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月月的歸宿問題,劉秀璋兩口子生了嫌隙,就像是之前每回吵架一樣,先是劉秀璋賠禮道歉賭咒發誓,然后陳素儀矯情片刻就大方的原諒了,兩人又恢復如初甜蜜恩愛。
沒辦法。
除卻愛這個原因不談,兩人還有共同的利益。
“夫人,你放心,月月在我心里只是妹妹,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的,我知道你其實對蘭芝的事情有疙瘩,但為夫也很無奈的,她是恩師唯一的女兒,我能有今天,恩師幫我良多,他幾乎跪下來相求了…我不能忘恩負義。”
緊緊的抓著陳素儀的手深情無比,“為夫保證僅此一次。如違背誓言,必遭天打雷p…”
“我不許你說。”
陳素儀忙捂住男人的嘴,先前眼里的氣憤已經被感動代替,“我信你,夫君,我相信你。”
后頭那句可是死無葬身之地。
突然想起剛才宋玉笙也發過相同的誓言。
她那位好妹妹當時可沒阻止。
至此,王月月回湘城的事就落下帷幕了。
“夫君我們一起去找爹吧。”
書房里,宋玉笙坐在下方,他面帶微笑很俊美。
“小婿就這一個簡單的要求,希望爹能同意。”
思如:“不管就行?”
“是。”
宋玉笙嘆氣道:“雖然小婿跟劉秀璋是連襟,但公是公私是私,岳父大人也知道在這亂世中生存下來是很艱難的…我只求個公平。”
他看著思如,“如果最后還是輸了,我也認。”
“岳父。”
思如很容易就同意了。
臉上是老父親的無奈,“我老了,是沒精力管你們年輕人的事了,能有一處安穩就滿足了。”
“多謝岳父。”
宋玉笙得到了思如肯定的答案高興的出去了。
思如輕嘆。
但亂世之中哪有安穩的地方,人心猛于虎呀。
稍不留神就翻船。
陳素心解決了不懷好意的入侵者,宋玉笙也完成任務,兩人心情愉悅,就安心的陪伴老父親。
而劉秀璋也找到思如,“爹,小婿有事相求。”
思如:…
“急嗎?如果不急的話,為父想先去出個恭。”
劉秀璋:…
“好。”
突然感覺此時應該有一大滴尷尬的汗水在腦門。
思如離開。
半個小時才回來。
沒錯,她就是要給這位腹黑的女婿一點顏色瞧瞧。
劉秀璋何嘗不懂。
可他要借兵,對于岳父大人的刁難只有忍。
思如并未同他客氣,直接道,“你要說的事,恕為父不能答應。”
很淡定。
劉秀璋努力的控制住不斷上涌的怒火,作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為什么,岳父大人?”
思如:“你有兵呀。”
她臉上表情未變,在這個時候進入任務是有原因的。
那時陳元東是借了兵的。
有寶貝大閨女撒嬌求助,為了女兒的幸福,他絲毫沒猶豫就同意了,并以積累經驗的理由讓陳果去幫忙,可白眼狼女兒女婿是怎么干的,在陳果被抓住后他只假惺惺的帶著一隊兵前去要人,聶飛云自是不肯,兩人在平遠城前只過了幾招劉秀璋就認輸滾回去了。
留下句“我一定會回來的”。
回個屁!
陳果在牢房里被打得半死,劉秀璋卻跟佛光寺下種菜的小姑娘來了個命運的相會并認親,男人雖老丑卻桃花不斷惹女人喜愛,陳素儀忙著吃醋防小三,完全忘了深陷牢獄的親哥。
劉秀璋忙著撩妹,順帶也把借的兵給收編了。
意外之喜。
就像是李長夫說的那樣,他身上有帝王之氣不需要多費力就能散發出人格魅力的光芒。
收編很順利。
連陳元東在氣憤后也詭異的默認了。
劉秀璋沒有救人的意思,兩軍間的溝通也十分敷衍,最后還是宋玉笙探聽到了消息。
身為能跟劉秀璋一較高下的人,他很謹慎。
陳元東震驚:“什么!我兒被生捕了?”
關鍵并沒有人通知他。
“劉秀璋那廝竟沒有去救果兒嗎!”
“回老爺的話,”躬身站在下方的奴才說道,“聽聞大姑爺為救少爺與那聶飛云大戰了三百回合,可飛斧將軍的名號也不是虛的,大姑爺稍有差池就受傷了,如今正臥床休養,聽大小姐傳回來的話,貌似傷得很嚴重。”
陳元東面色沉得能滴下水來。
他自然不會去懷疑寶貝閨女的話,相信那個劉秀璋確實是負傷,沒辦法去營救果兒的。
后來才知道。
他倆在裝。
心里很清楚陳果出事在老父親這邊無法交待,陳素儀又看不得心愛男人一副愁死人的樣子,就想出裝病的辦法來,劉秀璋身上綁著好些繃帶,甚至為了逼真還涂上了鮮血。
聶飛云是打算把陳果殺了的,畢竟是反賊,與朝廷作對的都該死,這個湘城義軍二把手的大舅子用來殺雞儆猴是最好不過的了。
肯定會很有威懾力。
劉秀璋身負重傷自然參與不了救援事宜。
最后是在宋玉笙的幫助下,才把傷痕累累斷了腿的陳果救出來,陳元東看著心都疼了。
所以他對宋玉笙好是有原因的。
劉秀璋完全不擔心,那時候王月月已經成了宋玉笙的小妾,隱隱有蓋過正室陳素心一頭的趨勢,她隨時都能把探聽到的消息傳出去。
當然,還有挑起事端的能力。
有幺女婿在,他這大女婿就算不出力也無所謂。
劉秀璋臥床無愧于心。
之后陳元東問起借出的兵一事,劉秀璋激動的大咳起來,陳素儀心疼得不行,朝親爹大吼。
“爹,不就幾個兵,難道還比得上秀璋的身體!”
話里話外意思就是不還了。
還說劉秀璋為救陳果受了重傷,他身為父親很應該拿出點東西來表示表示,而不是翻舊賬。
陳元東很氣。
可細想又覺得陳素儀說得對,于是就默認了。
他當初借出去的兵是真的不少呀,如今都歸入劉秀璋的隊伍里去,陳家軍的實力就大減。
畢竟支持女婿的事業不能小氣。
陳元東兵力不足,即便想做什么也不行了。
這苦果,他咽下。
如今再遇借兵的事,思如不客氣的拒絕了。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