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平平凡凡,可以說毫無威力。
砸在亞當斯的胸口,連個印子都沒留下。
廣場上各門各派的修士見了,只覺這是修仙以來,最為不可思議的事。
要速度沒速度,要威力沒威力,頂多大家能看出這硬幣材質驚人,堅韌至極。
可那又如何?憑什么就硬生生懟破了清微明光大陣?
這不符合常識!
“清微明光大陣竟然被破了…”
“破陣者還是個四象修士!”
“更重要的是…我全程看完了,還是不知道他怎么破得陣…”
“難道此陣有巧可解?”
無數的修士想質疑自己的常識,但最后,他們還是選擇了自我解釋:此人洞若觀火,找到了大陣的弱點。
這個陣有這么明顯的弱點,以至于戳一下就破了嗎?或許有吧,不然如何解釋呢?
大陣被破,羽化宗上下不禁慌亂。
二十幾名長老因為陣法被破而受到反噬,萎靡不振地軟倒在地。
羽化宗一瞬之間,遭受重創!
五名四象境,十六名八卦境,這是羽化宗大半的底蘊。
此刻仿佛氣泡一般,被一枚硬幣‘啵’得一下沒了,幾百年都緩不過來。
銀角驚怒道:“你知道破陣之法!為什么!此陣是祖師留下的,難道你獲得了他老人家在別處的遺跡傳承?”
在眾人看來,墨窮像是知道破陣之法一般,輕松戳破了大陣。
結合墨窮的種種神奇,很多人都預想到,是不是他的奇遇,便是發現了羽化宗祖師的仙人遺跡?
這幾乎是唯一的解釋了。
對此,墨窮沒有回答,乘坐山峰落到了山門廣場上。
“修仙界理事會就此成立,愿意遵守的退開,各宗門代表上來報備,不服的可以做過一場…”
他說完,大多數人依舊沒有動靜,只是拿眼看向羽化宗僅剩的幾個長老。
八卦境的還有幾個,但四象境的,只剩下金角一個了。
金角眉心鉆出一個葫蘆,凝聚出一顆碩大的,綻放耀眼白光的能量球,且還在不斷放大。
“狂徒!靠丹藥堆砌的道行,也敢自大!”
他一聲暴喝,聲傳百里。
恐怖的能量波動逸散開來,凡人根本承受不住,現場頓時有十幾人吐血昏厥。
那十幾人正是玉京山的修士,他們來的路上被靈氣池卷走了道果,全賴玄洞宗的長老建文護送而來。
很多人這才發現,現場竟然還有凡人,這些人站起角落,這一暈倒頓時引起眾人注意。
建文立刻解釋了玉京山這幾個弟子什么情況,眾人嘖嘖稱奇。
可緊接著,一名羽化宗的弟子大喊道:“師傅!別傷凡人啊!要負責任的啊!”
這人正是當初被墨窮放回來的中年修士,他甚至打歸打,不服歸不服,但不要破壞的規矩,否則萬一輸了呢?剝奪修仙資格啊!
金角的法寶極為霸道,高能匯聚下,空氣壓力極大。
修士們還能抵擋,但失去修為的玉京山弟子,卻是驟然受創了。
聽了徒弟的話,金角眉頭一皺,關于修仙資格的事,他也知道,但卻依舊不愿收斂。
他其實也不想的,換作平時,這幾個畢竟身份上還是玉京山的弟子,他給玉京山面子也會收斂。
可現在情況不同,墨窮已經把規矩說得明白了,誰殺凡人,他便毀誰道基。
他若是顧忌這幾個凡人,而現場收斂威壓,當著眾多同道的面,豈不是承認:我遵守你的秩序嗎?
豈不就是怕了對方?
想到此,金角怒道:“孽徒閉嘴!我羽化宗的人,還輪不到別人來裁定!剝奪修仙資格?憑什么!”
話音剛落,法力毫不顧忌地卷向全場,葫蘆口的光球直沖向墨窮。
茍爺閃身沖到玉京山弟子身旁,擋下了威壓,隨后卷著他們回到山峰,放到寧道文身旁。
整個過程,絲毫沒去管裹挾龐大威力轟來的光球。
這一擊,足以將這座山峰夷平,炸為齏粉。
可墨窮動都沒動,直接一大法力一卷,稍微撼動了一下光球。
就見那光球擦著山峰的邊時,驟然倒退,緩緩飛了回去。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什么!”十二仙門眾人一片嘩然。
這般恐怖的一擊,竟然如此輕松地化解了?還反彈回來了!
他們不知道,對墨窮而言,這種攻擊,只要能動搖一點,那就等于玩弄于鼓掌!
絕對特性,很多都能隨著使用者的執行力而產生越發可怕的效果。
墨窮的絕對命中,便是其中潛力最大的一種。
執行力越高,所能做到的事就越恐怖。
因為絕對特性,要么不觸發,要么就絕對貫徹,是有和無的區別。
執行力越大,就能讓越大、越多、越強的東西觸發特性。
墨窮在地球,想撼動這可怕的能量球,那自然不可能,人力有窮。
可現在不一樣,在這個世界,墨窮通過種種手段,終于達到了四象境界,這修仙界也是大能級別了。
墨窮相當于加載了一個超人模板,雖然這個模板回地球就卸下了,但在這里,墨窮就算是射一座山,也是可以的!
雄渾的法力,裹挾著敵方的攻擊,用力一震。
同樣粗糙的手段,換成別的四象境,那么抱歉,頂多化解一點,依舊無法阻止被這一擊轟傷。
但墨窮不是一般的四象境,一點就夠了。
“怎么會這樣!明明只是靠丹藥堆砌的修為!”
