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如面帶著微笑,跟周圍驚恐中帶著厭惡的表情對比鮮明。
眾人:…
厲害了,竟然投訴,你這是犯規。
思如看了眼背過身去找快遞的快遞員,“是…剛剛才拿到的,我還沒走,還在你們網點…哪個網點?是南大自提點…對,就是在這兒拆的,就在攝像頭下面呢…錄音筆斷了兩支,剩下三只也都有損壞,優盤也不能用了,不是我說,你們快遞員太有脾氣了,我都不知道為什么…”
思如拍了照片發過去,還順帶拍了張網點的照片。
用新手機拍的,像素杠杠的。
橡果R9s,能拍清晰的照片,哦耶。
兩分鐘后,客服打電話來,思如接通還沒說話。
剛才的快遞員大媽就粗著聲音朝思如吼道,“你還在這兒干什么,領到了東西就滾,別占著地方影響其他同學取快遞,這里不歡迎你。”
然后把思如擺在臺面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
其他同學:…
默默的給快遞員大媽點個蠟。
思如表情未變,退后兩步,微笑,“聽見了吧,這就是你們公司快遞員的態度,現在好了,我的東西先是被她踩了兩腳,又被她掃到了地上,都不能用了…把電話給她聽?我拒絕,我怕一會兒我的電話也保不住了,對于你們公司業務員的專業度,我表示絕對的懷疑。”
大媽:“你給我們公司打電話?你居然敢投訴我。”
然而,座機響了。
大媽:…
不得不道歉。
看著剛才霸氣側漏得不要不要的快遞員大媽低頭,思如表示,不接受。
”那我的東西怎么辦,誰賠,我現在就要用…反正我不接受道歉,這樣的人都能在這里工作…我不會撤銷投訴,你們如果不能做出讓我滿意的決定,我會繼續投訴。”
思如直接掛斷電話。
穿著桔紅色制服的大媽臉都白了。
眾同學:果然跟傳言一樣狠毒。
思如:就是不接受調解。
就是要看你難受。
就是要看你難受還要跟我道歉。
跟我道歉我還不接受。
那么討厭我,有本事干掉我呀。
興許是有了這么一出,思如去其他地方取快遞就順利多了。
又快,態度又好。
還要面帶微笑。
目送思如移步。
思如:我最近火氣有點兒大,千萬別讓我不開心,我不開心就想投訴。
快遞網點:…
同學你好,同學慢走。
思如抱著一堆東西往寢室走。
回到寢室就開始拆快遞,吃的穿的用的。
還有錄音筆。
思如充上電,這東西她可要隨身攜帶。
有人陷害她,這就是證據,跑不脫,賴不掉。
效果杠杠的。
這個世界有毒,岑海心幾乎到了所有人唾棄的程度,不做點準備,說不定就被秒咔了。
顧父在家里左等右等都沒等到岑海心,就知道岑海心是不會回來了。
當然,現在岑海心就是思如了。
但即使是原主,原主也不會愿意回來的。
“我去難大看看。”
顧父拿上鑰匙,顧母從房間里出來,滿臉怒氣,“你就告訴她,不回來就別回來了。”
顧父說道,“你別這樣,她也是咱們女兒。”
顧母瞪了他一眼,“我可沒她這樣的女兒,我的女兒就在家里呢。”
想到顧維熙躺在床上小臉蒼白虛弱的樣子,顧母的心就針刺般的疼痛,她可憐的女兒呀。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我好好的女兒,我的熙熙乖巧又可愛,為什么要讓她遭這樣的罪呀。”
顧母不停的抹著眼淚。
顧維鈞走過來,“爸爸,我跟你一起去吧。”
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就聽到顧父說,“你就在家里,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爸爸…”
顧維鈞不滿道。
“好了,你媽媽跟妹妹在家里我不放心,你就留在家里,我會把她帶回來的。”
顧父說完,又看著顧母,溫柔道,“你這些天也累了,快去休息吧,精神養好了,才能更好的照顧熙熙。”
顧母點頭,“那你路上開車小心。”
顧父接過顧母手里的衣服就走了。
顧母望著顧父的背影,喃喃道,“能帶回來嗎?”
顧父一路開車到思如的宿舍樓下,請宿管大媽上去叫一下思如。
思如撇嘴,“不去。”
宿管大媽也知道學校里關于思如的謠言,她可不是整天無病呻吟的學生,對這事也就當個八卦聽聽。
“你這孩子,顧jiao 授找你肯定有事,讓人等著多不好。”
萬一顧jiao 授上-課給你穿小鞋,考-試故意給你打低分,你哭都沒地方哭。
這個宿管大媽不知道顧jiao 授是思如的親生父親,還以為是思如的教課導師呢。
思如還是那個答案。
“不去。”
讓下去就下去,憑什么呀。
宿管大媽瞪著眼睛,看思如確實不愿意,就自己走了。
“不去沒關系吧?”
宿管大媽走后,室友問道。
思如對她笑了笑,“沒事。”
室友:“哦。那收拾一下吧,一會兒該去上課了。”
思如點了點頭,看了眼桌子上正在充電的錄音筆,把晚上上課要用的東西收拾好。門就被敲響了。
室友打開門。
“海心…”
思如回過頭,就看到顧父站在門口,斯文禮貌。
衣冠禽-s獸。
思如看了他一眼,把書放在桌子上擋住錄音筆。
“海心…這位同學,你能先出去嗎,我有點事跟岑海心說。”
顧父年近五十,保養的不錯,看起來就是一中年英俊大叔,因為是畫畫的,身上有一種清雋干凈的氣質。
思如輕哼一聲,轉過身朝室友笑瞇瞇的說道,“沒事,你先去吧,幫我占個座,我一會兒就來。”
室友又看了眼顧父,“那你快點兒呀,今晚上的課要點名的,沒到的都要扣分的。”
見思如笑瞇瞇的點頭,室友抱著書,臨走前還跟思如說有事就給她打電話。
等室友走后,思如看著顧父,面無表情,“你來做什么?”
顧父皺起眉頭,“岑海心,我是你爸爸。”
有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嗎?
一點禮貌都沒有。
思如:…
“我姓岑,而且,有你這樣的爸爸讓我覺得很害可怕。”
有一個時時刻刻盯著要挖女兒大腰-子的父親,還真是令人恐懼呢。
顧父嘆氣,“我知道你不高興,但是我們也沒辦法。”
思如嗤笑,“你們沒辦法就要挖我的?你們憑什么呀,就你們是人,我就是個供你們取舍的移動庫房?”
顧父一噎,被思如笑得臉有些發燙,“我們也沒逼你。”
思如笑聲更大,“是,你們沒逼我,你們只是聯合所有人給我壓力。那些蠢貨,呵,就這樣的智商,被人耍得團團轉,也不知道是怎么考上難大的,不會都是…呵,就這么進來的吧。”
思如毫不負責的抹黑。
顧父眉頭緊皺,看著思如,“你今天為什么要跑掉?之前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你這樣突然跑掉,你讓熙熙怎么辦,她當時已經在手術臺上準備好了。”
而且,越早進行手術越好。
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好。
思如低頭擺弄著手邊的書,輕飄飄的說道,“那關我什么事,反正得了病的又不是我。我不急呀,我有的是時間。”
“再說,沒了我這顆零件她就死了?世界這么大,就找不到一個合適的,非得要挖我的?”
思如抬起頭,看著顧父,“其實,我不是你的女兒吧,是的話,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樣冷血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