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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死亡出征

  大惡魔,這是燃燒軍團的所有惡魔對于它們中最強悍的那些的尊稱。

  雖然很多惡魔都喜歡恐嚇凡人,說自己是強大無比的惡魔,但真正的大惡魔在燃燒軍團的萬年征戰之中也只有那么幾個。

  最出名的大惡魔莫非于污染者阿克蒙德和欺詐者基爾加丹,這艾瑞達的雙子統治者以自己的蠻力和狡詐為黑暗泰坦統帥整個燃燒軍團,但需要注意的是,阿克蒙德和基爾加丹的力量并非是天生的,它們是被薩格拉斯賜予了最純凈而龐大的邪能,因此才被轉換了種族,成為了真正的大惡魔。

  而源生的,誕生于扭曲虛空中的純粹惡魔中,想要依靠自己達到大惡魔層次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qíng),天賦、機遇缺一不可。

  破壞者瑪洛諾斯就是這么一個幸運的家伙,在它出現之前,深淵領主的統帥者并非它,對于這個崇尚蠻力與狂暴的種族而言,只有經歷過無數戰火的淬煉,才能被所有族人認可,瑪洛諾斯通過擊敗上一任的深淵之王阿茍納而成為了真正的深淵領主之王,它是一個真正的大惡魔。

  單論蠻力而言,就連污染者阿克蒙德都不是它的對手,它是燃燒軍團中純粹力量的最強者,而且瑪諾洛斯已經為軍團服務了無數歲月,它經歷的戰爭是凡人無法想象的,它的戰斗經驗也豐富到讓人發指。

  相比玩弄詭計的恐懼魔王們,深淵領主更喜歡直來直去的戰斗,這雖然偶爾會讓它們很容易掉入陷阱,但反過來說,經歷過那么多陷阱之后還活著,而且活的很滋潤,這就已經證明了瑪諾洛斯的強大。

  它的蠻力足以在一萬年前正面對抗以蠻力著稱的荒野半神阿迦瑪甘它甚至親手殺死了阿迦瑪甘,正面處理掉了最強大的半神之一。

要以凡人之(身shēn)對抗這樣一頭大惡魔,幾乎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qíng),雖說觀察者們都知道,在另一條時間線里,大惡魔瑪洛諾斯死于一個獸人的跳斬,但那其實更像是一種巧合那個獸人只是在拼死一搏之間,在同伴的拼死牽制之下,極其幸運的砍中了瑪諾洛斯的舊傷,引發了傷勢的極度惡化  那一場死亡瑪洛諾斯更像是死于命運,而非一個凡人之手。

但現在,在這個時間線里,瑪諾洛斯要面對的命運,又會何去何從呢  “你們是失敗品”

  深淵領主的咆哮聲猶如雷鳴一樣,它以一種蠻橫的姿態將手中的戰戟狠狠砸下,在落入地面的瞬間,以瑪諾洛斯所站立的地方作為圓心,那涌動不休的力量沖入大地,擊碎大地,就像是在地下翻滾的某種猙獰的生物,以一種地震的模式朝著四面八方翻滾不休。

  這一擊,砸出了一場小型地震,而這,只是瑪洛諾斯的隨手一擊。

  在地震之中,灰頭土臉的老狼騎兵芬里斯不斷的翻滾著,躲避著從地面之下沖出來的邪能之火,而碎手酋長卡加斯,這個曾經的懸槌堡角斗冠軍,獸人中最可怕的刺客抓著瑪諾洛斯背后不斷搖晃的骨板,讓自己在這頭巨獸的沖鋒中不至于摔下來。

  血環氏族的酋長基爾羅格死眼,這個極具蠻力與野(性性)的酋長這雙手握持著堅固的狩獵棍,從正面試圖進攻瑪諾洛斯。

  死眼怒吼著從地面上沖起,雙手握著武器,狠狠的砸向眼前移動的邪能山丘,那特制的狩獵棍的頂部布滿了戈隆利齒打磨的鋒刃,足以正面破開鋼鐵,而戰士的憤怒之火纏繞在這狩獵棍上,讓它的威力更加驚人。

  “嘩啦”

  被背后的刺客卡加斯弄得不厭其煩的瑪諾洛斯似乎感覺到了威脅,它背后那已經退化的無法飛行的雙翼在這一刻劇烈隆起,就想是盾牌一樣,死死的擋在自己的頭頂上,下一刻,死眼手中沉重的狩獵棍就狠狠的砸在了這雙重疊的雙翼上。

  基爾羅格就感覺自己的武器砸在了一塊鋼鐵上一樣,那可怕的反震力讓獸人酋長的雙手虎口裂開,在他眼前,破壞者的雙翼被蠻力撕開傷口,暴露出了內部堅硬的骨骼,但這勢大力沉的一擊,除了讓瑪諾洛斯后退了一步之外,完全沒能傷害到這頭深淵領主的軀體。