“竟然能把同級別的全力一擊,斗轉星移,移花接木…”
金角汗顏,反彈容易,但反彈這么強的一擊,他自認做不到。
好在,這是他自己的法力,當即操控葫蘆,想把這本屬于自己的攻擊收回去。
“咻!”
他這寶葫蘆,著實是個寶貝,須彌之間,就把偌大的能量吸收進去。
然而他剛松一口氣,葫蘆就突然失去控制,轟得一下砸在他臉上!
與此同時,轟然爆碎,狂暴的能量瞬間綻放。
仿佛這股能量只是從葫蘆口進去,又頂著葫蘆屁股沖了出來一樣。
“噗!”金角當場被炸成重傷。
好在他內甲是頂尖貨色,可以承擔兩次四象境全力一擊的傷害總和。
很不巧,他剛才這一擊,就是自己的全力一擊,是以反彈回來后,內甲直接損毀了一半。
“怎么會這樣?你真的只是四象境?”金角失神地看著墨窮。
銀角在一旁見師兄銳氣受挫,連忙道:“師兄,我來助你!”
剛說完,墨窮已經來到金角面前不遠,心神一震。
金角眉心沖出一抹青光,落到墨窮手中,正是一輪四象道果!
“啊!”金角從天墜落,臉色慘白。
各門派嘩然,四象境大能,就這么被剝奪了道果!
“別!別!”金角失了道果,才知道厲害,連忙大呼。
可是墨窮依舊用煉化之法,將其收入了泥丸宮。
“你的徒弟都告訴你了,為什么還要頭鐵?”墨窮當場煉化,對他而言,煉化同層次的道果非常容易,無非是精神力受點傷,而好處卻很大,因為可以穩固境界。
他是靠丹藥成就的修為,此刻煉化了道果后,境界才真的穩固下來。
“不!”金角絕望地呼喊。
所有人盡皆驚怒,奪人道果怎么會如此輕松?
“結陣!”銀角大吼。
眾弟子聽了,連忙相互法力連線,結成一個攻勢大陣。
這能讓他們攻守合璧,就連操控力都擰成一團,使其合起來所能發揮的力量被放大。
“打群架是吧!墨窮,你專心使用‘藍白之道’,其他的交給我。”茍爺說道。
墨窮點頭,拿出‘落寶幡’。
當即弟子中就有人喊道:“就是那個!就是那個!落寶幡!不僅能收人法寶,還能收法術!”
銀角喝道:“閉嘴!”
與此同時,漫天地法寶轟了過來。
茍爺拉著墨窮,在半空中奔跑如飛,往來自由,他的戰斗經驗讓他總是能從側面貼近法寶,讓墨窮拿落寶幡敲上去。
其他門派的人就見到,墨窮所過之處,法寶稀里嘩啦地消失,包括夾在其中的諸多法術,凡是碰到落寶幡,就立刻沒了。
“世間竟有此等異寶!”其他仙門的修士們看懵了。
墨窮和茍爺在空中到處翻飛,跟進貨似得,將場上法寶一掃而空!
但除了法寶,密密麻麻的各種法術卻是源源不絕。
這攻勢陣法確實很厲害,幾百個元嬰、元精,外加幾個八卦境修士,遠超金角給墨窮的壓力。
“不行不行!這個我躲不開!”茍爺喊道。
墨窮嗯了一聲,一腳踹在茍爺屁股上,就見茍爺瞬間消失。
緊接著,墨窮瞬間戴上耳環,也消失在重重攻擊下。
“人呢!”銀角皺眉。
陣外,茍爺突然出現,正好一腳踩在一人下體。
那人是昆特派的,他站在很遠的地方正看戲呢,突然就被茍爺踩在關鍵處,驚叫一聲,一臉懵逼。
毫無疑問,那人身上藏了‘坐標’…
“你瞧你放的地方!”茍爺站穩身子無語道。
這正是借助亞當斯的香囊,以別處的貝斯特倉庫為往返,瞬間脫離了戰場。
再看陣中,車蕓也出現了,不過她不用命中香囊,乃是以墨窮離開時所記住的一個位置。
她出現之后,面對漫天攻擊,剛做了一個戰術翻滾,就突然變身…
等她一個跟頭滾起來,就見衣服、容貌、氣質一下子變得中性了起來,正是墨窮。
“嘟!”瞬間,墨窮手中立刻又多了一個道果,身旁一人驚恐的倒下,然后被墨窮一腳踹飛,呈勻速直線運動前往后山宮商羽的臥室。
在那里,宮商羽正在憂傷地撫琴…
對付低級修士,墨窮的心神只有輕微損傷。
待無數攻擊到來,墨窮瞬間分身,送走車蕓,自己也消失。
關于解除融合,墨窮發現,這也是一種射,既車蕓脫離自己的身體。
所以他在反復練習熟練后,設計了一套如同飛雷神般的戰斗方式。
解除的瞬間,目的地直接選中封閉的貝斯特倉庫,如此,車蕓會沒有任何痕跡的瞬移過去,現場根本看不到他倆的分身過程。
這樣一來,車蕓自然也不會受到任何攻擊波及,等于彌補了她戰斗經驗的短板。
“咻!”
“嘭!”
墨窮如此反復,瞬間出現,又瞬間消失,在各個弟子面前閃爍,每一次出現,都會奪走一人道果。
就看到陣里,每次都是先出現一個女的,然后這個女的又變成男的。
墨窮一會兒男,一會兒女。殺得眾人心驚膽戰,摸不到衣角!
“瞬移…這可是至少太極境界才能做到的!”銀角絕望道。
他心態都崩了,眾弟子心態就更崩了。
當然,他們也看得出來,這不是正常的瞬移。
哪有瞬移性別還各種切換的?這是什么瞬移?性轉閃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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