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在戰狼的咆哮聲中,格羅姆帶著一隊狼騎士出現在了已經徹底安靜下來的戰場上,他抬起頭,就能看到戰場中被藤蔓束縛的數百名獸人戰士,而剩下的那些,要么死在了叢林守護者的利爪之下,要么就是中了樹妖的劇毒標槍,被麻痹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狂沙文學網 總的來說,傷亡并不多,這讓格羅姆吊起的心放松了下來,在樹妖們憤怒的注視中,格羅姆跳下戰狼,靠近了站在戰場上的自然半神塞納留斯,獸人酋長對這強大的半神俯(身shēn)行禮,然后沉聲說:
“這是一場意外!強大的塞納留斯,惡魔們用邪惡的鮮血腐蝕了我的族人,而獸人無意加入惡魔與精靈的戰爭我代替我這些發瘋的族人,對他們造成的傷亡表達遺憾。”
“這一次不一樣,戰歌的酋長。”
塞納留斯指著(身shēn)后那些被綁起來的邪能獸人,在自然光暈的搖曳中,他沉聲說:
“1000多名獸人圍攻林間樹居,如果不是我恰巧在這里,他們會對我的子嗣造成可怕的傷亡,我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但,我也不希望就此破壞精靈和獸人之間的關系,和我去一趟海加爾山吧,戰歌酋長,在那里和瑪法里奧以及泰蘭德好好聊一聊。”
“這樣的事(情qíng)不能再發生了!”
平心而論,塞納留斯的這個要求并不算過分,而格羅姆內心雖然有些不爽,但看在自己的族人并沒有被殺死的(情qíng)況下,他也不愿意將事(情qíng)再鬧大。
但就在格羅姆打算答應的那一刻,在他(身shēn)后的(陰陰)影中,兩把匕首,一藍一紅兩道寒光呼嘯著出現,狠狠的刺向這獸人酋長的后心,那股致命的寒意讓格羅姆下意識的向左邊翻滾了兩圈,而自然半神塞納留斯則怒吼著呼喚著從地面沖出的藤蔓,試圖將那惡魔刺客困在原地。
“就是你!惡徒!你必須付出代價!”
然而,阿卡麗的(身shēn)影就像是被黑暗包裹著,她靈巧的躲開了塞納留斯召喚的所有藤蔓,然后在地面上撈起格羅姆的戰斧血吼,飛快的在空間中跳躍著,最終出現在了更遠的地方。
這惡魔刺客單手提著格羅姆的戰斧,在手中揮了揮,在那黑暗的兜帽之下,她那雙暗紅色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戲虐與殺意,她看著眼前咆哮的自然半神,她輕聲說:
“我聽說你是艾澤拉斯最弱的自然半神?”
說著話,阿卡麗將手中的血吼隨手一揮,扔在了地面上,然后抽出了腰間的兩把匕首,在詭異的光影搖曳之間,那兩把匕首飛快的變換成了血吼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嘩、嘩”
在戰斧的揮舞中,這惡魔刺客伸出舌頭,((舔添)添)了((舔添)添)嘴唇,在她頭頂的天空中,三道撕裂的墨綠色空間之門飛快的打開,惡魔們的咆哮聲中,阿卡麗如狂戰士一樣拖著兩把重型戰斧沖向了塞納留斯,她癲狂的聲音在這片被隔絕的戰場上響起:
“今天,讓我也來試試屠神的感覺!!!”
“狂妄!”
在如殘影般飛馳的阿卡麗(身shēn)后,全(身shēn)纏繞著鮮紅色怒氣之火的格羅姆一把抓起地面上的戰斧血吼,就竄入空中,然后狠狠的砸向前方的惡魔刺客。
在看到阿卡麗手中的兩把匕首變幻成血吼的樣子的時候,格羅姆就知道了這惡魔刺客想做什么她要用一場下流而狡詐的嫁禍,讓獸人和精靈之間變得不死不休,她要用自然半神塞納留斯的生命,來推動兩族的仇恨之輪不斷向前。
“怎么能讓你得逞!”
