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凍世界平安京,葉沙的神社里。
在他神社后山,多了一口水井,那是貞子制造的。
之前從貞子魔爪下解脫,葉沙就是從那口井里爬出來的。
此刻葉沙只好哭喪著臉朝后山跑去,并不遠,也就幾百米距離。
哪知剛跑一半,就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
后山炸了!
一道沖天的光柱,有數十米粗,直接破開了云層,好半天后把深邃的蒼穹星空,轟得如湖水般晃動…還剩下的探測器能察覺到超高能反應。
“相當于五十萬噸當量核爆的能量沖擊”研究員估算出威力。
只不過這明顯不是擴散型的,光柱威力極為集中,沖天而去,似乎只是為了破開井口的封鎖。
“一力降十會啊。”墨窮看到,貞子的井已經被夷為平地了,那小山都沒了一截,留下幾十米寬的坑。
劇烈的震動,讓地表出現裂紋,使得神社以及周圍幾十間房子都坍塌了。
這還是沖擊留下的余波,如果是擴散性爆炸,平安京變成平安坑了。
光柱漸漸消失,只見半空中星袍老者一臉嫌惡,他的手套散發白色的光暈,上面五顆寶石熠熠生輝。
頭頂,更是懸浮了三顆太陽,三顆月亮,三顆星星的金色小光標。
也不知道是什么物質構成的,就好像天使頭頂的光圈,似乎只是一種力量層面的外在顯相。
葉沙趴在地上,雙手抱頭,等地動山搖消失后才說道:“這是法則嗎…”
“嗯?你為什么說是法則?”
“感覺到的,我見到那光標,就有種那是法則長河凝聚程度的顯現。”葉沙說道。
墨窮一愣,他完全沒感覺,看來隔著時空只是視野看到的話,沒有這種感觸。反倒覺得這玩意兒很難看…
“首長!這又是誰啊!”葉沙顫聲道。
墨窮說道:“他之前在燒煉幾個果子,其中一個果子里,就是你腳下這顆星球。”
“…”葉沙生無可戀。
聽這一句他就懂了,神魔般的世界啊,他看到的這片天地,都不過是冰山一角。
不過這樣的強者,此刻又是猛得打了個寒顫。
只見一支冰冷慘白的手搭在了老頭肩膀上。
老頭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猛地回頭,頓時和身后出現的貞子進行對視。
“呃啊…”
老頭非常痛苦地在半空中掙扎,張著嘴卻喘不了氣,窒息得表情都扭曲了。
只見他帶著手套的手,連續給自身刷出好幾重光芒,綠的、黃的、紅的、藍的似乎都試過一遍。
可是沒有用,他就是無法呼吸。
在痛苦中,他掙扎了一會兒,臉上突然閃過一道白芒,變成一副賢者姿態,異常平靜。
隔空手一抓,就把貞子壓縮在了掌心里,接著一震,變成了一顆結晶。
然后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是不能呼吸,于是手在腦袋上摸了兩圈。頭頂、后腦勺、腦袋左右,總之哪里都摸了個遍。
幾秒種后,他的又拿指頭在虛空中畫畫,畫的是一個立體圖,指尖勾勒之處,就會留下藍色光線。
就見點連成線,先連成面,一分鐘內他硬生生畫出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大腦’。
每一個褶皺都詳盡至極,內里的一條條神經線閃爍出無數細碎微光,這些微光在一個個線路上交叉碰撞,產生出藍色的‘脈沖火花’。
這樣的碰撞每秒鐘發生億萬萬次,使得這顆‘藍光大腦’看起來十分絢麗。
如此一個運動的大腦,就這么以熒光物的形式飄在一旁。
接著,老頭手摸心臟,表情再次扭曲,身子顫了一下,歪頭墜落,仿佛死了一般。
但是那個‘藍光大腦’卻依舊漂浮,匯聚了一團空氣就把老者的身體托住了。
然后手套自動飛了起來,指尖剖開了老者的胸口,把心臟取了出來,又以同樣畫畫的形式,畫了個藍光心臟在里面。
心臟似乎很簡單,前后不過三秒鐘就完成了。
接著手套又閃爍出黃色的光,那老頭一睜眼,恢復如初了。
然后跟盤獅子頭一樣,在那單手盤著自己的心臟,似乎在修復它…
墨窮看得如癡如醉,一旁的研究員也呢喃道:“他是用能量構建了一個大腦?從成分來說是光腦,從結構來說是生物大腦。”
“它怎么做到把能量定在指定位置的?他精確微觀粒子位置的方程,一定十分先進!只有波動方程和矩陣力學的我們,是不可能如此精確的。”