  “滾”

  破壞者的爪子呼嘯著拍在半空中的基爾羅格軀體上,只是瞬間,這勇敢的獸人酋長就口吐鮮血的倒飛了出去,他感覺就像是一座山砸在了自己(身shēn)體上一樣。

  基爾羅格的實力在獸人酋長里已經算是強力的那一級了,但面對狂怒的瑪諾洛斯,他卻連破防都做不到。

  “撕啦”

  借著基爾羅格在瑪洛諾斯(身shēn)體上砸出的那一記短暫的僵直,在深淵領主背后的卡加斯刃拳也舉起自己標志(性性)的武器,那固定于斷臂之上猙獰的拳刃,那刀刃表面閃耀著綠色的光點,代表著這是一把淬毒的利刃,碎手氏族的刺客們使用劇毒在整個艾澤拉斯都是非常著名的,他們調和的毒素極其猛烈,就連大型生物的免疫系統都無法對抗。

  卡加斯發出了一聲嘶吼,那鋒利的拳刃撕開深淵領主堅固的皮膚,以一種齊根沒入的姿態刺入了瑪諾洛斯的血(肉肉)之間,頗具腐蝕(性性)的綠色血液傷口中噴濺出來,只是短短幾秒鐘,破壞者就感覺到自己背后的傷口變得麻痹,而且那麻痹的毒素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流向(身shēn)體的每一個角落。

  “吼老鼠”

  深淵領主的戰戟在這一刻橫掃著砸向自己背后,卻被卡加斯靈活的躲開,這種鬼祟刺客的襲擊讓破壞者越發憤怒,它的另一只爪子也在這一刻抓向(身shēn)后,但就在那爪子抬起的瞬間,呼嘯而來的戰矛就刺入了那手爪之間,鋼鐵戰矛的倒刺死死的卡在深淵領主的骨骼上,在這戰矛的另一段,在鎖鏈的咔咔作響之間,灰頭土臉的芬里斯酋長全(身shēn)肌(肉肉)賁張,抓著鎖鏈,就像是拔河一樣,將深淵領主的爪子固定在空中。

  “撕啦、撕啦”

  卡加斯的拳刃不斷的在深淵領主寬大如山的背后撕開一道道傷口,甚至來不及涂抹毒素,干脆將他腰間懸掛的毒液整瓶整瓶的倒入深淵領主的傷口中,就像是他們曾經狩獵戈隆那樣,用各種毒素不斷的削弱大惡魔的力量,最終給予它致命一擊。

  “卡加斯快”

  芬里斯的吼聲讓碎手酋長刺殺的動作更快,但面對深淵領主恐怖的蠻力,饒是芬里斯的臉色通紅,他腳下的大地依然被他的雙腳犁出了溝壑,顯然,在這力量的較量中,他并非對手,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死死的抓著手中鎖鏈,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來牽制瑪諾洛斯的行動。

  “我們來幫你們了,老頭子”

  熟悉的喊聲在芬里斯(身shēn)后響起,下一刻,新的力量開始拉動這鎖鏈,讓滿臉通紅的芬里斯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在他(身shēn)后,年輕的獸人德拉諾什將鎖鏈抓起,抗在肩膀上,瘋狂的向后拉動,而出(身shēn)戰歌氏族的加爾魯什對于獵殺大型生物擁有天生的天賦,他將手中的戰斧(套tào)上鎖鏈,在旋轉幾圈之后,狠狠的朝著瑪洛諾斯扔了過去,將那斧頭和鎖鏈固定在破壞者的另一只手腕上。

  兩道鎖鏈在這一刻繃的筆直,幾個強大的戰士互相配合之間,竟然硬生生的遏制住了瑪洛諾斯的反擊,而薩爾手握沉重的毀滅之錘,他快速跑向眼前那噴涌著邪能的怪物,跳動的藍色雷光和紅色的火焰在這年輕的天才薩滿的(身shēn)體上纏繞著,翻滾著,薩爾拼盡全力呼喚著元素之力,只是短短幾秒鐘,那受呼喚而來的元素力量就將薩爾的眼睛都照應的猶如雷光翻滾一般。

  “受我一擊”

  年輕獸人從地面上跳起來,他雙手握著大酋長的毀滅之錘,以一個跳斬的姿態,將戰錘砸向被同伴們遏制在原地的深淵領主的腦袋,但就在雷光四濺的戰錘即將砸倒瑪洛諾斯腦袋的那一刻,看似被困住的深淵領主突然抬起頭,那丑陋而恐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

