌終于問起了老乞丐,冰璃寒炎的事情。
“該來的總歸會來,躲不了啊。”姜預臉上一片苦澀。
“咱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慢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