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千奇百怪。
這個世界上有著特殊癖好的人不計其數,有異裝癖,有戀物癖,有異食癖…
很多。
皇冠酒店就是一個聚集了各種有個性的客人,并提供根據其興趣愛好提供完美服務的頂級私人訂制的大型綜合體。
在這里,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能得到滿足,只要出得起價。
沒有規則的限制,也沒有法律的約束,更不會有輿論的譴責。
顧客就是上帝,而上帝是不會有錯的。皇冠酒店就是天堂。
這樣的天堂,也就只有站在金字塔頂端掌控一切睥睨天下的天龍人才有資格住進來享受,那些低賤的民眾,嗯,也能來,皇冠酒店如此繁多的服務項目總得有人來提供吧。
不過大多數都活不了多久的,就算是活著,也完全在受罪。
被折磨。
生而平等?呵呵。
房間里只剩下軀體跟頭顱的男人最后還是死了,流血過多,但跟被他弄死的那些小孩兒相比,他算是死得痛快的。
小孩子畢竟見識還是太少了,不知道人心可以多復雜變化,他們還處于學習的階段,所知道的都是曾經經歷過的。
思如看見一個軟萌的小女孩最后從中間變成兩半,消失了。
男人看起來一臉正氣坦坦蕩蕩,嗯,在某個跟他氣質十分相符的部門多年經營已經坐到了老大的位置,很有地位。
手握大權。
他代表著正義,但心里卻住著一只惡魔。
虐童。
沒有比小孩子更讓人討厭的生物了,真恨不得全部弄死掉。
特別是那一張張單純無辜的臉懵懂無知清澈無比的大眼睛,更凸顯出這世界上有多少的罪惡,以及他內心的黑暗。
純潔的小孩兒,骯臟的他。
反正以后長大了也會犯罪會給社會帶來危害,不如趁早去死。
這些呀,都是渣滓,不值得同情的。
酒店里發生的這些報復事件,并不是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
電玩城。
是個很好玩的地方。
這里集聚了很多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年輕人,各種玩各種嗨。
“加油!快跑!”
“閃!閃!”
“臥槽!勞資都說了躲開,特么的還往那邊跑,安逸了。”
“還有一場,繼續下注。”
一圈兒人正對著中間十米長寬的游戲臺聲嘶力竭的大吼著。
只見在游戲臺上,幾個身上穿著熒光色衣服前后印著數字的人正在驚慌失措的跑著,雖然累得滿頭大汗精疲力盡,但不能停下。
不敢。
這個游戲的名字叫做砸地鼠。
顧名思義,就是在一個固定的地方,會有從天而降的巨大錘子突然掉下來,把在場中奔跑或者站住不動的人砸死。
人就是地鼠。
但不至于此,游戲臺是精心設計建造的,不可能那么俗氣。
要有創意。
除了天上的錘子,還要小心隱藏在地下的陷阱,比如突然冒出來的巨刺,隨時會踩空的地面,以及不知會從什么方向噴過來的火焰或者毒液。
等等。
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不過對于那些在場外瘋狂的看客們,他們會下注,樂此不疲。
每次游戲都會有三十只地鼠被送上來,每只身上都標有數字,看客們會選擇其中一人,認為他會在游戲中活下來。
沒有人贏過。
也正是因為如此,游戲才會這么火爆。
這一輪游戲已臨近尾聲,臺上到處是被砸死的地鼠的鮮血跟尸體。
而僅僅一分鐘的時間,最后剩下的那幾只也很快沒了身影。
死了。
看臺上很唏噓。
扔下手里的票,又準備再買下一局。
電玩城的工作人員動作迅速干凈利落的處理好臺面,又根據賽次換上相應的場景。地方雖小,也要追求真實完美。
呵,就光一個簡簡單單的平臺,多無聊呀。在上面鋪上草坪撒上沙子堆上石頭,再放一坑兒水,誰也不知道機關藏在什么地方。
多好玩。
就像是在叢林中冒險一樣。
半個小時后,場景鋪好,看客們也稍作休息補充了點能量。
就聽到一個十分稚嫩陰森的聲音,“嘿嘿~游戲開始了~”
之前甜美誘人的小姐姐的聲音呢?
但還沒等這些人反應過來,只見場景一變,明明是在看臺上,下一秒就出現在了游戲臺,明明才十米長寬的臺子,竟容納下了連同工作人員在內的好幾百人,太神奇了。
還很寬敞。
所有人都懵了。
一個穿著花襯衣大褲衩,頭發染成雞公頭,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門牙也閃閃發光的兇悍男人一手抓著其中一個胸前戴著工作牌的人,惡狠狠的說道,“這是怎么回事?”
被他抓著的工作人員也很是茫然,“我…我也不知道。”
而且宣告游戲開始的那個聲音根本就不是主持人的。
游戲根本沒開始。
“你…”
就聽到剛才出現的聲音繼續道,“三…二…一…開始!”
兇悍男人只眨了下眼睛,就看到他的腦袋凌空飛起了。不,應該是他的身體轟然倒在游戲臺上,脖子上少了零件。
“啊!”
不知從什么地方飛來一把鋒利的圓形鋸齒狀的飛盤閃著銀光,一下子就把拉著工作人員扯皮的那個男人腦袋削了。
猝不及防。
像是在人群中扔下一個炸彈,本來擠在一起的人瞬間爆開。
尖叫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而在游戲臺周圍的看臺上正影影綽綽的有一些人影,交頭接耳。
“嘿嘿~你說咱們會贏嗎~”
“會!”
“那~你賭的是什么~”
“他們——全死!”
“嘿~我也是~”
只見地面上亂七八糟扔著許多黑色的紙片,上面無一不寫著一個白色的字——死!
而此時在環島的一截公路上,正悠哉悠哉騎著車的某人一抬頭就看見酒店側面巨大的熒屏上,一場殺戮正在開始。
忍不住對同伴笑道,“瞧那群變態,圍觀已經不能滿足他們了,居然親自下場去玩,是不是嫌命太大不怕死。”
另一人冷笑一聲,“管他們呢,咱玩咱的,前方還有七個目標,看咱倆誰是最后的贏家,到時候要請客吃飯的。”
“請就請,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