格羅姆雙眼閃耀著火焰般的憤怒,但這戰士勢大力沉,志在必得的一擊卻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黑色蝙蝠群擋住了。
“砰”
在火花四濺的光影之間,魔王貝恩霍勒高大的(身shēn)影出現在了格羅姆前方,他的雙手,十只如短劍一樣的爪子交錯著擋住了獸人戰士砍下的戰斧,那股可怕的力量讓貝恩霍勒腳下的大地如被炸彈轟擊一樣爆炸開,在泥土四濺之間,兩道如同被犁開一樣的凹痕出現在了貝恩霍勒的雙蹄前方。
“嘩”
這滿臉(陰陰)沉笑容的恐懼魔王爪子一揮,格羅姆的(身shēn)體就被扔回了之前沖鋒的地方,恐懼魔王活動著鋒利的爪子,它歪著腦袋,看著眼前暴怒的獸人,它舉起一根爪子在空中甩了甩:
“嘿,野獸,你的對手是我!別試圖打擾我可(愛ài)的阿卡麗和塞納留斯先生的“游戲””
而在這恐懼魔王(身shēn)后,從天而降的惡魔們已經將戰火燃燒到了林間樹居的樹妖和森林守護者的陣地中,面對數目數倍于己方的狂暴惡魔們的沖擊,剛剛經歷過一場戰斗的林間樹居的陣地,幾乎是立刻就被熊熊燃燒的邪能烈焰徹底點燃。
這是一場策劃已久的(陰陰)謀而現在,它們即將達到目的了。
“撕啦”
如影子一樣在空氣中彈跳不休的阿卡麗從塞納留斯高大的軀體邊掠過,手中那戰斧狠狠的在自然半神的皮膚上拉開了一條傷痕,劇烈的痛苦伴隨著阿卡麗(陰陰)沉的笑聲沖入了塞納留斯的心神之間,讓這荒野半神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咆哮。
他的左手向外狠狠一揮,三道粗壯的藤蔓呼嘯著砸向(身shēn)后的阿卡麗,卻又被對方輕盈的閃開,瘋癲的惡魔刺客落在距離自然半神近20米之外的地方,她將戰斧舉在眼前,伸出舌頭,((舔添)添)了((舔添)添)戰斧上殘留的血跡。
“嘖,真是美味的血液,充滿了生命的味道”
而在她眼前,塞納留斯被砍傷的前腿不正常的哆嗦著,這半神低下頭,看著自己腿上的傷口,那猙獰的斧痕,龐大的生命之力涌現在那傷口上,按照塞納留斯的力量,這傷口應該立刻就能愈合,但偏偏有種特殊的力量作用于那傷口之上,阻止著生命之力去治愈它。
“這是吞噬者赤喉殘留在群星中的最后遺物那兇狠瘋狂的,被黑暗泰坦賜福過的惡魔獵犬哪怕已經死去很久,但它的撕咬留下的傷痕,卻從來都沒有愈合過!”
阿卡麗沙啞的聲音在塞納留斯耳邊響起,自然半神的(身shēn)影在這一刻變得虛幻,要短暫的遁入翡翠夢境,來躲避接下來的刺殺,但阿卡麗手中的匕首卻閃耀著紅藍交錯的光芒,硬生生刺入了那虛幻的軀體中,又一次在塞納留斯的皮膚上留下了交錯而過的恐怖傷痕。
自然半神如瘋狂的戰馬一樣沖出了被阿卡麗的刀鋒籠罩的戰場,他(身shēn)上的傷口仿佛被注入了某種特殊的毒液,不僅僅傷口無法愈合,就連(身shēn)體里龐大的自然之力的調動,也變得晦澀起來,那兩把武器,仿佛就是專為克制他而生!
“沒有了生命力的補充沒有了自然之力的支援,你這可憐蟲又能剩下什么?”
惡魔刺客(陰陰)狠的聲音回((蕩蕩)蕩)著:
“吞噬者的撕咬美妙嗎?”
“金加洛斯親手制作的毒素甜美嗎?”
“疼不疼?我再問你疼不疼!!!”
這瘋子一樣的怒吼在下一刻就被塞納留斯引動森林之力的動靜徹底掩蓋,感覺到了威脅的自然半神不再留手,在他軀體里龐大自然之力的支撐和呼喚下,整個林中樹居周圍的森林都在這一刻被賦予了可怕的活化效果,那些在此地生長長達千萬年的樹木擁有了能夠移動和戰斗的力量。
“咔擦、咔擦”
在大地的震動之間,那些(身shēn)材高大的樹人們邁著沉重的腳步踏入戰場,在它們的怒吼之中,那如長鞭一樣的樹枝狠狠的砸在戰場上,將一路勢如破竹一樣的惡魔砸飛了出去。
僅僅是不到10秒鐘,原本呈包圍態勢的惡魔軍團,就變成了被包圍者而被這可怕的動靜弄得不得不后退的魔王貝恩霍勒在紅色的烈焰一閃之間,整個包裹著邪能的左臂都被狂怒的格羅姆地獄咆哮整個砍了下來,在邪能之血揮灑的戰場上,獸人酋長的咆哮聲如一樣鳴響的戰鼓一般。
而在那綠色的自然風暴的風眼中,塞納留斯傲然站在隆起的大地上,厚重的自然能量如盾牌一樣纏繞在他的軀體上,他冷漠的看著被自然風暴吹的無處藏(身shēn)的惡魔刺客阿卡麗,這自然半神帶著憤怒的聲音在戰場上鳴響。
“如果你的力量只是這樣那么惡魔”
“你死定了!”
