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所在的地方,一般是整個場景內相對安全的地帶,我們必須趁現在了解一些情報,找到一些物資。”徐寧說道。
亞當斯道:“既然這里是醫院,我們可以從病人資料,以及醫生的行程安排上窺得一二。”
想到這里,他們來到了三樓最靠近電梯的服務臺。
“你們快看,這里有病人資料,在三天前,耶鹿島上的小鎮出現不明病癥,被發現的幸存者送到了東帝汶國際疾病治療研究中心,也就是這里。”
拉貝爾調看著服務臺里的電腦,終于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徐寧立刻沖過去看,眾人也都湊上來。
自三戰之后,聯合國總部搬到了東帝汶,這家醫院在全球也排得上號。
他們所在的這棟樓,共有二十五層,不過是龐大的綜合性醫療中心的建筑之一。
三天前,附近的小島出現了怪事,原因不明。
從監控上來看,在晚上九點整,現場所有的人都仿佛被一種神經毒素影響了大腦,漸漸開始自殘,說一些聽不懂的語言。
他們的自殘方式主要有:把耳機的聲音跳到特大,完全不在乎強烈的噪音轟擊自己的耳膜。不睡覺,或根本無法入睡。把舌頭從中間裁開,剪成叉狀。
因為身體狀況極差,家庭智能管家自動報了警。
當外地警方的人到達現場時,小鎮卻突然出現集體自殺,一千人死亡。
那一千多人給自己血管里注射污水,包括但不僅限于海水、泥水、糞水。
僅有九人幸存,被警方制服,但精神狀態十分堪憂,被強制送到醫院。
經診斷,鎮定劑無用,反而讓他們更加興奮,要求醫生再多注射一些。
孔維維醫生發現,他們持續處于一種極度亢奮狀態,即便將他們置身于封閉的消音環境,他們仿佛還是能聽到什么,并且用不知名的語言自言自語。
醫院方面做了大量的嘗試,卻沒有辦法緩和這種病癥。
而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們貌似懂得所有文字,孔維維醫生甚至找來了全世界僅有四千個人會的羅托卡特語的文字來提問。
他們竟然也能看懂,并作出正確地反應。
兩天前,九名病人雖然因為被鎖在床上而無法自殘,但身體卻出現了古怪的異變,漸漸長出蛇鱗。
他們的血也來越冷,舌頭越來越長,他們的毛發開始脫落,他們的頭頂開始鼓起肉瘤。
孔維維醫生及大部分醫護人員,卻絲毫不懼,長期的呆在病房中,與病人交談。
一天前,負責記錄的人員驚訝的發現,醫生們竟然也用那種不知名的語言與病人愉快交談。
孔維維醫生,甚至把自己的舌頭從中間裁開,剪成叉狀。
記錄到此為之。
“娘的,這是什么怪物…”高俅驚道。
亞當斯指著服務臺說道:“這里沒有打斗痕跡,負責記錄的人也許是主動離開的,估計是被醫生們出格的舉動嚇跑了。”
“背景里的人能跑,我們跑不了啊…”徐寧陰著臉看向黑漆漆的窗外。
根據資料中顯示,那九人的病房都在七樓。但貌似連醫院的人也開始出現問題了,所以除了三樓能保證沒人以外,其他樓層危險不明。
“這棟樓可不止那九個病人,加上醫務人員,以及其他原因住在這里的病人,總共約有八十多人!”亞當斯又說道。
徐寧嘴角抽搐道:“不應該吧,上次最初只有一只喪尸,都差點團滅。怎么難度一下子變這么大!”
“未必所有人都是怪物。”亞當斯突然走向樓梯間,眾人錯愕道:“你干嘛去?”
“去樓下看看啊,食堂也在二樓。”亞當斯說道。
實際上,他并不是想去找食物,而是剛才使用心神掃蕩這棟樓時,發現二樓食堂窩著一個人。
是的,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的一個少女。她穿著病號服,臉色很蒼白,但行為卻相當正常:正在一邊哭一邊吃面包。
廚房的門還是鎖著的,并且有柜子堵著,她身邊還拿著一把餐刀,可以看出她應該是幸存者。
“沒錯,食物很重要,我上一關在別墅,就和喪尸耗了兩天三夜!差點沒餓死…”徐寧說道。
只見他拿起一臺還有百分之十電量的掌上電腦,便跟著下樓了。
就在他們全部去二樓后,三樓空蕩蕩的服務臺前,突然閃現出一名白發男子。
那青年畫質和周圍相比,稍微失真了一點點,但并不太明顯。
穿著紅色大衣,背著一把大劍,腰間還掛著一黑一白兩把手槍。
出現之后,他小范圍走路轉著身體,靴子發出輕微的吧嗒聲,好像是環顧了一下四周。
隨后他突然原地跳了幾下,愣了一會兒后,又向前一跳,半空中接著非常瀟灑地又騰空二段跳了一下,翻了一個跟頭,跨越了柜臺乃至數米距離,落到了樓梯口。
“啪啪!”他突然鼓了個掌,做了個挑釁的手勢,又猛地一個橫移躥出三米,并無縫接了一個后翻滾,以及側前突進,又回到了樓梯口的原位置。
這一連套跟神經病一樣的滾來突去,動作倒是十分瀟灑、敏捷,白發飄搖,紅衣微蕩。
“噌!”他驟然拔出大劍,對著空氣連續斬擊!
他的斬擊甚至還有光影效果,顯得十分華麗。
這位白發青年,跟空氣搏斗了大約兩分鐘,試了十幾種連招后,終于收劍了。
隨后以非常干凈利落地動作抽出雙槍指向前方,他呆滯了片刻,又突然把槍收回去。
他似乎不想開槍,走了兩步來到了樓梯門口。
“咻!”又是一次非常迅猛地俯身躥步突進。
“梆!”他撞上墻,面不改色,甚至連帥氣的動作都沒有走形,臉平靜地頂著墻壁還用前傾沖刺的姿態又跑了兩步才停下。
他驟然一個帥氣的后空翻,拉開與墻壁的距離,再度突進這才出了門,來到樓梯上。
與亞當斯不同的是,他的目標是樓上,只見他一跳一跳地往上躥。
不過樓梯間有點矮,他想走近路從一條樓梯直接跳到側上方另一條樓梯上,結果卻從中間掉了下去,落到了二樓半。
這回他不跳了,直接以沖鋒的姿態順著樓梯往上奔跑。
他奔跑的速度十分快,身體仿佛永遠不知疲倦,動作仿佛永遠不會走形。
每一次擺臂與跨步,都是那樣的從容。
不過也因為奔跑的速度太快了,而在樓梯間轉彎時,他并沒有轉過太多,以至于身體又頂到了墻壁。
他也不管了,干脆就這么微側貼著墻,搓滑著向上沖。
速度,卻也沒有慢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