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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她知道一個秘密13

  總兵面無表情,在清遠侯府提出質疑前開口道,“請各位夫人姑娘回屋,沒有本將的命令,不許亂走一步。”

  眾人:誒?

  面面相覷大驚失色。

  連最鎮定的老太太都心頭一沉,難、難道真出事了?

  努力維持冷靜優雅,“總兵今日這番陣仗,不知所為何事?可有皇上親筆御下的圣旨?”

  不然,憑什么來這里撒野。

  她抿著嘴唇,抬起下巴,神情高傲不容侵犯。

  “清遠侯府雖是沒落了,但好歹也是先皇御賜,就算有錯,也得先交由衙門審查再定罪,總兵這樣不分緣由的…哼,怕是理缺呀!”

  話雖這樣說,但心里卻狂打鼓。

  都派兵來了,還禁止女眷的自由,分明是造反的待遇呀。

  就見總兵面無表情的說道,“本將也是受命為之,來人,送老太太各位夫人姑娘回房。”

  為方便起見,當然也是五皇子的命令,所有人都必須待在一起,就連丫鬟也不許出門。

  總兵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而此時皇宮,身穿明皇龍袍的中年男人看著鬼哭狼嚎直喊冤枉的思如,又瞟了眼一旁跪在地上裹著條花床單的得力部下戶部尚書。

  司徒無我有點懵。

  腦子被思如嚎得嗡嗡的。

  他一掌拍到龍案上,橫眉怒目,“閉嘴!”

  吵死了。

  但思如能聽?

  瞪大眼睛一臉悲傷的望著皇帝,“皇伯伯你兇我!”

  指著一邊,“明明是他的錯,他背著阿姐在外頭喊雞!要不是今日五哥邀我去茶樓喝茶,聽到隔壁有人在…哼,小爺還發現不了!”

  大嚎。

  “可憐我那阿姐呀,為他生兒育女操持家事,一直以為過得比所有人都幸福,結果…”

  “都是假的!”

  “這混蛋嫌棄阿姐老了,不鮮嫩美好了,就在外頭包小姑娘玩兒,就是隔壁青樓的。”

  “皇伯伯要為阿姐做主!”

  “打死丫的!”

  “奪了他的官,收了他的權,罰他丫的俸祿,沒有資本,看他還拿什么去吃里扒外!”

  說到氣處,思如還抬腳狠狠的踹了陸青竹幾下。

  皇帝:…

  講真他其實覺得這不算什么事,畢竟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但養外室,還是個青樓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會是陸青竹能做出來的。

  “陸卿,你可有話說?”

  畢竟是二品大員,又是侄女婿,沾親帶故的,就算是真的,也得給對方辯解的機會嘛。

  不能屈打成招不是?

  陸青竹此生從沒這么憋屈過,就連當初寒窗苦讀寄人籬下時都沒被當眾的游街示辱。

  沒錯。

  他剛才丟臉完了。

  這一世的英明呀…

  即使之后成就大業想來喜悅也會大打折扣。

  還被嘲。

  “微臣…”

  “皇伯伯你不用問他了。”思如撇嘴打斷,“他做事的時候可不止小爺一人看到,還有當時在玉蘭茶坊吟詩作畫附庸風雅的好多文人,個個瞠目結舌一片叫好,誰能想到一個文弱書生居然擁有八塊硬邦邦的腹肌呀,您要不信,大可問五哥,他也親眼看到了。”

  甩鍋。

  司徒硯苦哈哈。

  但也知自己逃學出宮的事早晚會被父皇知道。

  不如坦白。

  而跟現在的事情相比,逃學就不算什么了。

  這樣一想…

  司徒硯看向花床單陸青竹,果然路子野有句話說得對,上天關上了一扇門,就會打開一扇窗。

  “阿璃所言屬實,兒臣確實看到陸尚書與清遠侯府的六姑娘勾合。”

  皇帝皺起眉頭,“清遠侯府?不是說青樓女子嗎?”

  “還有,你怎么當時也在?”

  二十多個兒子中獨寵老五,“就這么給朕回報的!”

  佯怒。

  司徒硯迅速跪下,“兒臣錯了。”

  “昨日聽聞阿璃突然醒來身體大好,兒心甚喜,輾轉反側一夜不能寐,心里實在擔憂,今天一早起來做坐不住了,必須要親眼看到他才能安心,卻不成想竟遇到陸尚書也在茶坊…emmm,跟清遠侯家的六姑娘有約。”

  作為一個優雅有潔癖的皇子,他實在說不出茍合二字,已經辣了他的眼,不能再污了他的嘴。

  思如:“沒錯。”

  皇帝看向陸青竹,臉黑了不止一個色號,聲音里壓抑著怒火,“陸卿,你可有話說!”

  陸青竹低頭跪在地上,“臣,知錯。”

  很干脆。

  但多余的話一句都不再說了。

  皇帝表情很冷,“怎么,你是厭煩朕的侄女了嗎?”

  陸青竹:“臣不敢。”

  雖然乖乖的認錯,但就是給人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

  思如氣憤的指著他,“你就是!”

  看向皇帝,“皇伯伯,阿姐對他那么好,人美心善,他寧愿在外頭找個女鬼,您是沒看到,那個顧家六姑娘當著眾人的面就不見了,消失得干干凈凈,就跟變戲法一樣的,但誰家戲法能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變沒的,關鍵她身上光溜溜,別說衣服,一塊遮羞布都沒有。如果有人借用這方法偷偷溜進您的寢宮…”

  剩下的話沒再說。

  都懂。

  皇帝一時間不寒而栗。

  猛想到今日壽王所說的阿瑜托夢一事,渾身一僵。

  后背冷汗之后冒。

  一雙鷹目死死的盯著陸青竹。

  陸青竹是有謀逆之心,也一直在準備,并且很有把握,但他的計劃還沒實施,龍椅上坐著的依舊是司徒家的人。

  他,還不是萬人之上的存在。

  捏著床單的手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整個人幾乎趴到地上,臉色發白,嘴唇害怕的顫抖。

  “臣惶恐!臣該死!”

  “臣的心里是只有郡主的,那顧家姑娘,不,臣根本不知道她是誰,幾天前,臣下朝回家,轎子行在大街上突然停了下來,是一個姑娘倒在轎前,臣沒辦法,又怕郡主多想,只能讓人把她安置在外面照顧,今天下人來稟告,說那姑娘好了,要當面謝謝微臣。”

  “臣不想去的。”

  “可當時臣心里有個聲音讓臣去,后來就不知道了。”

  他抬頭看著皇帝,“皇上,臣肯定是被邪術控制的,阿璃跟五皇子看到的一切,都不是臣甘心情愿做的,臣什么都想不起,臣冤枉!”

  “臣對不起郡主!”

  “臣有負皇上跟壽王的信任!”

  “所以,你去死好了!”就聽見思如陰測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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