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柱間和斑
“對，就是這樣。”
千手一族的駐地中，初代正不斷對楓夜指點著什么。
雖然說，楓夜自身天賦其實很差，但這些日子以來，得益于系統里存有余錢的多倍加成，每天的進步都非常明顯，看起來就仿佛是初代的教導效果卓越一般，也讓初代感覺楓夜其實是個小天才，只是以前沒有厲害的人教導，荒廢了而已。
雖然說，這其實只是一個巧合和誤會，但不管怎么說，哪怕不算系統帶來的飛速成長，楓夜也確實在初代那里收益良多，畢竟，這可是來自忍神的指導。
“小楓夜，你最近的進步很明顯，肯定沒少偷偷努力吧，哈哈，能告訴我讓你這么努力的愿望是什么么？”
檢驗著楓夜的進度，初代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問起了一個問題。
那還用想么，當然是先讓自己活下去啊。
心里是這么想的，可楓夜嘴里當然不能這么說。
微微的思考了片刻，楓夜突然想到了一個標準答案。
“我想要成為火影，像初代大人你還有二代大人一樣，守護這個村子，給村子里的人帶來幸福。”
“哦？不錯的理想啊，哈哈。”
初代爽朗的大笑著，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實在是在木葉出生的孩子，十個人里會有九個人會這么說。
而在微微的頓了頓之后楓夜又給出了一個更標準的答案。
“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愿望...”
“嗯？”
“上一次，我父親，險些身死，當時我很害怕，后來我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
“為什么會有爭斗...”
聽到這里初代微微的有些沉默，看向楓夜的眼神也陡然變得有些異樣。
“據我所知，村子里有不少人都在任務中犧牲了，我有不少的朋友失去了父母，甚至剛生下來不久就成為了孤兒，我想要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一切，也想找到能解決這一切的辦法，雖然，我現在還沒有什么頭緒，但我在努力...”
默默的看著楓夜，初代久久不語，眼神也陡然變得無比的復雜。
而看著沉默不語的初代，楓夜也突然有些緊張。
這個逼...貌似裝的有點大，不會被初代看出來什么了吧...
而初代在沉默良久之后卻突然溫和一笑，伸手在楓夜的頭上揉了揉。
“不錯的愿望，事實上，你的問題，也一直是我的問題，我一生都在尋找，可哪怕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找到能完全解決這些問題的答案，或許是我沒有能解開這個問題的能力吧，但我相信，終有一天，一定會有人解開它的，也許，那個人就是你也說不定。”
“唔...”默默的看著初代的背影，楓夜突然有些莫名的感觸。
“柱間，我想我們必須要好好的談一談了。”
數個星期后，就在初代一邊逗弄小綱手，一邊隨意的指導著千葉的時候，一個人突然闖了進來。
初代的臉色突然間微微有些嚴肅，然而只是瞬間，就又恢復了爽朗的笑容。
“斑，正好你來了，我們一起去喝一杯吧。”
說著初代將右手搭在了斑的肩膀上。
然而斑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只是淡漠的看著初代的眼睛。
“我早說過了，你的方法行不通，你覺得現在算是和平了么”
初代突然微微的有些沉默，隨后抬頭微笑道：“不是已經變好了么，只要再努力...”
面對初代的笑容，斑的臉上始終滿是平靜的淡漠。
終于，初代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變得僵硬，以他對斑的了解，比起憤怒的與他對峙，這樣的平靜或許才更可怕一些。
“我們去外面說吧。”
很快，遠處就傳來了斑和初代的爭吵聲。
“不用在意啦，大爺爺和斑爺爺兩個人一直就是這樣，每隔幾天就要這樣吵一次架，吵完很快就又和好一起去喝酒。”
小綱手笑著向楓夜解釋道。
“是這樣么...”
楓夜臉有些勉強的回應著綱手。
不知道是因為已經提前知道了斑和初代終將會鬧掰，還是真的敏感的察覺到了初代和斑氣氛中的不對，楓夜總感覺，這一次的爭吵有些...不同尋常...
“你就是柱間選定的弟子？”
在繼續和綱手修煉了一會后，剛走出千手一族的駐地，楓夜就聽到背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是斑！
“你...你是在和我說話么...”
左右掃視了一下，在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后，楓夜終于艱難的咽了咽唾沫。
“這就是柱間所說的有可能繼承我們理念的孩子嘖，看起來有點傻。”
“呃...”
楓夜突然臉上一囧。
不行，得先縷縷，斑這兩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量有點大。
首先，他口中初代選擇自己為弟子，以斑的身份應該不會說假話，那也就是初代真的有可能看中了自己，想收自己為弟子。
然后，所謂的認同理念，被初代視為繼承人...
估計還是上次那句標準答案鬧得，還有自己零零散散一些可能不自覺流露出來的超前想法，讓初代高看了自己。
“柱間他不可能成功的，他把所有人都想的太美好了，他以為，他自己是那樣的人，所以別人也應該可以，可是他卻不知道人心到底能夠有多么險惡...”
一邊繼續望著宇智波一族的駐地，斑一邊不斷零零散散的既像是自言自語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向楓葉說明什么一般的說著什么。
而就在斑的對面，楓夜窘迫的僵硬在原地，不敢動不敢動。
片刻后，斑轉身，開始像遠處走去。
“很可能，我和柱間是找不到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希望你們這些下一代能夠有所發現吧...”
不多時，楓夜看到了斑的身影出現在了火影巖的上方，他就這么一動不動的俯覽著木葉村，仿佛一座雕像一般。
整整一天一夜，斑一直保持著這一個姿勢，一動也不動。
看著高處的那個身影，楓夜突然莫名的感覺到...斑很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