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余樂就帶著劍鋒草的葉子趕到了張家別墅,看到張一恒的樣子,他也嚇了一跳。
張一恒一宿沒睡,眼睛里布滿血絲,再加上臉上的淤青,模樣確實嚇人。
其實昨天張曉秋說了余樂的計劃之后,他的心就涼了半截。按照余樂所說,有了好材料,造出好刀,以此來吸引軍部高層。可是,得造出多好的刀才能吸引人家,聯合軍工什么樣的材料沒有。
不過看自己兒子自信滿滿的模樣,他又非常好奇,倒想看看余樂弄來的是什么稀奇材料。
“張叔叔,你好!我是余樂,曉秋的朋友。”余樂在張曉秋的引薦下,上前問候。
張一恒沒有回話,直勾勾看著成卷的劍鋒草葉子。好一會兒,他出了一聲嘆息。現在他的心徹底涼了,劍鋒草葉子確實是上佳的稀有材料,但聯合軍工也有,用這個造出來的合金刀根本打動不了軍部高層。
不過人家余樂過來幫忙,他還是表示了感謝,然后說:“走吧,我帶你們去工廠,看看做出來的刀怎么樣?”
張一恒說話都有氣無力,甚至都沒有看一看劍鋒草,要不是還有楊冬青這層關系,他就真的放棄了。
余樂也沒有多說什么,跟著張一恒往外走,上了懸浮車之后直奔城外,張家的工廠在橫山市呢。
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張一恒顯得心事重重,余樂則看著窗外。他很有信心,黑市網給出五十億的價格,這足以說明劍鋒草葉子的不凡了,極品基因藥劑才十五億。
張曉秋則有些擔心,輕輕碰了碰余樂,投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昨天他也不知道余樂說的材料是劍鋒草。
余樂扭過頭笑了笑,讓他放心…
懸浮車開得很快,三個多小時就到了工廠,張一恒打電話找來了一個老者,從余樂這里把劍鋒草的葉子拿走。
他本人并沒有跟去,而是與張曉秋和余樂呆在辦公室里等待。
過了都沒有五分鐘,那名老者慌慌張張跑了回來,一進辦公室就大聲道:“張總,切割機切不開劍鋒草葉子。”
張一恒見老者這么快回來,還有些納悶。結果一聽切割機都切不開,表情頓時就變了,一臉震驚地說:“你確定,快帶我去看看!”
他從事冶煉加工多年,劍鋒草也用過不少。但切割機都切不開的,聽都沒聽說過。這個時候,他意識到余樂拿來的材料不一般了。
看著張一恒匆匆離去,余樂對張曉秋笑道:“怎么樣兄弟,現在你放心了吧,這材料可不一般。”
張曉秋腦袋連點:“何止不一般,簡直太不一般了…”
從上午一直等到晚上,張一恒都沒露面,就連吃飯也沒回來。直到夜色漸深,辦公室門外才傳來張一恒的大笑。
張曉秋趕忙起身,快步過去打開辦公室的大門,就見自己老爹一臉笑容,拿著一把漆黑的合金刀走了過來。
現在的張一恒與早晨簡直判若兩人,兩眼神采奕奕,雖然眼睛里還有血絲,但卻顯得非常精神。頹廢的表情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內心的喜悅。
在他身后,那名老者一路跟隨,兩只眼睛一直停留在他手中的刀上。
“爸,怎么樣?”張曉秋問道。
張一恒用力點了點頭,只說了兩個字:“好刀!”
進入辦公室,張一恒把這把漆黑的刀放在桌上,張曉秋這才得以細看。刀身漆黑,普普通通顯不出什么,但一看刀刃,他隔著半米都能感覺到一股鋒利的氣息。
“這是真正的吹毛斷,削鐵如泥。”張一恒說著,拿出一根手指粗的金屬合金,輕輕往刀刃上一碰。沒有金屬碰撞的聲音,只有輕輕的摩擦聲,合金瞬間斷成兩截,斷口平滑如新。
“好鋒利!”張曉秋驚呼道。
“余樂拿來的劍鋒草絕對是變異的,用激光熱切割才能切開…可惜這把刀用的是機械化制造,要是我老師來了,他有專門的手法,打造出來的刀更好。”
張一恒興致極高,說話的聲音都高了一個調門。
“爸,你還有老師?”張曉秋詫異道。
“當然有了!”張一恒就說了一句,并沒有多解釋,然后就跟余樂道謝:“余樂啊,這次真是謝謝你了,有什么事兒咱們以后再說,現在把這把刀給楊冬青送去吧。”
“好!”余樂點點頭,拿出手機給楊冬青撥了過去…
從工廠往回返,車上的氣氛比來時好了許多,張一恒一直在跟余樂小聲說話。余樂則面帶笑容,很顯然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打好了卷的劍鋒草就在后座上,張一恒就沒往工廠留,這么貴重地東西,當然要隨身帶著…
不知是不是氣氛好的緣故,大家感覺返回時快了許多。
懸浮車并沒有往回開,直接就去了藍夜的家,余樂通知楊冬青,就在藍夜家里見面。
很快到了藍夜家里,楊冬青已經在等他們了。余樂沒說閑話,直接就把整件事的過程,以及他的計劃和盤托出。
楊冬青聽后,點了點頭,伸手把那把刀拿在手里,輕輕點了點頭,贊道:“好刀!”他這也是第一次見到變異劍鋒草做原料生產出的刀。
“行,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楊冬青并沒有久呆,拿著那把刀便告辭離去。
轉天清晨,楊冬青撥通了戴宗的電話,說有事要見他。
戴宗說他在城外基地,讓楊冬青自己過去。
一個多小時后,楊冬青來到基地大門,亮明身份走了進去,直接來到戴宗辦公室。
“楊冬青,有什么事兒?”一見面,戴宗就開門見山詢問。楊冬青主動找他,肯定有事。
“戴老,你看看這把刀。”楊冬青也沒客氣,直接把刀拿了出來,放在辦公桌上。
戴宗奇怪地看了楊冬青一眼,伸手把刀抓起。
“咦?”戴宗是五級巔峰,感知相當敏銳,立刻就感覺到了刀刃的鋒利。
一翻手,戴宗從腰間拔出一把匕,揮手砍在刀刃上。
“唰”匕斷為兩截。
“好刀!”戴宗贊了一聲,拿著刀左右觀看,愛不釋手。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