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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吉爾尼斯之亂(上)---為天人一線兄弟

  “這東西?看上去像是一門火炮。[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

  麥格尼銅須將手里的圖紙攤開,這是典型的工程學圖紙,也不知道是出自侏儒或者地精之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各種參數,看一眼都會讓人覺得眼暈。

  不過這設計的本體卻很好認,是一門復雜繁瑣的火炮的樣式,三段式結構,彼此互相耦合,以麥格尼頂級鍛造師的眼光看去,這一門炮上,最少有上千個零件,這也是在艾澤拉斯工程學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復雜發明。

  “組合零件已經開始在黑鐵區鑄造了,但這武器的內核,將直接承受巨量魔力沖擊的第一節炮管,那些工程學大師告訴我,在目前的技術體系下,只能由最好的鍛造師一錘一錘的敲出來,才能保證達到合格的堅韌度。”

  泰瑞昂站在一邊,手指在圖紙上點了幾下,對麥格尼解釋到:

  “你可以將它理解為一個超大型的魔力匯聚與精準發射的裝置,要在5天之內鑄造完成,有問題嗎?”

  “問題?當然有!”

  麥格尼在死后依然繼承了矮人們的火爆脾氣,再加上他和泰瑞昂本身就有些矛盾,因此在看完了圖紙之后,這鍛造師不屑的說:

  “我能造,這很簡單,無非就是體力活而已,但問題就在于,你要用它發射什么?在我的記憶里,就算是達拉然最頂級的一批魔力寶石,也不需要用這種龐大復雜的機械來發射,這東西就算造出來了,也是觀賞品,你知道的,我從不制造那些沒用的東西。”

  “我只能告訴你,麥格尼,這門炮對于這個世界而言,是有非常重要的意義的,我將用它狙殺一個重要人物別擔心,不是人類,也不是你曾經的朋友,他們還沒有重要到那個地步至于能量源,我早就準備好了,也不需要你擔心。”

  黯刃之王居高臨下的看著麥格尼,他沉聲說:

  “你要把它鍛造好,用最好的技巧,明白嗎?我不奢望它能發射第二次,但它要能在超強魔力的沖刷下堅持最少50秒,這將是一把用完就廢棄的致命武器,也是最好的武器,只需要使用一次,就能讓敵人膽寒的武器”

  “你必須把它造好!”

  泰瑞昂伸出手,點了點麥格尼的胸口:

  “這和你我之間的矛盾沒關系,你是一個鍛造師,那就用鍛造師的態度來制作它!”

  “那你最少得告訴我!”

  麥格尼抓起鍛錘,在手里活動了幾下,他抬頭看著泰瑞昂:

  “最少得告訴我,你打算用它對付誰?”

  黯刃之王沉默了一秒鐘,然后壓低了聲音:

  “惡魔!”

  “陛下,您今天看上去精神很不錯嘛。”

  在吉爾尼斯的宮廷中,沃爾夫華萊士醫生提著自己的手提箱,在王室護衛的注視中,進入了國王休憩的小花園,在吉爾尼斯特有的幾種漂亮的植物的映襯下,年老的吉恩國王看上去精神矍鑠。

  在醫生走入花園的時候,這位國王正手持一個水壺,在給他喜愛的幾朵花澆水,就像是一個平和的中年人,完全看不出他脾氣火爆的那一面。

  “你來了,沃爾夫醫生。”

  國王聽到了醫師的問候,他放下水壺,扭頭看著沃爾夫,國王的聲音有些渾濁,低沉,連音色都變化了一些,看樣子似乎是感染了這個季節非常常見的流感,伴隨著年紀的增大,再加上國內事務的繁雜,讓這位國王多少有些精力不濟。

  年輕的醫師和國王聊著天,將溫度計交給國王貼身的侍衛,然后由侍衛在檢測數遍,確認無誤之后,遞給了國王,幾分鐘之后,沃爾夫看著溫度計上的讀數,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體溫高于正常,陛下,我開的藥,您最近有吃嗎?普通的流感,最多3天應該就被治愈了才對。”

  “那藥很苦澀,而且有股怪味。”

  吉恩一邊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一邊拿起一杯酒,對年輕的醫師說:

  “只是小小的流感而已,完全不需要擔憂,沃爾夫醫生,我小時候就不喜歡吃藥,我感覺我已經快要復原了,只需要再堅持幾天,我的身體告訴我,我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但這不對,陛下!”

