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容物有多少,其中不乏阿爾法級那種人畜無害的。
將他們的絕對性提升,利大于弊。
不過信息深度,并不是等級,A壓過B,B壓過C,并不代表A也能壓過C。
信息深度嚴格來說,是專門針對其他特性的信息內容。‘絕對破防’這個特性,也許包含有“絕對破絕對防御”、“絕對破‘反絕對破絕對防御’”…
它信息中針對、無視、免疫、破解的矛盾絕對特性越深邃,則深度越高。
這并不是多了這么多特性,而是合起來為一個特性,全部是對‘絕對破防’深度的注釋。
墨窮強行把一件無關的收容物,射到眾生皆懼的深度,那件收容物不會有任何提升。
深度不是個‘水平線’,并非一件收容物到了‘100’,就等同于其他所有‘100’的特性了。
沒有這種事,‘100’不是一條線,常規情況下,只有同類與自己矛盾的特性,不存在其他功能的特性。
同時‘100’并不高于‘99’,也不低于‘101’。
因為不談單位,都是沒有意義的。
這也是墨窮,為何拿大衛與眾生皆懼來實驗的緣故,因為兩項特性是矛盾的,信息深度才有意義。
眾生皆懼被稱為深度極高,它這個高,跟空氣墻沒有半毛錢關系。除非它的特性,是連死物都可以恐懼,那么空氣墻就與其矛盾,兩者才可以納在同一條深度軸下。
空氣墻,與強制恐懼,非要用等級來衡量,那么一個可以是‘A級’,一個可以是‘級’。
不矛盾就不在一條軸上。
所以將空氣墻,射到眾生皆懼的信息深度,空氣墻沒有任何提升。
“但是蚩尤之睛可以,空氣墻只會錨定在甜味力場中,如果我造一顆空氣眼睛,那么它與蚩尤之睛矛盾。”
“我可以把空氣之眼,射到與蚩尤之睛同等深度,并不被蚩尤之睛‘強制驅離’。”墨窮說道。
大衛說道:“既然一條絕對特性,包含那么深邃的信息注釋,而并非一種‘水平線’,那你把我射到眾生皆懼的深度,我憑什么可以抗拒它?”
墨窮說道:“還記得我將游戲角色,射到另一款游戲嗎?絕地求生強行適應了守望先鋒的角色,我們并不知道,這個角色在絕地求生服務器后臺,被書寫了哪些代碼,但它被強行‘視為’存在于這款游戲中。這就與你心靈抗拒被強行認定與眾生皆懼平等一樣。”
“另外,如果去查看后臺這個角色到底怎么運行的,則后臺會恢復成沒有那個角色的狀態。”
“有點像是量子波函數坍縮。”
“所以,大衛,如果你現在的心靈抗拒,被別人感知到信息,進行了‘觀察’,那么你會在同時跌落回原來的深度,而再次被眾生皆懼壓制。”
大衛說道:“不是同一款游戲,你都能讓箭適應,那么不是同一體系的收容物,你就不能強行適應深度嗎?”
墨窮說道:“不是一個概念,你和眾生皆懼在一種軸上,我才能利用對落點軸的強行指令,而改變你的深度。但把你射到不相干特性的深度上,卻相當于我把游戲角色射到手掌上,宇宙可不會在手掌上適應出一個法老之鷹來。”
亞當斯想了想,問道:“你直接把一整個人的信息,射到一件收容物的深度,這難道不會導致這整個人所有的信息,都脫離出自然體系嗎?”
墨窮說道:“單純的絕對命中,不會…”
“因為我的箭,并沒有保證目標一定要靜止在落點。箭是可以觸碰到目標的瞬間,又被遣返回來的。”
“所以我說,非絕對特性的信息,就像是篩子一樣,無論裝多少水,都會漏光。我無論把它們送到什么深度,它們也許瞬間到達了那里,但又同時跌回。信息可沒有異界宇宙那么軟,它會瞬間把不該存在于這里的信息送回去。至少現在的現象是這樣。”
“除非,我有類似信息鎖定的特性,強行把‘扶不起來’的正常信息,鎖定在眾生皆懼的深度。那么這個人本身所有的正常信息,就獨立出自然體系,都變成異常信息了,它甚至能用普通的意志,抵擋眾生皆懼。”
“但這種‘非絕對’轉化成‘絕對’的現象,是信息鎖定導致的,這是另外一回事。”
“我以上所說的,都是沒有其他絕對特性針對性影響的情況下的正常現象。并不包括信息鎖定、信息剪切、維度壓制這類額外影響。”
簡單來說,把大衛射進眾生皆懼的深度領域,只有心靈抗拒,會有改變,而其他所有信息,會被信息同時遣返。
之所以心靈抗拒沒有被遣返,還留在那一深度,乃是因為它與強制恐懼之間有一條‘路’,處于同一標準軸。
這樣墨窮將特性往前推,它才會停在那。反之其他沒有通往眾生皆懼的道路,那么它們的信息不會因為到過那里,而有任何改變。
亞當斯和大衛似懂非懂,墨窮笑道:“你們只要知道,我想要提升一項絕對特性,此刻有三種限制…”
