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粒子束,作為二級科技,復雜程度是一級科技的好幾倍,一陣研究,姜預是腦袋直疼,才基本明白了這東西的制法。
但是,真正的麻煩點,卻是制作超粒子束的那幾十種物質材料,尤其是其中有些強度要求還很高。
好在可能超粒子束只是外星文明前期的產品,與地球文明距離較近,大部分需要的物質材料姜預都聽說過,其余的通過天鑄城這么多天的“摸器行動”,他對替代材料也有了一定想法。
慢慢來吧,反正天鑄城這里,有大人物們坐鎮,治安還是挺不錯的,呆多久都沒問題,姜預悠哉想著。
接下來的幾天,姜預都在外出尋找煉器大師與轉換物質材料中交替度過,時間排得挺緊,除去吃飯、睡覺、還有偶爾的走神,就沒剩多少了。
清晨,姜預起了個大早,又踏上了征途。
他已經探訪了近半的區域了,進度遠比那海藍色頭發的少女快,至于其他的五個同樣擁有地圖的少年,姜預偶爾也會碰到。
相比起那海藍頭發少女來,五個少年姜預每次碰到都一臉鬼鬼祟祟的,東看看西看看,顯得一點兒也不專業啊,還是得多跟人家學學,姜預嘆息。
當然,事實上就算他們再專業也無用,信息缺乏,就是那煉器大師在你面前一天二十四小時瞎轉悠你也認不出來。
姜預走過一條條街巷…
新的一片區域,新的一條大街,以及新的煉器坊,咱摸器狂人來了。
走進第一家煉器坊,在主人家熱情的目光中,姜預伸出雙手,開始工作,把擺放出的器物挨個摸了個遍,離開之時,可以看到主人家變得越來越怪異的臉色。
也是虧得姜預每家煉器坊只去一次,而且每次都是迅速完工,一見主人家臉色有變就連忙閃人,他的摸器狂人才能安穩當下去。
辛苦地走過一家又一家,偶爾再通過跳舞螞蟻看看海藍頭發少女堪稱勞累的探尋,姜預就忽然覺得自己不那么辛苦了。
今早上最后的一家煉器坊,姜預無奈,老實說,摸了這么多家,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他都有點懷疑自己的操作是不是有問題了,又或者說是摸了假的器物?
一步踏入,此時煉器坊中,有人在交談。
“這弟子選拔終于結束了,三天后天鑄城也要城禁了。”
煉器坊里一個顧客對那煉器師說道。
“可不是,終于要城禁了,這段時間天鑄城是什么人都會來,聽說前一久還出了個什么摸器狂人,城禁了好,少了些奇奇怪怪的人,也能安穩些煉器。”煉器師回道。
“城禁?!”渾然不覺那煉器師是在說自己的某人一呆。
“老大哥,請問城禁是指…”姜預連馬上前問道。
“哦,小兄弟,你是外來參加弟子選拔的吧,不知道城禁也正常。”那煉器師笑道,“平常時候咱們天鑄城是禁止閑雜人等入內的,只有每年的弟子選拔和兩月后的煉器大賽,才會對外開放。”
姜預一聽,心里一急,不用說,這閑雜人等肯定包括他了。
“不過小兄弟若想要留在天鑄城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家底富裕,租個地界,在租期結束前都可留在天鑄城。”煉器師又說道。
“最小地界的一年多少錢?”姜預一聽,猜到肯定租不起,但還是試著問道。
“大概一萬高級靈晶吧。”煉器師答到。
姜預猛吸一口氣,一萬,還高級靈晶?他現在連低級靈晶都沒見過幾次。
這下完蛋了,他還以為這天鑄城外圍是完全開放的,只有核心地帶才是禁區,沒想到還有城禁這個東西。
此時,姜預感覺,自己就好像正在樹上盯著螳螂的黃雀,卻突然發現有人在砍樹。
等等,姜預突然想到,這天鑄城外圍這么多煉器坊,酒樓,看那主人家也不像多有錢的樣子,就算算上收入,怕也付不起這筆巨款吧。
他疑惑地看向那煉器師。
“哈哈…”煉器師笑了起來,他眨了眨眼睛,說道:“老漢我雖然不作為,四十多歲了才勉強成為易品煉器師,但卻有個兒子,天賦不錯,前些年拜入了天鑄城,這地界就是分配給老漢的。”
“事實上,這天鑄城外圍大多居住的都是天鑄城弟子的親屬,只有很少的地方是他人租下的。”煉器師又說道。
“那要有人要請你們煉器呢,也不讓進來?”姜預問道。
“這個就需要他們先去山腳下的煉器大殿登記相關信息,要煉什么,還得拿出煉器材料,領了身份牌才能進來。天鑄城在這方面考慮得很周到,而且只要入了易品,咱們這些未入門墻的親屬也能接些事物。”煉器師解釋道。
“靠,管得這么嚴!”姜預驚詫,更多的確實愁苦。
“哈哈…其實天鑄城這么做更多的是要保障我們這么親屬的安全。”煉器師笑著說道。
你們的安全是保證了,可我的呢?姜預嘆氣。
事實上,這也要怪他自己,一點處事經驗都沒有,一進天鑄城就一心撲到弟子選拔上,緊接著就發現海藍頭發少女組織的行動,就又一心去找那位煉器大師,就算是打探了消息,也僅限于這兩方面,其余的都下意識忽略掉了。
不行,必須抓緊最后的三天,趕緊去找人,姜預暗道。
一定要找到啊!這可是最后的希望,他心里祈禱。
臨走之前,他看了一眼那煉器師剛煉制完拿出的器物,一件寶甲,橙光閃閃,連忙上去摸了一下,普通易品,不是。
確認后,姜預連忙閃人。
那煉器師和客人臉色一呆,目露驚愕。
“這人就是那摸器狂人?!”那煉器師不敢相信地說道。
“應該是。”客人猶豫了一下肯定道。
離開后,姜預連吃午飯都顧不上了,時間緊迫啊,他可不想被趕出天鑄城。
一連兩天,他連吃飯都是草草了事,其余時間都奔赴在前線上,累得跟條狗一樣。
之前,他還很得意,嘲笑海藍頭發少女太勞累,但他現在的勞累更有過之,若是那海藍頭發的少女知道了,怕是會反過來狠狠嘲笑他。
顯然,有些時候,得意過盛,霉運也是會看不下去,忍不住來看望看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