  “靠近點再近點”

  “不好”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薩爾的腦海,下一秒,他眼前的一切都被突然爆發的邪能之火徹底淹沒了。

  “轟”

  “不”

  一邊指揮暗夜經歷軍隊反擊,一邊旁觀著這一戰的珊蒂斯將軍瞪大了眼睛,在她的視界中,她能看到無窮無盡的能量火焰從被獸人們(禁jìn)錮住的深淵領主軀體的每一個角落噴涌而出,那場景就像是休眠的火山突然蘇醒了一樣,那劇烈的火光在這一刻甚至讓黑夜都被照亮。

  跳起來反擊的薩爾、在深淵領主背后瘋狂背刺的卡加斯,還有用鎖鏈困住深淵領主的芬里斯、德拉諾什以及加爾魯什,剛剛從地面的凹陷里爬出來的基爾羅格,正在準備巫毒法陣的沃金,這些勇敢的人在這一刻都被那深淵領主從軀體里爆發的邪能風暴,被那一道通天徹地的火光徹底淹沒。

  那灼(熱rè)的邪能之火足足燃燒了1分鐘才緩緩熄滅,這是大惡魔的一次反伏擊,顯然,這不是它第一次使用這種示弱的戰術,但效果一如既往的好。

  “砰”

  瑪諾洛斯巨大的(身shēn)體向前踏出一步,它腳下那被徹底焚干的龜裂大地已經失去了所有活力,就像是被扔進了巖漿里再撈出來一樣,整個大地的每一根龜裂痕跡中,都爆發出了墨綠色的光芒。

這片大地被污染了  破壞者拄著戰戟,它那倒三角的腦袋居高臨下的打量著腳下那被嚴重燒傷的年輕獸人,此時的薩爾已經失去了反擊的能力,實際上,如果不是元素力量在最后一刻保護了他,恐怕年輕的薩爾會被純粹的邪能之火徹底燒死,這畢竟是大惡魔壓箱底的戰術,剛才的那一波邪能爆發,足以摧毀任何凡人的軀體。

  就比如此時躺在那龜裂干枯的大地上生死不知的卡加斯,這位碎手酋長手臂上的拳刃已經被融化成了一個扭曲的樣子,他的生活之火,更是虛弱到了極致,就如同風中的殘燭一樣,其他幾個人也沒好到哪里去,基爾羅格躺在干枯的大地上,這酋長試圖重新握緊自己的狩獵棍,但重傷的他連舉起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了。

  在加爾魯什和德拉諾什(身shēn)前,芬里斯酋長以一個張開雙臂的姿態待在那里,在剛才的邪能爆發中,這位老酋長用自己的(身shēn)體護住了(身shēn)后的加爾魯什和德拉諾什以及沃金,三個年輕人只是局部燒傷,但代價就是芬里斯成為了這場戰爭里的第一個犧牲者。

  “砰”

瑪諾洛斯活動著背后的雙翼,碎手的毒素依然在摧殘它的軀體,但深淵領主的生命力雄厚,那些毒素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玩意,它抬起沉重的前蹄,踩在掙扎的薩爾(身shēn)上,它活動著沉重的蹄子,看著腳下痛苦的老鼠,它問到  “現在獸人們,你們是選擇重新跪下還是選擇痛苦的死亡”

  “真遺憾”

大領主似乎失去了觀看眼前這場慘烈戰斗的興趣,在死之界的堡壘頂層,他從自己的躺椅上站起,在那微微吹動的靈界之風中,泰瑞昂瞇起了眼睛  “我還以為這些獸人能在我面前創造一個奇跡但他們沒有,真是遺憾。”

  “這不怪他們。”

那個一直站在大領主(身shēn)邊,和大領主一起旁觀這海加爾山戰爭的高大(身shēn)影用嘶啞的聲音說  “他們已經做得夠好了,沒人能要求他們做的更好你也不能”

  “這些年輕人,他們勇敢、無畏、敢于挑戰對手、敢于直面死亡他們需要的,只是時間的磨礪的而已,為他們爭取到足夠的成長時間,這就是我們這些早就該死去的老家伙的責任與使命。”

那個(身shēn)影從腳邊提起一把冰冷的猙獰戰斧,他將其抗在肩膀上,然后對大領主說  “我要去履行我的使命了關于你的邀請,我答應了在我從那里返回之后,我會為你而戰。”

  “嗯,很好。”

大領主轉過(身shēn),信手扔給了他一塊黑色的水晶,就像是個彬彬有禮的紳士一樣,大領主將雙手背在(身shēn)后,他輕聲說  “捏碎它,格羅姆,這是一份小小的禮物”

  “然后,以死亡的名義去戰斗、去屠殺、去征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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