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對不起忽必烈啊,他借我一千死士,現在就剩五百了。”
跟莫日根叛軍騎兵瘋狂兜圈子,亞當斯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讓墨窮射了個假尸體過去,然后讓死士們把尸體燒了,這才斷絕了莫日根的念頭。
等莫日根兜回來時,發現現場已經干干凈凈,除了改道的黃河,什么也沒剩下了。
“他借你兵,有何要求嗎?”茍爺快累成狗了,總算得了閑,來到臨時據點后,直接往地上一趟,抽起煙來。
亞當斯臉色慘白地走過來,說道:“倒是沒什么要求,只是想讓他的人見見世面,如果能多教點東西就更好了。”
茍爺一笑,可拉倒吧,這些死士都是忽必烈的私兵,他們只忠于個人,并不忠于任何信念,沒什么好教。
支援的時候,他們愿意服從命令,幫點小忙就行了。
“讓他們去輿論洗地。”茍爺說道。
姜龍接嘴道:“我帶他們去吧,他們負責官方,我負責民間,我九龍子道人的名號,在鄉下還是極有威望的。”
這時,墨就舉著貝斯特球進了院子。
同時鐵憨還在一旁,抱著一塊平平無奇的…小抽屜。
眾人目光頓時都集中在那類似盒子的抽屜上,亞當斯問道:“是收容物?”
墨窮說道:“它原本是一藥柜的抽屜,我們在現場發現了大量的木屑殘骸,但唯獨它完好無缺。”
妥了,這不是收容物什么是收容物,現場連黃河邊上的巖石都碎了,何況一個木頭抽屜?
“現場沒有發現我的定位器,可以想象,應該在抽屜里,持有者沒把它拿出來…”
墨窮說著,指向鐵憨道:“抽屜是他在河床里撿到的,我不確定有什么副作用,所以一直讓他拿著。”
眾人打量著抽屜,發現它實在是平平無奇。
也沒什么雕花,就是樟松木制作的,純手工打造,連漆都沒上,稍微表面打了一層蠟。
非要說有什么特點,那就是抽屜拉環的地方,有一個小掛鉤,似乎是用來掛小牌子的。
眾人能想象,它原本應該是那種江湖郎中或者那種游方道人,背在身上隨身攜帶各種藥材的小背柜上的一部分。
那種小藥柜往往六個面,每個面八九個小抽屜,放著各種藥材。
抽屜上還掛著木牌子,標示里面放什么藥。
如今,那藥柜已經毀了,至于持有者,已經成了尸體。
在河床底部,和墨窮一樣被壓在河床底的人還有很多,墨窮曾目擊了持有者,直接就從尸體里指認出了他。
“那家伙是個道士,我發現定位器信號消失,就斷定定位器進入了一個異常地帶,所以我沒有把車蕓直接送過去,而是將其送到了開封城門上。”
“之后我與她融合,急速趕往地點,也就來到了黃河上,當時有艘渡船。”
“我當時記住了船上所有人的裝束和隨身物品,準備一一排查,結果就突然一下,一個巨大的玩意兒遮天蔽日,把我砸暈了。”
墨窮已經足夠謹慎,他沒有直接到達目標身邊,而是先到定位器最后消失信號的地點附近。
他之前見過開封城門,所以那時距離目標最近的一個可傳送點。
結果還是倒霉,正撞上持有者作死,弄來了龍心。
這不光殺了他自己,還害死了一船的人。得虧當時是在黃河上,所以龍心出現時,是把墨窮直接砸進了河床深處。
之后,黃河兩岸,架住了沉重的龍心。使得墨窮雖然重傷,但卻沒死,而是深陷在淤泥里。
如若不然,隨便在一個平地上出現這玩意兒,哪怕龍心的出現,沒有加速度,光那恐怖的質量,墨窮也得當場就成肉泥了。
即便如此,他也受了重傷,并被活活鎮壓了七個小時。他的傷被龍血治好了,又有深潛者效應,才活了下來。船上其他人就沒那么幸運了,統統都憋死了。
細胞哪怕充斥著龍血能量,這些能量激發出來,也是需要氧氣的,這是人體的桎梏,雖然需求很少,但也得有。
所以在龍血的加持下,憋死那是真正的折磨,反而變得比脆弱的人更加慘,龍血戰士會足足窒息將近一個小時,才會死亡。對于意志脆弱者,那是生不如死。
“怎么說,打開看看吧。”姜龍說道。
“是。”鐵憨特別聽話,伸手就要打開。
亞當斯一愣,抬手凝固一團空氣,把鐵憨的手鉗制了一下。
不過鐵憨力量奇大,嘭得一下就震碎了空氣墻。
但旁邊還有墨窮,他見亞當斯這反應,也意識到什么,用貝斯特金屬箍住鐵憨的手喝道:“你急什么!”
“真人說打開啊。”鐵憨懵道。
墨窮說道:“萬一打開又冒出一個龍心呢?”
鐵憨啞然,晃了晃盒子,想不通這破抽屜跟龍心有何關系。
姜龍說道:“鐵憨你不要輕舉妄動…你撿到它,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跟鐵憨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鐵憨似懂非懂地聽著,咧嘴笑道:“俺都聽真人的。”
“我還有事,你都聽他們的。”說完,姜龍帶著死士們去洗地了。
茍爺則去處理另外幾十個龍血戰士,這些人不能回歸正常生活,在能解除龍血強化之前,他們基本要吸收進外圍了。茍爺得去好好條件他們一番。
只有墨窮和亞當斯,帶著鐵憨來到一處開闊的荒地,由亞當斯雕刻了一枚小木牌,上書隨便一個中藥的名字。
鐵憨將其掛在了抽屜上,拉開了抽屜。
只見里面是空的…
不過墨窮在抽屜里,發現了自己早先扔出的定位器,拉開抽屜的瞬間,信號就連通了,可見當抽屜閉合時,里面不是什么正常的狀態。
“這東西,不是寫什么中藥就有什么中藥?它不是藥柜的抽屜嗎?”亞當斯說道。
墨窮說道:“它確實是屬于藥柜上的一個抽屜,但收容物是這個抽屜,而不是那個藥柜。”
已知胎衣、腎臟、心臟都可以通過它弄來,但實驗這些,意味著世上隨機某個生物的內臟要消失,而這是不可控的。
比較可控的…還是拿皇帝實驗吧。
只見亞當斯又刻了個皇帝之腎的木牌,讓鐵憨掛了上去。
拉開之后,果不其然,一顆血淋淋的,新鮮的腎臟就躺在抽屜里。
“難道這東西是專門抽選器官的收容物?”亞當斯說道,同時手抓向那塊腎臟。
墨窮以為他要研究,倒是不以為意,只是看向鐵憨,問道:“你有什么感覺?”
只見鐵憨眉頭緊皺,搶先一把抓住腎臟說道:“我…我…”
說著,嗷的一口,就咬下了一大塊腰子。
“誒?”墨窮眉頭一挑。
隨后亞當斯也奪過腰子,來了一口。
一邊咽下去,亞當斯一邊說道:“我去,我寫個牌子也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