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
溫馨?
滿滿的幸福?
林暖暖捂住有些發腫、發燙的櫻唇,搖了搖頭:
不是!都不是!
是疼,是硬生生的疼,是牙碰牙的“咔嚓咔嚓!”
她有些不敢置信呆呆看著薛明睿,這位比自己大了足足七歲有余的薛世子,
咳咳,于此一道上居然如此生疏!
唇雖疼,心卻跳得厲害!好似有顆種子自心底破土而出,如今已然生根發芽…
她按捺住狂跳不已的心,故意皺了皺眉:
這沒吃過豚肉,總看過豚跑吧!
強忍住心頭那一絲絲不容忽視的竊喜,林暖暖還是氣呼呼地剜了一眼薛明睿,
能不能打個招呼,會不會有個暗示?
啊,呸!
自己真是口不擇言了!不對,他即便是說了也不行!
真不行?
林暖暖停住胡思亂想,摸了摸滾燙的雙頰,不用說,那里定是緋紅一片。這罪魁禍首可就是面前的這一位?
想至此,林暖暖不由又嗔怪地看了眼薛明睿。
那樣杏眸微勾,紅唇輕抿,雙眸微縮,有些發怒的模樣,落入薛世子的眼中,卻是十成十的!
薛世子目光幽深地在林暖暖的紅唇上逡巡了一圈,見小丫頭臉頰越來越紅,心里不由漣漪頓起,他緊了緊右手,不讓自己去不由暗啞了嗓子,將目光挪向旁處,
“不要如此看我,”
林暖暖猶不知危險,仍舊糾纏:
“為何不能看你,你方才那般臉厚...如今倒是知羞了!”
真是,自己還沒說什么呢,還不讓看,這樣子搞得倒好似自己強迫了他似的。
林暖暖摸了摸火辣辣的嘴唇,真是要命了,看來傳言真是不可信啊!
余光瞟見林暖暖纖手正摸著紅唇的薛明睿,眸子不由就是一緊,林暖暖忙忙往后退了退,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分明從薛明睿的身上聞到了花豹子盯上了獵物時的味道。
這獵物,好似...
就是自己!
薛明睿一杯冷茶入腹,總算是平復了心情。他也不知自己居然如此難以把持,都是這個小丫頭太過甘冽清甜,若不是時候不對,地方不對...
薛世子的眸色越發幽深,他手略摸了摸,拿出一物,急急置于林暖暖的面前,
“這是我自己做的,你且留著玩吧。”
說完,不由分說,落荒而逃。
是的,林暖暖沒有看錯,薛明睿真的就是落荒而逃,他不能再待于此處,時候不早了,四皇子那個性子,說完了話,定是會過來尋的。
“你!”
林暖暖羞惱的站了起來,指著薛明睿的背影就是一聲喝,
“暖兒,待那事一了,我就日日來尋你!”
薛明睿扔下這句話后,頭也不抬,踉蹌著就走了!
什么叫做玩火者必自焚,他這樣的就是!
“姐姐!”
薛明睿才走,林念兒就又上來了,只見他撅著嘴巴,一副沮喪的模樣。
想起方才若不是這小東西臨陣脫逃,自己也不會被薛明睿盯上,林暖暖不由將臉一板,默不作聲地坐下飲起茶來。
“姐姐,”
林念兒忙靠近林暖暖,悄聲說道:“我有敵情要稟報長姐!”
“那就說說看!”
林暖暖看著林小念兒將一雙杏眸半瞇,做出一副神秘的樣子,不覺好笑,她輕咳一聲,挑眉示意林念兒說下去,
“我方才見著那個四皇子過來,然后林雅楠正好也跟在他后頭,然后林雅楠好好的就摔倒了,然后四皇子就將林雅楠給扶起來了,然后林雅楠就滿臉通紅的跟著四皇子走了。”
林暖暖被林念兒這一通然后給說的頭暈,她不由捏了捏林念兒腮幫子,漫不經心地感受著小團子白嫩順滑的臉龐,心里不由喟嘆,自家阿弟真是白嫩如霜、粉妝玉砌啊!
林念兒是被林暖暖捏慣了的,見自家姐姐如此,非但不覺反感,反倒是撅著肥厚的屁股靠著林暖暖,嘻嘻地笑著:“姐姐,姐姐,念兒好看吧!”
說完還仰頭看向林暖暖,好似等她夸贊。早就忘了自己方才所謂的“敵情”了。
真是太討人歡喜了!
林暖暖笑著將林念兒抱起,又捏了捏他平塌的鼻梁,狠狠地在林念兒的面上涂滿口水:
“你這小子,說了這許多的廢話,就是想要讓我忘了你臨陣脫逃的事?嗯?”
林念兒被姐姐戳穿,不由也跟著笑了起來,還指著鼻子:“姐姐,太塌了,捏一捏!”
這么小就如此愛美,唉,這是隨她了呀!
林暖暖笑著在林念兒的鼻子上頭又捏了幾下子。
秋葵進來就見姐弟二人笑鬧溫馨的場面,想起自己聽來的話,一時踟躕,猶豫了片刻,才慢慢地進了來。
“怎么了,有事?”
林暖暖此時正給林念兒擦吃的哪哪兒都是的胡麻,見秋葵如此,不由放下了手中的帕子,林念兒也不鬧騰了,只靜靜地看向秋葵,一雙杏眸里閃著好奇。
“小姐,”
秋葵有些為難,這話,按說還沒有證實,自己說了頗有些嚼舌之意。
“是不是林雅楠?”
林暖暖想起林念兒方才說的話,不由沖著秋葵搖了搖頭,
“若是她的話,你也不必為難,雖說是在我們暖塢門口見著的四皇子,只我們又不當面的,推作不知最好不過。”
四皇子是什么人,那就是一只深不可測的玉面狐貍。林暖暖可不信,他能輕而易舉地就被林亞楠給算計到了,若是,也只能說他定是有自己的用意。
不過,
林暖暖眉頭微蹙,淡淡地掃了眼林念兒,林念兒忙挺直了身子,看向林暖暖,一副等待長姐訓話的模樣。
也是這些日子慣了,林暖暖見他如此,少不得要教他一二,
“你還小,切不可道聽途說,還有,”
林暖暖想了想,林念兒這個年歲正是立性子的時候。有些話,不能因為他小,就不說。
“今日你跟我說的敵情,是不是因著里頭有林雅楠?”
林念兒忙歪著頭點了點,見自家長姐看過來,忙又站直了身子,重重的應了聲:“是!”
林暖暖斟酌了一下,還是將男兒志存高遠這話,說的力求林小念兒能夠聽得懂:“這些都是后宅瑣事,我們念兒將來是要做大事的。”
好似,都是這么說的吧?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