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冬青一人擋住所有箭矢,是把念動力融入到了千翻印中才做到的,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消耗比他施展裂魂針更大。
而就在他擊碎這些弩箭的同時,又感覺到了更強的能量波動從城內傳來,這次出來的顯然是六級高段武者,而且不止一人。六級高段的速度太快,他但心無法同時阻攔對方。只要漏過一人,嬴鉉他們就全完了,所以才要借用程悠遠的大槍。
程悠遠想都沒想,回手摘下大槍,用力甩了過去。接著繼續狂奔。
楊冬青一把接過大槍,身形不退返進。對方的弓弩太厲害,多來幾次他也受不了,只有登上城墻才能消除這個威脅。
城墻上的軍官剛回過神來,正要下令繼續放箭,頭部突然炸開,接著如同炸雷一樣的槍聲才傳入眾人耳朵。
幾乎在軍官被爆頭的瞬間,楊冬青已經出現在城頭,一腳跺在地上。周圍的數百名士兵感覺就像被一股力道拽著扔了出去,甩出了城墻。
“啊”慘叫聲隨即響起,其余士兵嚇得紛紛向后退。他們都懵了,城墻是有能量防御的,對方怎么就毫無阻礙地上來。
楊冬青此刻卻沒工夫理會士兵,用了一招大纏絲把周圍清空之后,立刻調轉槍口對準了城內。
擊殺軍官,沖上城墻,清空周圍,調轉槍口,這幾個步驟楊冬青在剎那間完成,一氣呵成。
“砰砰砰…”一連六聲槍響,六枚子彈分射六個方向,每個方向上都有一名六級高段武者飛向城外。
幾名六級高段察覺到城中出了亂子,剛要往外沖,幾枚子彈就到了,快似流光。
“不好!”幾人心中暗呼,只覺脊背發涼,來不及想其他,第一時間就施展了精神力防御。
下一刻,子彈撞在了他們身上,肉眼可見的沖擊波向外擴散。他們感覺就像挨了一悶棍,腦袋都嗡嗡作響。
“趕緊回去。”幾人的身形同時下墜。這一擊之后,他們就知道接不住第二槍,如果還往外沖,八成會被打死。
六級高段的反應相當快,他們的身形被建筑遮擋,第二槍就響了。強大的動能將遮擋的建筑打穿,又轟在了他們身上。
不過有了建筑物的阻擋,消耗了子彈的能量,這一槍也沒能要他們的命。
可即便如此,這幾人也嚇破膽了,趕忙后撤,躲到了更大的建筑之后。
楊冬青站在城墻上,心中暗道可惜,若非他剛才消耗過多,若非還得控制裂魂針自保,只要在剛才的子彈上多施加一些念動力,一定能將這幾名六級高段擊殺。
事實上,要不是為了程悠遠他們的安全,他完全可以將對方放出城,逐一擊殺。
“砰砰砰…”城墻上的響動一直沒停過。凡是有去搬動弓弩的士兵,都會被裂魂針爆頭。
楊冬青緊盯著下方,一心多用,默默計算著時間。從這里到山區一百多公里。程悠遠他們最慢的是凌雪兒,全力能達到六倍音速,最多一分半鐘就能趕到。
一分半鐘說起來不長,但對于他這個級別的高手來說,每一秒都能做很多事。他現在的危險直覺依然存在。
半分鐘,一分鐘…楊冬青把六名高段武者死死壓在了成池中不敢冒頭。而城墻上早已是血流成河死尸遍地了,五枚裂魂針已經把士兵們嚇破了膽。
眼看距離一分半鐘越來越近,但就在這時,楊冬青那種危險的直覺突然變得強烈起來。
“有六級巔峰!”楊冬青念頭一閃的工夫,已經感覺到了能量波動從左側傳來。
想都沒想,楊冬青對著左邊就是兩槍,然后把物品往空間一收,掉頭就往右跑。到了他能夠感覺到能量波動的程度,對方的距離已經很近了,以六級巔峰的速度,剎那即到。
幾乎就在楊冬青消失在城墻的同時,兩個人影出現在上空,正是那兩名六級巔峰。
“楊冬青!”一種一人放聲大吼。他們都沒想到楊冬青會來到城池。兩人原本以為楊冬青身邊有七級長老,都不想找了,沒想到對方竟然只有自己。那他們如何能放過,當即追了下去。其實剛才要不是那兩槍,他們已經把楊冬青堵到了。
就在兩位六級巔峰消失后片刻,六名六級高段武者灰頭土臉地從掩體中鉆了出來,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好看。被對方壓制了一分多鐘都沒敢冒頭,讓他們感覺有些丟人。
幾人飛上高空,彼此對視一眼,同時開口:“追!”
他們并沒有去追楊冬青,而是朝著群山方向,在被楊冬青攻擊之前,他們已經感知到了程悠遠他們的行跡。
短短片刻,城墻上就恢復了平靜,只剩下滿地尸體,以及驚恐萬分的士兵…
楊冬青并沒有往山里逃,程悠遠在那邊,他去了是自找麻煩。
此刻他施展出繁星流光,把速度提到了極致,在瘋狂噴涌的能量下,他每秒鐘都能達到兩萬公里,在空中帶出的波動久久不散。
兩名六級巔峰高手都驚了,他們沒想到楊冬青的速度這么快。本來兩人以為很輕松就能追上,可一分鐘過去了,他們竟是沒能拉近距離。
這個時候,楊冬青的下方出現了大片野草,無邊無際。氣流掠過,野草起伏波蕩,好似綠色海洋。
“沼澤!”楊冬青心中一動,突然停了下來,一頭扎了下去。他現在的速度是以不計損耗換來的,繼續下去的話,他的能量就跟不上了,速度一定會降下來。反倒不如就在這里隱藏起來,沼澤中有水,有淤泥,他完全可以沉入其中,利用身體素質在其中移動,只要對方發現不了能量波動,他就有很大的機會脫身。
這里到野草非常高,差不多有十米,楊冬青瞬間就消失在濃密的綠色之中。
然而,就在他扎入草叢的剎那,視線的余光中卻出現了一抹金色…
與此同時,在那座城池的后方,有二十人飛快趕來,領頭的正是名叫白天的白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