墨窮連忙道:“冷靜點!這是神秘側宇宙,人家可以利用的自然規律比我們多。”
研究員頓時一臉遺憾,隨后說道:“你知道用純能造一顆人腦什么概念嗎?思維速度可以接近光速。”
“地球用不了的。”墨窮道。
“別的宇宙用也好啊,別的宇宙又不是發展不了科技。”研究員說道。
實際上社里就已經打算在修仙宇宙建立科研基地了,不是為了造福那個宇宙,而只是打算借用修仙者的思維力,加速發展反饋地球。
一個元嬰老怪的思維力就比普通地球人強十倍,這思維力不只是計算力,而是包括感知、記憶、理解、聯想、分析、判斷等等,尤其是聯想,修仙者的腦補能力是頂尖的,俗稱悟性。
不過哪怕是仙人,也不可能有接近光速的思維,甚至還差得遠。
也不知道他這看似純能的大腦是不是真有那么厲害。
“以后可以慢慢學,我先試試能不能跟他溝通。”墨窮說道。
說完,墨窮隔著宇宙把精神力射了過去。
老頭是一名六十三環大煉金術師,傳奇般的存在。
鬼他不是沒有見過,一些幽靈、活死人的煉成,他雖然沒有參與,但世界上有的是人研究這些。
但他卻從來沒有見識過這么難纏的鬼。
不過就是出于一名煉金術師的好奇,發現了位面果實里的奇異物品拿出來研究一下,竟然被怨氣纏身了。
一股似有似乎,充滿怨恨的東西,始終鎖定著他。
纏身就纏身吧,他還不信祛除不了。
然而結果是,真的祛除不了…
凈化、怨氣瓦解、心靈退散、解構重鑄他都用了個遍,竟然全無用處。
那股怨氣永遠縈繞著他,其頑固程度,讓他可以用一種極度可怕的比喻去描述:我好想就是長成這樣的。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一種自己天生這怨氣鎖定就是自己一部分的感覺。
使得他哪怕把自己血肉重鑄了一遍,竟然都存在。
不光是怨氣,還有怨氣而來的這只鬼,如同法則本身一般,不死不滅。
他第一次遇到明明有許多弱點,卻不能消滅的東西。
每每他以為自己凈化掉對方后,對方總會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出現,給他‘驚喜’。
心說那就不殺了,封印總行吧!”
老頭看著手中的結晶,一邊盤著自己的心臟,一邊加固封印。
然而突兀的,結晶中的鬼化作了一縷怨氣,消失了。
正當老頭錯愕至極,一只冰冷慘白的手又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終于忍不住流露出‘怎么這樣’的表情。
他不知道,技術上的封印對這種特性鬼而言是沒意義的,因為它其實不是鬼,而是一種近乎執行程序般的東西。
這種‘進程’似得玩意兒,對他而言,只能用法則來形容了。
好在,對方也殺不死他,女鬼不是讓他窒息就是讓他心臟猝停,而這些對他而言,并不能算是要害。
盡管其能力詭異,但這個女鬼似乎很笨,甚至說沒有智力,他煉制一個能量心臟,立刻就讓這女鬼奈何不了自己了。
煉金產物修復起來非常方便,停了刷新就是。
任由女鬼如何傷害,作為一名傳奇煉金術師,還不至于被這種殺死凡人的伎倆干掉。
“就是糾纏我太麻煩了,我以后還如何研究和修煉…”老頭皺眉暗想。
難道以后一輩子就和這女鬼過了?睡覺的時候,女鬼氣勢洶洶地往床上爬。修煉的時候,女鬼猛地出現在背后抱著她的脖子,煉金的時候,爐子里冒出一堆頭發?
就連和好友們交流時,說不定她都變化成其中一個,突然變臉把他拉進井里。
“啪…”冰冷慘白的手,再次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老頭無奈地回頭看著女鬼,感覺每天被這冰冷刺骨的手拍打,都足以讓他什么事都干不了了。
某種如恐懼法則般的力量,在影響他的心智,盡管他基本可以無視,可卻讓他心緒不寧,無法安定修煉。
天天被拍肩膀,一次兩次還無所謂,千次萬次?拍一輩子的肩膀?走到哪里跟到哪里?這哪行啊。
不過無奈煩躁之余,他也激起了強烈的好奇心與不服輸的念頭。
“沒有煉金術師無法解構的事物!沒有無解的存在,萬物皆可熔煉…”
老頭舔了舔嘴唇,任由女鬼趴在自己肩膀上,流露出興奮的表情。
“你成功激起了我的興趣,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