“就在此地!”
惡魔們的計策確實不錯,執行的也沒什么問題,唯一欠缺思考的問題就在于它們低估了格羅姆的實力,也低估了塞納留斯的實力 塞納留斯在艾澤拉斯的自然半神中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
它誕生于自然的森林之中,據說在它誕生的那一刻,連遠在翡翠夢境中的蘇醒者伊瑟拉,綠龍軍團的女王都感覺到了塞納留斯引動的生命風暴,這是個天(性性)高貴的生命,他生來即為半神,要比其他所有半神都特殊的多。
而這種可怕的天賦是源于塞納留斯的血脈他的父親,也是一位荒野半神。
強大的白鹿瑪洛恩,在千萬年前的上古之戰里,被譽為艾澤拉斯最強半神,而據說白鹿瑪洛恩的伴侶是神圣的月神艾露恩,也就是說,塞納留斯,是這雙方這高貴血脈的繼承體。
強大的綠龍伊瑟拉是塞納留斯的養母,她負責教導塞納留斯使用自己的力量,并且時刻關注著他,賜福著他,這種非常親昵,甚至有些親昵的過分的關系,一度讓德魯伊們認為塞納留斯和伊瑟拉是(情qíng)人的關系當然,這只是個美麗的誤會。
塞納留斯大概是所有半神里天賦最強大的一個,但也是所有半神里地位最尷尬的一個,塞納留斯是唯一一個二代半神,而且他誕生到現在的時間太短最少要比其他荒野半神存在的時間短得多,因此,他對于自己具有的強大天賦的發掘并不足,換句話說,他的實力在半神中是比較弱的。
對于荒野半神這種存在而言,實力往往是和時間掛鉤的,它們特殊的存在形式決定了它們很難通過鍛煉來提高實力,半神們喜歡在翡翠夢境里呼呼大睡嗎?
是的,它們喜歡,但這呼呼大睡的習慣之下,還隱藏著另一個目的,就是讓自己不死不滅的靈魂與軀體實現更高級的契合,來達到實力提升的結果,換句話說,很多時候,半神們不得不睡。
但塞納留斯的“弱”,是相對而言的。
他肯定干不過發狂的阿迦瑪甘,面對雙翼的半神,風暴之鴉安蘇的勝算也很小,但不代表著塞納留斯就能被隨便一個燃燒軍團的次級領主欺負,哪怕這個次級領主手握傳奇武器,還擁有燃燒軍團的武器設計大師配置的毒液。
阿卡麗根本不是塞納留斯的對手,就算加上貝恩霍勒也夠嗆。
塞納留斯的對手,應該是破壞者瑪洛諾斯那一級的人物。
而眼看著被激怒的塞納留斯掀起的自然風暴即將淹沒他的對手,另一個在現世之外觀戰的存在忍不住嘆了口氣。
泰瑞昂有些悵然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對(身shēn)邊的鮮血主母說:
“我還以為這些惡魔能給我一個驚喜但瞧瞧它們,策劃了這么久,卻還是被塞納留斯絕境翻盤,真是讓人掃興。”
“不過,我的奧蕾莉亞,猜一猜在所有荒野半神里,我最討厭誰?”
“塞納留斯嗎?”
正在修繕戰弓的鮮血主母抬起頭,她伸手拂了拂自己的金色長發,她好奇的說到:
“我好像記得你說過一次你討厭塞納留斯,因為這家伙是一場驚天大(陰陰)謀里非常重要的一環?”
“是的,塞納留斯。”
泰瑞昂靠在死之界堡壘二層陽臺的椅子上,他的雙眼似乎能看到現世正在進行的那一戰,他看著大發神威的自然半神塞納留斯,他冰藍色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曾做下了一件很讓我感覺到惡心的事(情qíng),他改變了一個可憐蟲的命運,讓那可憐蟲走上了一條充滿自我毀滅的狗(屁pì)道路,只是因為他的一句話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情qíng)背后有另一個討厭鬼的參與,但不代表著塞納留是無辜的。”
“這個年輕的半神根本不知道他的一句話造成了什么樣的后果我討厭這種管不住自己嘴,還喜歡喋喋不休的家伙,所以我要給他一個“教訓”。”
說著話,泰瑞昂抬起手指,平靜的死之界在這一刻狂風大作,就像是某種沉重的力量被引動了一樣,泰瑞昂從椅子上站起(身shēn),他的手指上纏繞著一道黑色的光線,似乎要吞噬一切光明。
他深吸了一口氣,回頭對奧蕾莉亞笑了笑:
“我把這一招叫”
“死亡一指!”
“嗡”
“哦瞧瞧我們可(愛ài)的塞納留斯,他的死兆星開始閃耀了,但愿艾露恩,不要因此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