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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怎么辦?

  “按說你是府中的老人了,也比我們聰慧許多,老夫人許也是因著這個才派了你到了徐郎君身邊伺候...”

  秋葵故意頓了頓,看了眼暮氣沉沉的秋渠,又道:“這才前途似錦呢,怎么轉臉就干出了這種勾當?”

  秋葵的話中帶著濃濃的不屑和譏諷,說得秋渠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她的嘴巴早已被秋菊用布條從后綁了,想說話沒有辦法,雙手雙腳也都被綁住,無法,她只好拼命搖頭,想如此以示自己的清白。

  “呦,還好意思動呢。”

  就在此時,秋菊又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張生宣紙。

  “你又來了?”

  秋葵接過秋菊手里的紙,就著燈看了一眼,“嗯,字還是丑,說的倒是不錯,辛苦你了,去歇一會兒吧。”

  秋菊方才就已不耐,忙勸著秋葵,

  “讓她畫個押算了,做什么還拿這些紙筆。”

  說著又拿出了一套筆墨紙硯來。

  “拿了就好,”

  秋葵說著,就著一個極小極簡陋的桌子,將紙筆鋪陳好,笑著解釋:

  “就像是小姐曾經說過的話,就給她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吧。”

  都祭出自家小姐的話了,秋菊自然不會再說旁的,不過她又疑惑地小聲嘀咕:

  “萬一,秋渠不招怎么好?”

  “不招?那就聽你的,在你寫的那個上面讓她按下手印即可,明天把教給小姐就是了。”

  秋葵說得倒是輕描淡寫,但是被捆在地上躺著的秋渠,聽她說完周身明顯感覺到了森森寒意,今次之事只怕是不能善了,

  方才她在心里斟酌了一番,若是委實抵擋不過,那就說自己什么不知道,只是將一干事體都推到幕后之人身上即可。

  秋渠心中計策已定,就勤等著對面那兩個丫鬟來問,誰知秋葵不過是跟自己說了一句,那個秋菊進來之后,就將話頭又給帶偏了,

  這兩個丫鬟可真是讓人不知說什么是好!

  秋渠心中不禁覺得委屈,小姐眼光可真是不怎么樣,就說秋菊這樣的人居然也能做大丫鬟!

  若要讓她自己來問,打上一頓,逼問幾句,也就是了,還拿什么紙筆?

  不過拿紙筆做什么?

  秋渠心中一驚,秋葵、秋菊兩個說話,她聽得斷斷續續,難道要是讓她畫押?

  這兩個人該不會是問都不問一聲,就直接定了她的罪吧,這可怎么是好?

  秋渠不由慌亂起來,耳聽得秋菊又道:“要我說,問什么問,直接定罪就好,畢竟已經人贓俱獲。”

  這個死丫頭,說什么人贓俱獲呢,她有什么贓....

  秋渠正兀自想著,卻見秋菊手里正拿著方才自己到處找尋的瓷瓶。

  她的腦子不由“嗡”的一聲響,仿佛是要炸開.

  這可怎么辦?

  怪不得這兩個人,一進來就對自己不聞不問、說自話,卻原來,她們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一番算計,難道說自己的一切事體,她們都知道了?

  秋渠搖了搖頭,都多少年了,夏綠、冬青等人俱都被遣散,罪名也都落在了冬青的頭上,自己不過是藏了一些小心思,若是小姐他們真是知道,又怎么會容自己到今時今日?

  “你當我們小姐不知道呢?”

  又是秋菊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

  “這個倒是實話,”

  秋葵應聲說道。

  就連一向老實的秋葵都這么說......

  秋渠驚出一聲冷汗,她搖了搖頭,自己當年可是什么也沒有做,后來那人不是也沒有再出現,不曾找她么?

  不要自己嚇唬自己,沒事的!可是,她們說的那樣篤定,分明就像是知道什么...

  秋渠本就不是個膽大心細之人,做事全憑幾分沖勁兒,如今被人捆綁在地,就如同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秋葵、秋菊二人的話,讓她的心神俱亂,人也慌亂起來,

  從來沒有像如今這般,上趕著想讓秋葵、秋菊兩個問她話,好從她們嘴里探聽一下,她們到底知道多少。

  心中懷著這個念頭,秋渠忙祈求地看向秋葵,只等著她問話,

  仿佛是感受到幾分她的意思,秋葵忙說道:

  “算了,看在多年一起伺候小姐的情分上,就讓她說個一二吧。”

  說著往前走了幾步。

  秋渠聞言,不由目光熱切的看向秋葵,只等著她來給自己將口中的布條解了。

  不過,秋葵卻走了幾步,就停住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問道:

  “秋菊,方才我見你拿這個布條,還納悶呢,難道綁個人也要找個好看的花色?”

  怎么又開始說起話來了!

  秋渠不禁郁悶起來,

  從前也沒有看出來秋葵也是如此話嘮啊?

  她不由幽怨地看了眼秋葵,就聽秋葵對她說話了,

  “秋渠,你也不要著急,我也是為了你好,這才要問清楚的,”

說著,她又看向秋菊  “你倒是說說,方才你在布條上面抹了什么?”

  秋菊一聽她說這話,不由訕訕笑道:

  “真是做什么都逃不過姐姐你的眼睛,方才我只是把那個布條在秋渠倒出來的牛乳茶里浸了浸,才又塞進了她嘴巴里,誰叫她喜歡下藥的,那就讓她也嘗嘗好了!”

  這倒是秋菊能做出來的事情,秋渠心中暗道不好,那個牛乳茶里面分明是被她下了催!情之藥,若是布條上沾染了,那不是...

  糟了,難怪自己覺得口中隱隱有些香氣,卻原來是沾染了牛,這可如何是好,

  那人說,此藥甚是霸道,當年的那位爺也曾差點兒著了道兒,那還只是一點點,可是自己分明放了大半進去....

  怎么辦,怎么辦?

  就在這時,秋渠開始覺得自己的小腹有些不對勁兒,天哪,該不會是要發作了吧?

  她忙要捂住自己的小腹,可是手腳俱都被綁住了,哪里能騰出功夫來?

  此時,她只覺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不敢想像自己過一會兒在這兩個大丫鬟面前該是何等的出丑,可是....

  等等,她的小腹怎么覺得疼痛難當?

  好疼?

  饒是秋渠口中被布條勒著,仍舊發出了尖尖細細地呼喊聲,

  真是好疼啊,五臟六腑好像都被擠在了一處,直疼得秋渠弓起了身子,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水。

  迷蒙中,秋渠隱隱聽著秋葵說了句話:

  “秋菊,你這是闖禍了!”

  “怎么了?”

  是那個秋菊不屑一顧地沙啞聲。

  疼痛讓秋渠的汗水越來越多,嘴唇也開始哆嗦了起來,她的小腹劇痛,腦子卻異常清明起來:

  不對,分明是催情的藥,怎么會是這樣?

  秋渠不由蠕動起來,不顧一切地向秋葵、秋菊兩人身邊靠攏,

  “那個牛乳茶不能喝!”

  這次又是秋葵的聲音。

  這個自然是的,還用說么?

  秋渠不由心中暗罵秋葵傻貨,就聽到秋菊也同她所想的一樣:

  “秋葵姐姐,你可真是傻了,這個牛乳茶自然是不能喝的。”

  秋渠忍痛想:“這回倒是說了句人話!”

  可是接下來秋葵的話,卻讓她陡地駭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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