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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七章 包辦式母親1

  思如含笑看著二狗子,“創造出你的人也叫做主神?”

  二狗子:…

  心很累。

  剛才一個主神才叫你滅了,他傻了才會承認。

  “不是。”

  肯定是要否認的。

  思如并沒有就此放過,手指玩著衣袖上的緞帶,歪著腦袋,“那你都是叫他什么的?”

  “父神嗎?”

  “不對,我還沒問把你造出來的是男是女呢?”

  “女的應該叫母后吧。”

  “像你這樣的系統有很多嗎?樣子都一樣?”

  “你見過其他的系統沒?”

  “呵,不會你所有的同伴都叫做二狗子吧!”

  思如問了一堆的問題。

  二狗子一張白嫩嫩的小臉抽了抽,很無語。

  他心里已經翻了無數個白眼,很想拒絕回答。

  但不能。

  “我都是叫的大人,因為一直以來聯系都是大人發出指示,所以我也不知道大人是男是女。”

  “至于其他系統,我從沒見過,也不知道。”

  絲毫不透露半點的底。

  思如目光在他身上掃視了一番,輕笑一聲。

  那笑聲…反正二狗子的心突然猛跳了一下。

  忐忑。

  如果這女的再追問,他要不要把實情說出來。

  比如大人是男的,比如并非是私人定制的,而是工廠流水線作業,像他這樣的系統還有很多。

  有男有女。

  個個樣貌精致聲音甜美軟萌可愛可霸道可乖巧。

  至于名字,男的統一叫墨曜,女的統一叫菲菲。

  當然,在大人那里都是有編號的。

  二狗子糾結著,這些事無關緊要,如果主人確實逼他,他說一點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二狗子…真的太難聽了,好土氣。

  被其他系統知道他不光被截糊淪為別人的奴隸,還被改了名字,是這樣難聽的,他好想死。

  會被嘲諷萬年的。

  一想到這,二狗子就很想抹掉其他系統的記憶。

  思如并沒有再追問。

  沒意思。

  歷史的軌跡多是重復的,0527就是個例子,總有一天她會跟二狗子的制造商相遇的。

  來個宿命的碰撞。

  但,“二狗子,我看著你似乎長大了一點。”

  是吃了什么嗎?

  二狗子身體一僵,他很快反應過來,辯解,“雖然我是個系統,但大人在制造我的時候特意的設計了生長功能,只要完成一個任務,就能長大一點。”

  思如卻挑了挑眉,“那你很快就能長大成人咯。”

  二狗子眨了下眼睛,臉上露出純真的笑容,“主人這么厲害,二狗子是沾了主人的光。”

  就光長大有個屁用!

  如果沒離開大人,他還能擁有強大的實力。

  思如哦了一聲。

  “所以你長大后會結婚嗎?可是作為系統的話,是沒有辦法生小孩…不,生小系統的吧。”

  “如果宿主任務失敗死了怎么辦?你又會被打入原形?”

  “這多沒意思呀。”

  “誒?有個問題,你會不會跟宿主日久生情呀?”

  跟那些依附著系統存在的靈魂談戀愛,從精神上控制住他們,讓他們更好的去做任務。

  很行。

  二狗子目瞪口呆的望著思如,“你…你怎么會知道!”

  很不可思議。

  這個人居然連…

  思如微笑,“這不是很情理之中的事情嗎。”

  畢竟,三千世界里,外貌協會的成員挺多的。

  顏控很好控。

  一張美顏,一副愛意。

  但她還是有些事不知道,不管是主神還是大人亦或母后,這些制造系統出來掠奪人的情感作為能量或食糧的人,其本身就是情感變態的,也可能他的某一種情感是缺乏的。

  缺啥補啥。

  不然為何會讓系統去攻略呢?

  完成了執念的人,靈魂才會更好吃更美味。

  但思如不知。

  她已進入了下一個任務中。

  恩,頭好昏。

  思如費力的撐起眼皮,入眼是一片的純白。

  空氣中有淡淡的藥水的味道。

  是醫院呀。

  看來這次發布任務的人是個身染重病的人吶。

  這是一間八人的病房。

  環境并不好,很吵鬧,不時的有咳嗽聲伴隨著吐痰發出,混雜著藥味的空氣有病菌在滋生。

  進進出出,開門關門,說話聊天,看電視…

  病人能休息好才怪。

  但有些地區有些醫院的條件本身就很差的。

  思如覺得有點冷。

  她伸出手…呃,手很瘦,皮膚干枯蠟黃,幾根手指紅腫得發亮如同新灌的香腸一般,挨著小拇指的那邊手背腫得像饅頭,有的地方都破皮了,幾個凍瘡散發出膿水的腥氣。

  確認了,這是一雙辛苦操勞飽經風霜的手。

  老人手。

  手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著,把蓋在胸口的白色棉被往上拉了拉。思如嘆了一口氣,這被子真硬,估計里面的棉花早就成坨了吧。

  不柔軟,不溫暖。

  就跟原主此刻的心情一樣。

  生病住院,身邊竟連個端水端飯的人都沒有。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準備閉上眼睛接收記憶,突然病房的門又開了,是個拿著紅色暖水瓶的老頭兒,他手里的水瓶已經十分舊了,就如同他身上穿的黑色棉衣一樣。

  棉衣,爛了。

  在腋窩的地方開出一條細細的口子,露出里面穿的深藍色的毛衣。毛衣,也很是陳舊。

  老頭兒…

  其實并不算老。

  他的頭發還沒有全白,有點長,有點油膩,似乎不常打理,另一只手抓著一頂帽子。

  帽子濕了一半。

  脊背很佝僂,像是被生活的重擔給壓垮了。

  他徑直走到思如的床邊,揭開暖水瓶的蓋子,往桌子上一個看起來臟臟的杯子里倒了水。

  “剛燒開的,滾燙,冷冷再喝。”

  嘶啞蒼老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

  思如看見老頭兒的眼睛都布滿了紅血絲了。

  是熬的夜。

  “恩。”

  她輕輕的應了一聲。

  老頭兒也沒再說話,等水稍微涼了點就端到她手里。

  思如:…

  反正這一雙手抖得有點兇,開水肯定會抖出來。

  很無奈。

  老頭兒嘆氣,把水送到她嘴邊,一邊說道,“老太婆,你這病再不好,咱就得回家了。”

  思如一愣。

  回家?

  難道是沒錢了?

  這算什么問題,憑著她的手段,分分鐘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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