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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 她知道一個秘密8

瓜吃完,人群散去,孤兒寡母三人拖著門板抹著眼淚回家,白衣女子跟幾名男子站在一起,神情冰冷陰郁遠遠跟在后面。頂點  “爹,你一定要為女兒做主!”白衣女子哭訴,“你看看我這臉,好疼,肯定被抓傷了,以后怎么賣身葬父,怎么嫁個好人家!”

  好委屈。

  必須得把那一家整治安逸才能消她今日被沙雕羞辱的心頭之恨。

  “閉嘴!”

  一身深藍布衣下巴上留著一小撮胡子的男子朝她低吼,“你知不知道你差點闖禍!”

  白衣女子一臉茫然的搖頭。

  闖禍?什么禍?

  腦子突然靈光一閃,瞳孔一縮,“難道那個面容俊美的小公子…”

  惹不起?

  男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是壽王唯一的兒子,當今皇上的親侄兒!”

  女子,驚呆。

  好一會兒才見她顫抖著嘴唇問:“咱、咱還針對那三個賤人嗎?”

  “當然。”

  男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貴人向來多忘事,天下誰不知道壽王的兒子司徒璃是當今圣上最最疼愛的侄子,比皇子還要勝三分。今日他雖發了善心,但不過是剛巧遇上了,還能管上一輩子?名不正言不順,就是壽王府也不會同意的。”

  “我看呀,他只怕早就忘了。”

  “一張銀票對這種家有權勢的公子哥兒來說,就跟白紙一般。”

  “咱奪了又如何。”

  “我女在地上跪了半天,眼淚可不是白流的,又放棄了先前那位富貴爺,該得些補償的。”

  很理所當然。

  白衣女子破涕為笑,“爹說得對,是女兒膽小,就怕得罪了人。”

  男子輕輕的捋著山羊胡,“你這樣想沒錯,謹慎點總要好些。”

  村里。

  母女三人才把門板放下,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族里就來人了。

  很兇。

  個個仿佛都要吃人似的。

  族長端著架子假惺惺的說了一堆沒用的屁話,“…那銀票是村里的,很是該拿出來修繕祠堂,以求祖先保佑族中子孫。”

  黑胖姑娘雙手叉腰,“我呸!”

  “想要錢,沒門兒!”

  “連死人的錢都覬覦,你們還是人嗎?我看跟畜生沒兩樣了!”

  “祠堂?祠泥煤呀!”

  “那些靈牌真要能保佑后代,我爹還會丟下我們娘仨走了?”

  神情憔悴的婦人本來想勸大女兒的,但一聽到男人積勞成疾一病不起的去了,眼眶又紅了,她孤兒寡母的,可怎么活!

  黑胖姑娘兇悍無比,為守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完全豁出去了。

  而此時,思如跟朱子瑋站在一座清雅古香低調不失奢華的茶樓外,她輕搖羽扇,感嘆,“玉蘭茶坊果然是名不虛傳呀。”

  大俗大雅,雅俗共賞。

  不管是寒門學子還是富家子弟,都愿來這里…附庸風雅。

  作詩寫詞對對聯,談情繪畫覓知音。

  司徒璃并不愛來,就像是壽王司徒無傷說的那樣,他,是個學渣。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抱歉,打擾了。

  但今日她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走吧。”

  就抬步率先進去了。

  朱子瑋抿嘴一笑,展開扇子,也風流倜儻的跟了上去。

  皇宮。

  一聲“退朝”,文武百官叩首三呼萬歲,就各自離去,司徒無傷很自覺的跟皇帝滾了。

  兩人行走在御花園,此時正是爛漫五月,百花盛開彌漫果香。

  美好的風景能讓人心情愉悅。

  “怎么,今天不著急回去陪王妃嗎?”皇帝看了壽王一眼,戲謔道。

  司徒無傷很耿直的點頭,“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雖然臣弟是想回去,但今日有要事跟皇兄說,emmm,其實是想請皇兄解惑。”

  皇帝就來興趣了,挑眉,“還能有事情把咱們的壽王難倒…”

  一頓。

  他這話錯了。

  壽王有個死穴,壽王妃。

  司徒無傷卻嘆了口氣,“是阿璃。”

  皇帝:“阿璃不是已經大好了嗎?不過兇手還沒抓到,是個麻煩。”

  到底是怎么下毒的?

  關鍵那毒具體是什么,解藥如何,御醫們根本一點頭緒都無。

  如果有心之人對他下手…

  皇帝的眼眸變得幽深無比,仿佛深不見底的譚。

  “對了,朕昨日聽御醫說,阿璃本來已經劇毒攻心人事不省了,身體里的毒卻突然全部消失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

  司徒無傷搖頭,“說實話,臣弟也不知道。當時御醫判定阿璃必死無疑,臣弟跟王妃痛不欲生只恨不得立即就跟了去,王妃更是趴在阿璃身上大哭,就突然聽到王妃的陪嫁嬤嬤說阿璃醒了。”

  “隨即御醫診斷,阿璃大好。”

  “臣弟跟王妃不放心,把太醫院所有御醫請來,但結果都一樣。”

  “阿璃沒事了。”

  “今早起來就喊餓。”

  “臣弟問過他,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中的毒,只是耳后被什么咬到。”

  “不過,解毒的話,他說過。”

  “這也是臣弟不明白的地方,皇兄一向聰明,一定能想得到的。”

  就把思如夢見長兄阿瑜的事情說了,包括那句“天,快黑了”。

  皇帝:…

  他皺起眉頭,“阿璃呢?”

  司徒無傷道:“皇兄知道他最是待不住,不出意料應該在街上。”

  “這孩子!”

  皇帝嚴肅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無奈又寵溺的笑。

  看著司徒無傷,“阿璃他大病初愈,你也別太拒著他,只要這天下還姓司徒,朕…”

  猛收住。

  天下,天…

  天黑了。

  皇帝想,他可能明白阿璃做的那個夢是什么意思了,是,預兆。

  司徒家的江山,有危!

  皇帝的臉色驀然變得十分難看。

  如果真像他猜測的那樣…

  皇帝第一個就想到有人在暗搓搓的謀劃造反,想奪他的天下。

  錢,兵…

  目光落到滿臉疑惑的司徒無傷身上,天下兵權一分為三,他掌兩份,剩下一份就在面前這人手里,但要說皇弟會造反…

  講真,他不信。

  當初要不是無傷以兵鎮壓,即使有先皇圣旨,他也不定能坐得長久。

  短命的一位。

  而且,江山有危這事還是無傷告訴他的。

  皇帝沉吟片刻,如鷹隼般的眼睛犀利的盯著司徒無傷,“皇弟,朕有話要跟你說。”

  司徒無傷雙手抱拳,彎腰躬身,臉上的疑惑褪去,只有堅定的服從。

  “臣,唯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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