  年輕但技藝嫻熟的沃爾夫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單片眼鏡,他嚴肅的對國王說:

  “現在可不是平時,陛下,狼人疫病在整個國家范圍里傳播,我國最好的醫生也無法判斷這種疫病的傳染途徑,就算是那些神秘的德魯伊們,也沒有根治疫病的手段,而且前一段時間,他們內部的斗毆,更是直接毀掉了好幾個村莊,我們不知道該相信誰所以,為了國家著想,您最好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這一席話說的有理有據,讓性格火爆的國王也無法反駁,最近幾年,吉爾尼斯國內的獸化病傳染簡直就像是瘟疫一樣,反復無常,在去年的時候,龍骨港還爆發過一場狼人疫病,但所幸在那些德魯伊的幫助下,疫病很快得到了控制。

  但德魯伊們在幾個月之前卻詭異的開始了內斗,還有很多人目睹過那些德魯伊們在光天化日之下變成了狼人,一時間,原本被視為救星的德魯伊們也開始被排斥,這讓那些正常的德魯伊的行蹤變得更詭異。

  正如沃爾夫所說,現在整個吉爾尼斯面對神秘的狼人疫病幾乎束手無策,只能將那些感染了疫病的人趕出北方的格雷邁恩之墻,讓他們在銀松森林里自生自滅,但這也不是個長久之計,王國的斥候已經數次匯報,那些銀松森林里的狼人似乎已經演化出了初級的社會形態。

  也許那些狼人們是擁有智慧的,他們在黑暗的森林中發展著,也許已經變成了吉爾尼斯大地上的另一種詭異而危險的文明。

  “別拿狼人疫病嚇唬我,沃爾夫,你這壞小子。”

  吉恩笑著罵了一句:“它們可嚇不倒我。”

  國王顯然很喜歡這個年輕而放浪的醫師,他從沃爾夫身上似乎看到了年少時的自己,一樣的浪蕩不羈,而且沃爾夫精湛的治療手段,也讓整個吉爾尼斯城的貴族們交口稱贊,這是個有實力的年輕人,也有足夠的資本炫耀自己。

  “好吧。”

  沃爾夫聳了聳肩,他扭頭對侍衛說了幾句什么,一名侍衛轉身離開,片刻之后,那侍衛就端著一個銀色的托盤走進了花園,托盤上放滿了各種藥劑瓶。

  哪怕沃爾夫深的國王的信任,但是在治病這件事情上,他還是不能用自己攜帶的藥劑為國王注射,必須使用宮廷里存儲的藥劑,這些藥劑都是經過檢測的。

  在疫病蔓延至下,整個宮廷對于國王的保護,已經做到了極致。

  “我知道您不喜歡藥物注射的感覺,但這是必要的。”

  沃爾夫卷起袖子,從侍衛手中的托盤里拿出用熱水清洗過的銀色注射器,又拿起一瓶綠色的萃取藥品,將那藥液吸入注射器中,他將注射器放在眼前,用手指彈了彈,手指用力之間,一滴綠色的液體沖出針管之外。

  在他眼前,在侍衛的幫助下,國王的右臂的衣服稍稍挽起,沃爾夫對國王笑了笑,然后將鋒利的針頭,刺入了國王的血管中,在擠壓之間,綠色的液體緩緩的進入了吉恩國王的血管里。

  “好了,宮廷里儲存的特效藥,只需要一天的時間,您就能再次大展雄風了。”

  醫生將注射器放在托盤中,又拿出聽診器,檢測了一下國王的心跳和脈搏,片刻之后,他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對昏昏欲睡的吉恩格雷邁恩國王說:

  “好好睡一覺吧,陛下,等你蘇醒的時候,一切痛苦都會離您遠去了。”

  “你又扎了我一針,我記住了,小沃爾夫。”

  吉恩拿起一杯酒,對沃爾夫舉了舉杯子:

  “謝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陛下。”

  沃爾夫再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在國王看不到的角落里,他眼中閃過了一絲精芒,在王室侍衛將醫生送出宮廷之外的時候,在沃爾夫登上馬車的那一刻,他對這侍衛耳語道:

  “收拾東西離開吧,藥品起效還有一天的時間,我在銀松森林等你們,兄弟”

  那侍衛對沃爾夫醫生點了點頭,他眼中閃過一絲野獸般的光芒,他輕聲問到:

  “醫生,你說,像我們這樣的人,還能重回自己的國家嗎?我們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這問題讓沃爾夫醫生楞了一下,片刻之后,他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侍衛的肩膀:

  “當然,你和我,不就是證明嗎?”

