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天空,翻滾著烏云,在一艘破船上,茍爺、亞當斯等人迅速地觀察四周。
深沉昏暗的大海上,狂風席卷著巨浪,劇烈拍擊著他們的破船,使其瘋狂搖曳,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遠處的迷霧之中,似乎有一座小島,聳立了一片斑駁的古老都市。
空氣中,彌漫混合了多種令人瘋狂的氣息。
“哦豁…”
“我有種不詳的預感…”徐寧呢喃道。
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沒有黑幕邊界的場景,視野所在就是一片汪洋大海以及一座島嶼,類似之前醫院窗外的黑幕根本看不到。
“有沒有搞錯?怎么會難度提高到這么多的!”一名粉發男子驚恐大喊。
茍爺看去,發現除去他們一伙人以外,這艘破船上還有另外一幫人,五男一女,不是背著槍,就是提著刀。
“這難度提升幅度很大嗎?”亞當斯問道。
“當然啊!場景越大,難度越大!第一次任務才一千平方米,第二次任務也就幾萬平方米,但這次,起碼有幾百平方公里吧!根本看不到邊啊!”那粉發男子臉色難看道。
“你們上一場任務是什么?”亞當斯問道。
旁邊那粉發男子驚異地扭頭道:“咦?你們不是新人?”
徐寧插嘴道:“他們已經經歷過一場了,我兩場。”
粉發男子點頭道:“原來還有其他隊伍…我叫平克曼,這是第四場了。我可以變身狼人,你呢?”
徐寧錯愕,呃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平克曼見狀驚道:“你不會什么都不會吧?第一場也就罷了,第二場的難度沒有任何能力是不可能活下來的啊,你那邊是什么任務?”
“我…”徐寧懵逼,他第二場時還有點能力,但回歸之后就啥也沒有了。
社員們當然知道怎么回事,因為第二場回歸前他們清除了所有人負面狀態,以至于徐寧等人本該帶回現實的言靈咒術能力也沒了。
但平克曼那邊,因為沒有社員的干涉,儼然從任務場景中帶走了一些力量。
“你能變身狼人是什么代價?”亞當斯展示了一下御劍并問道。
平克曼見到御劍,松了口氣,隨后說道:“變身狼人我會失去理智,嗜血好殺,除了同類,任何人都可能會被我攻擊。原本我會徹底變成狼而無法變回來,但我給自己注射了一個‘人類始祖’np的血液后,就可以維持人類形象了,并且平時也擁有強大的嗅覺和動態視覺以及神經反應。不過…我依舊無法忍受素食,我甚至想吃人。”
“之后在第三場任務,我學會了心魔封印術,才找回了自我,因為我可以在平時把那個非人類的我封印起來,就是封印需要大量的不死者血肉。”
聽他說完,眾人恍然。
這么說相對應的,徐寧這邊第二場任務其實是可以把九頭蛇的力量保留的,只要注射那個np陳艾的血液就好了。
如此,他們既能使用言靈,又不會變成怪物。至于心理問題,在第三場任務的時候,有可能會得到解決。
仔細一想,上一次沒有殺死陳艾,游戲就結束了,意味著系統根本沒判定陳艾是敵人。
那原本就是提供給玩家,中和人類與邪神血統的特例存在,或許白血病僅是陳艾血脈特殊的表象。
而之后第三場,會提供一些知識或技能,壓制心理異常,代價則是不死者的血肉,所謂不死者恐怕就是代指那些只有一種死法的怪物,其中最廉價的恐怕就是喪尸了。
也就是說,一二三場任務,完全是一脈相承的。
“一脈相承的嗎?這個游戲的主線,應該是培養出一群最終可以直面邪神,甚至戰勝之的人類。”亞當斯暗中說道。
姜龍說道:“可是…我怎么感覺,這是給我們拉到大結局了呢?”