第一,擁有一種信息深度軸上的落點,因為信息并不是寫了一行字那么簡單,它某個深度是什么樣的,不感知到是無法腦補的。
第二,感知到的深度,必須是特定的收容物,它要么與箭是同類型特性,要么是矛盾特性。
第三,絕對特性提升之后,并非就不會被遣返了,如果有觀察者想知道它的信息到底變成什么樣了,怎么會剛好平等呢?這個行為本身,會導致其立刻恢復成原狀。
也就是說,墨窮此刻給收容物的提升,只會是某種信息疊加態,并非永遠穩定在那。
亞當斯點頭道:“而最關鍵的,是第一個,也就是你的感知力。”
“是的,已知科龍感應不到熵獸的信息深度,但這并不代表金蘋果感知不到,也許禽滑厘可以。”墨窮說道。
墨窮將眾生皆懼,放置在了‘舊地球’上。
大衛則趕回社里,召集全面型的心靈抗拒者,比如趙騰空、茍爺。
一旦他們連眾生皆懼都不怕,那么基本上,所有心靈扭曲類的特性都不怕了,因為不算女皇,眾生皆懼就是已知心靈扭曲類特性中,深度最高的一個。
趙騰空將能轉移所有心靈異常狀態,茍爺將能硬抗所有心靈沖擊,而保留自我。
亞當斯與墨窮,則追尋著庖丁之刃,前往一個又一個‘十二面體’不朽者靈魂所在。
除了科龍與大蛇蓋亞,所有的不朽者都是琴古利一族。
禽滑厘是第一個,之后陸續有四個,才到當代以太。
因為不知道哪個是禽滑厘,墨窮只能一個個精神連接,試過去。
每一個不朽者,都對墨窮的精神鏈接感到極度驚訝,因為他們是無法主動與外界溝通的,而這么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能找到他們。
而無一例外的,他們都激動地祈求墨窮找到他們的尸體,想辦法為自己制造一個后代,或者想辦法殺死他們。
這種情況下,一旦墨窮表露自己是想找禽滑厘,恐怕他們所有人都會冒認為禽滑厘。
對此,墨窮只是問道:“你是以太嗎?”
這個問題十分講究,因為‘以太’這個稱號,是禽滑厘死后才開始設立的,六大不朽者中,除了禽滑厘,其他五個都當過‘以太’的職務。
所以,凡是知曉以太職責的,都不是禽滑厘。
以此,墨窮很快找到了真正的禽滑厘,而那個位置,很是出乎意料,竟然在初代刺客之王的墓碑里!
當然,他看不到,也感知不到那正十二面體靈魂。
“一千五百年了!”
“終于有人能找到我禽滑厘了,這是…精神?爾竟然能把精神連接到不朽靈魂上?”
“爾是男是女?我怎么分辨不出來?”
這個人根本沒有理會墨窮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嘮叨了起來。
察覺到墨窮沒說話,他又道:“說話啊,孩子,你是君子?還是婦人?咦?你好像不是人。”
“我是人…只是現在種族有點不一樣,禽滑厘。”墨窮說道。
禽滑厘停頓片刻說道:“你認識我,那你知道小兄弟會嗎?”
“已經滅亡了。”墨窮說道。
“那你知道墨家嗎?”禽滑厘又問道。
墨窮這回倒是說:“我為墨家當代巨子。”
禽滑厘有些悵然道:“竟是如此!小兄弟會滅亡,墨家卻延續下去了嘛…”
“子啊,我真是一敗涂地呢。”
說罷,他又碎碎念起來,竟是再也不管墨窮了。
對比前面所遇到的其他不朽者,恨不得墨窮立刻能救他們似的。
禽滑厘似乎只是想找人說說話,這讓墨窮一時有些不適應。
“你還好嗎?”墨窮問道。
“不好,痛得很。你呢?”禽滑厘說道。
“我?”墨窮有些驚訝了。
你呢,這兩個字是從科龍以及其他不朽者那里,從未聽到過的話。
長期受到第五元素狀態折磨的人,往往都不會再關心別人的狀態。
禽滑厘道:“墨家現在如何了?”
墨窮說道:“還可以…”
“行了,你作為墨家巨子,若是沒什么危難,會閑得來找我這個已經死去一千五百年的人嗎?”禽滑厘說道。
墨窮先是一怔,隨后鄭重自我介紹道:“墨家四十二代巨子墨窮,見過禽子。”
“您跟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您在這飽受煎熬,難道不后悔嗎?”
禽滑厘說道:“我會后悔,但絕不會悔過。這是我主動做出的選擇,已無法回頭,后悔有個屁用!”
“怎么?你能救我?”
墨窮低聲道:“我還做不到。”
禽滑厘笑道:“所以,期望得到他人的救贖,只會得到失望。我會依靠自己,擺脫現在的困境。”
“你與我溝通,代價應該不大吧?好好活著,孩子,希望你以后能多來看我,陪我說說話。”
“有什么困難,我可以給你出出主意…”
“話說,你到底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