  “不要想太多,兄弟,吉恩蠻橫的驅逐我們,迫使我們離開自己的親人,這是他應得的,讓他也嘗一嘗變成怪物,被人遺棄的滋味但我們不會要他的命,我們也不想統治這個國家,我們只是想讓我們的兄弟和人類和平共處,僅此而已。”

  沃爾夫醫生坐上馬車,他拉開馬車的窗簾,在離開之前,對那侍衛說到:

  “不管別人怎么說我們,你要記住,我們不是怪物,我們也不會成為怪物!”

  在侍衛的注視中,沃爾夫乘坐的馬車轟隆隆向前,在車廂里,沃爾夫有些疲憊的摘下眼鏡,他揉著額頭,對坐在馬車另一邊的人低聲說:

  “狼人血液的樣本已經注入了吉恩的身體里,在今晚他就會轉化,和那個詭異的頭狼拉萊爾牙火的接觸也很順利,他說他和他的追隨者愿意幫助我們,但唯一可惜的是,暗夜精靈的德魯伊們感知到了我們的活動,他們提前把那“圣物”送走了總之,答應我,別殺太多人!”

  “唔在你眼里,你的同伴們就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棍嗎?”

  露米娜斯愜意的靠在車廂里,她手里用高腳杯端著一杯殷紅的血酒,她看著眼前的沃爾夫,片刻之后,死亡領主說:

  “泰瑞昂讓我轉告你,黯刃軍團對于統治吉爾尼斯沒有興趣,所以在“災難日”結束之后,這片大地很快就會恢復它本來的樣子,你想讓人類和狼人和平共處?很不錯的理想,但沒人會幫你實現它,你只能自己來。明白嗎?”

  “坦白說,我不太明白。”

  沃爾夫揉了揉自己的額角,他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死亡領主:

  “陛下的意思是,讓我們自生自滅?”

  “愚蠢!陛下是想讓你們融入黯刃之下的文明體系。”

  露米娜斯喝著血酒,解釋到:

  “一個沒有種族之分,外貌之別的體系,包容一切的體系,在舊大陸的文明被推翻之后,你們,狼人,也將加入重建文明的行列里,迪菲亞聯邦歡迎一切愿意加入這個新體系的生靈,沒有國王,沒有貴族,只有人民,平等的新世界反正他是這么說的,總之,你要好好想一想。”

  “銀松森林的十幾萬狼人都聽你指揮,你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密探或者是戰士了,你應該學著從首領的角度去考慮問題,摧毀很容易,但摧毀之后的重建,就沒那么簡單了。”

  “但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并沒有那么近距離的接觸過陛下,所以,其實到現在為止,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推翻舊文明,建立新文明,他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沃爾夫看著露米娜斯,他雙眼中閃耀著嚴肅的光芒:

  “畢竟我當初來吉爾尼斯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散布混亂,但現在,我又要突然學著掌控一切,這讓我很茫然,所以,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別想那么多,沃爾夫。”

  露米娜斯翹起腿,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狼人,她說:

  “黯刃的每一個首領都是獨特的,我們在變化中尋找未來,你會惶恐是因為你感覺到了肩膀上的責任重大,但實際上,適應了也就會感覺其實沒什么至于泰瑞昂想做什么,讓我為你總結一下。”

  “他建立黯刃,從來都不是為了和人類帝國或者是精靈作戰的,黯刃從誕生之初,就是為了對應更高體系的戰爭,你可以把我們理解為保衛者,保衛那些有能力接受新世界的生命,我們從來都不是為了毀掉誰而來,而我們真正的對手,被我們擊敗過一次的對手,很快就要出現了。”

  “我不會告訴你我們是好是壞,你可以自己用眼睛去看我也相信,這一切,不會讓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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