“這當然是群主干的,他不會覺得我們有超能力,就特么可以對付邪神了吧?”茍爺皺眉道。
“不…超能力對邪神意義不大,這一點群主心里應該非常清楚,他之所以敢直接拉到這種難度,估計是看在墨窮能作弊的份上。”亞當斯說道。
莫名其妙類邪神場景主要的求生方向就是考驗知識、智慧與意志了。
墨窮能給他們提供武力援助,基本上戰斗要求上,等于直接拉滿了。
甚至于敞開了作弊的話,他們在游戲里是不死的,唯一的難點,就是需要琢磨怎么完成任務。
不能完成任務,他們再能作弊,也只能永遠困在虛擬世界中。
“怎么辦?我們的船正在被海浪拍向那座島。”拉貝爾說道。
“我先占卜一下!”平克曼那一伙人中有個光頭男子,從背包里取出了一個微波爐飯盒,打開一看,里面全是惡心的蠕蟲,他猶豫了一下,一把一把地塞進嘴巴里吃掉了。
“這是什么?”悠姐問道。
“占卜儀式,等會他就會惡心地嘔吐,頭發暈,恍惚間會看到一些幻覺,這些幻覺就是在觀察島內的情況。”平克曼解釋道,為了這次任務,他們每人身上都帶了很多買來的蠕蟲。
眾人啞然,柳葉更是惡心道:“這算是什么占卜!”
平克曼皺眉道:“雖然只能得到一點情報,但這很有可能救我們一命!你們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接著,他詢問眾人有什么知識。
眾人面面相覷,本來是有點,但上一場最后清洗掉了…
見他們不說話,平克曼懵逼道:“你們真的不是新人嗎?拉萊耶文會不會?”
“什么?”眾人搖頭。
“亞特蘭蒂斯語會不會?”平克曼又問道。
徐寧愕然道:“那是什么?”
“希伯來語總會吧!”平克曼驚道。
徐寧、拉貝爾等人一臉懵逼。
倒是茍爺點了根煙笑道:“文字一般般吧,語言的話,聽到就會了。”
平克曼皺眉道:“懂語言?那續命護身符會做嗎?”
茍爺搖頭。
他又問道:“真實之眼呢?”
茍爺依舊搖頭。
“吸引魚類?吸引鳥類?吸引蠕蟲?吸引蛇類?總得會一個吧!”
“什么玩意兒?”茍爺搖頭。
“那你們到底會什么啊!”平克曼震驚道。
茍爺吐了口煙道:“砍怪。”
平克曼氣得直撓頭,剛要罵街,突然旁邊那光頭男驚聲尖叫。
他仿佛看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事物,隨后瘋狂嘔吐,竟然連內臟都嘔了出來,無數的體液從口腔中排出,直至整個人仿佛泄了氣一般干癟下去,成了一具干尸。
“什么!”平克曼大驚失色,只是看了一下島內的情況,竟然直接死了?這到底是看到了何等超出能力范圍的東西啊。
眾人臉色一變,幾乎剎那就有一名身著牧師袍的奇人驟然出現在船上,隨后法杖一揮,一道圣光刷在干尸身上。
隱約有圣音梵唱,一縷金色的小天使模樣的能量在干尸身上閃爍了一下,干尸立刻又以肉眼可見地速度恢復,頃刻間就完好無缺了。
重新站起來的光頭男一臉懵逼,隨即驚駭地摸了摸自己,震驚地看向那身著牧師袍的奇人。
“復活?”平克曼等人驚呼。
他們很確定,剛才光頭男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被法術反噬死了。
可這瞬間又給復活,實在是不可思議。
“您是…”平克曼還以為是np,急忙行了一個古怪的禮節,見牧師沒反應,又換了一種禮節。
他盯著牧師身上的華麗袍子,琢磨著應該行哪個神秘學流派的禮節。
卻見牧師朝著茍爺說道:“來,先領十個復活幣,我充了六千塊買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