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秦予希想簽牛瑾梅一輩子!
這么好的一個鉆空隙的機會,不把牛瑾梅給一輩子吃定,秦予希怎么對得起她腦子里多冒出來的20年記憶?
牛瑾梅震驚了,朱虹也震驚了,玩兒這么大,簽她十七八年…要知道朱虹一個店長,都不敢說能在thegrass待十七八年的。
朱虹要是拿著十七八年的勞務合同,去找總代簽,怕是第二天就被掃地出門了。
十七八年,那可就相當于終身制了,要簽牛瑾梅一輩子,予希化妝室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朱虹心中有些忐忑,想拉了秦予希,給她分析分析這其中的厲害關系。
現在的公司用人,都是一年兩年的簽勞務合同,而像是予希化妝室這種小門面,更別提跟員工簽什么合同了,就是員工的基本保險保障,怕是都沒有。
但是秦予希卻笑嘻嘻的,不等牛瑾梅和朱虹反應過來,就叮囑了朱虹擬合同,拉著牛瑾梅就往予希化妝室走。
這樣的熱情,弄的牛瑾梅很是手足無措。
對于現在的牛瑾梅來說,秦予希就是大神級的人物了,能給朱韻寒畫出那樣的妝容,還登上了雜志封面,這在牛瑾梅的心目中,是想都不敢想的。
“瑾梅,你在影樓干了多久?”
一路往化妝室走著,秦予希隨意詢問牛瑾梅,以化解牛瑾梅的尷尬。
“沒多久,三個月吧。”
“那你為什么不在那邊干了呢?”
“第一個是那邊的錢太少了,第二個是,感覺沒有多大的發揮空間,總覺得每天要畫的妝,太少了。”
牛瑾梅實話實說,心中忐忑不安,總害怕大神如果知道了,她才在影樓給別人化妝三個月,會不要她。
所以壓根兒就沒敢說,她在影樓的那三個月,其中的兩個月都在打雜,用來偷看影樓的化妝師是如何給客人化妝的。
后面的那一個月,都是化妝師忙不過來了,讓她過去描個眉,掃個唇什么的。
之所以不在影樓干了,是因為牛瑾梅覺得影樓的化妝,太有局限性,本來顧客就只有那么多,老板生怕牛瑾梅得罪來拍照的客人,所以從不肯完全放心的讓牛瑾梅化妝。
而且拍什么照片,畫什么樣子的妝,影樓都固定好了,比如給拍婚紗照,一律是配著白色婚紗的莊重圣潔妝。
有時候牛瑾梅覺得,穿著白色的婚紗,但是也可以畫個走心的妝吧,她這想法還被化妝師批判是不懂規矩在搗亂。
所以牛瑾梅覺得自己在影樓干不下去了,又聽說thegrass專柜找會化妝的促銷,用來給客人試妝。
于是牛瑾梅興沖沖的來應聘,結果又被告知,thegrass的銷售,必須氣質和身材都要棒棒噠,牛瑾梅這樣胖胖的身材,不合格。
她人生那個昏暗啊,在今天之前,只覺得天都要絕了她生存下去的路了,找個工作是四處碰壁,沒錢沒前途,身材不好長相不好,房租又快要到期了,再這么下去,她只能卷著鋪蓋,從省城灰溜溜的滾回老家去。
所以牛瑾梅在聽到秦予希說,要簽她十七八年的,非但沒有覺得秦予希是在占她便宜,反而覺得秦予希是給她提供了一張長期飯票,內心還稍稍有那么些小期待。
希望秦予希不是開玩笑的,希望秦予希真的會簽她十七八年。
眼看著化妝室已經到了,秦予希將牛瑾梅推了進去,指著門面里頭的一塊空地,對前臺交代道:
“明天在這里多設置一面化妝鏡,一會兒安排客人給她。”
她,就是牛瑾梅。
秦予希指了指牛瑾梅,讓前臺認了人之后,才是轉身,對牛瑾梅說道:
“我們這個店剛開,門面有些小,不要介意。”
“不不不,我不介意!”
見大神對她如此客氣,牛瑾梅連忙擺手,對她來說,能給人化妝,還能拿到一個妝4角錢的提成,不知道多幸福呢。
過了一會兒,前臺就帶了一個在沙發上排隊等待的客人過來。
秦予希將自己的化妝鏡讓給了牛瑾梅,示意牛瑾梅開始給客人化妝。
一個日常妝而已,牛瑾梅畫得不好看,秦予希會在客人反應過來之前,給牛瑾梅及時補救。
牛瑾梅起初有些緊張,她杵在鏡子便上,手里拿著粉餅,一臉無措的看著秦予希,臉上的神情帶了些倉皇。
這張化妝鏡,是如此的明亮寬大,化妝臺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彩妝,如今這個地下商場里,所有品牌所有種類的彩妝,幾乎都能在這個化妝臺上找到。
那些漂亮的瓶瓶罐罐,那些五顏六色的眼影格子,紅的粉的腮紅,柔軟的大中小號化妝刷…
這一切都是如此的漂亮,看起來都是如此的賞心悅目,比起影樓那些上不了檔次的化妝品,不知道閃亮多少倍。
而這些,牛瑾梅都可以隨用動用嗎?
“放輕松!”
秦予希站在鏡子的另一邊,客人坐在鏡子的前面,秦予希伸手,輕輕的抬起客人的下巴,看了一眼牛瑾梅,
“按照你的想法來,讓她變得比現在更漂亮。”
牛瑾梅深吸口氣,彎腰,開始在客人的臉上搗鼓著。
秦予希面上神情嚴肅,站在牛瑾梅邊上,看了一會兒,時不時的順手指導一下牛瑾梅,然后…再沒然后了。
一個日常妝而已,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了,如果牛瑾梅連這個都領悟不了,今后也不要做什么化妝大師了。
事實上,牛瑾梅并沒有讓秦予希失望,雖然牛瑾梅沒有多少化妝的經驗,可是她依然在化妝上,展現出了她驚人的天賦。
有些人就是這樣,只需要稍微提點一下,就能在專業領域里突飛猛進,比如牛瑾梅。
而有些人,就是被秦予希這樣的大神,每天提著耳朵教授一個月,都只能堪堪畫好一個日常妝而已,比如王小兔!
過了一會兒,秦予希今天預約宴會妝的客人來了。
她也不再去看牛瑾梅那里,而是趕跑了王小兔,霸占了王小兔的化妝鏡,給客人畫晚宴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