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墨窮抱著女孩剛逃開,房子就塌了。
一塊破磚砸在墨窮背上,墨窮悶哼一聲抱著小女孩在空中翻滾數圈,落到了對面一棟樓上。
這里的樓才兩層高,還不到泰山之鬼胸口。
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合起來都沒有這怪物拳頭大。
“啊!我家沒了!”小女孩淚眼婆娑道。
“沒事,回頭給你家建新房!”墨窮奶音道。
女孩抹了抹眼淚說道:“姐姐你快打它啊!”
墨窮無語,這家伙金剛不壞,他的合金大寶劍都碎了,自己這血肉之軀莽上去不是送嗎?
計劃不變,還是要遛狗,不過他急需補充更多的糖,于是咬牙道:“哪還有糖?”
誠然,這里每戶人家肯定都有糖,可定然分量少,也不好找不好拿,最好還是小賣部,比較集中。
怎料聽到墨窮又找她要糖,女孩竟連忙搖頭道:“沒有了沒有了。”
“…”墨窮換了個說法道:“我去買糖賠你好不好?告訴我在哪買的。”
“好呀好呀!呃…”小女孩頓時開心了,隨后左顧右盼,似是在找買糖的地方。
墨窮拉著她高高跳起道:“自己抱著我!”
“飛起來了!”半空中小女孩感覺到失重和烈風,興奮地大叫,立刻死死抱緊墨窮的脖子,腿也纏在胸口,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她這點力氣,還不至于讓墨窮感到氣悶。
如此,墨窮可以騰出手來…穿褲子。
他凌空顛了幾下,急忙把褲子穿好,踏空升到五十多米高,俯瞰全村也沒找到小賣部。
好在小女孩指點道:“那邊那邊!”
“原來那家就是么?”墨窮急掠而去。
可惜一根棒棒糖的分量,支撐不了幾下子,半路上那點糖分就耗盡了,墨窮只得落在屋頂上,剛下來泰山之鬼就一拳轟到背后。
墨窮閃身躲過,就見亂石迸濺,那屋子轟然倒塌,墻體爆出一團齏粉。
“呼!”墨窮狂吹一口氣,阻了阻撲面而來的粉塵,以免嗆到小孩。同時腳尖點地,身子暴退。
倒退時能看到粉塵中有一坨黑影破風而來,正是泰山之鬼的手臂。
墨窮立刻扭身狂奔,蘿莉之軀速度極快,就算帶著個人也只是速度稍減罷了,畢竟這小女孩比她還輕,倆娃娃合起來也不到六十公斤。
不過沒了空氣墻,墨窮就沒法方寸之間騰挪了,畢竟空氣沒有借力的地方,他力氣再大也白搭。
甚至此時為了能跑得更快,他手腳并用地貼著地往前躥,與地面傾斜出三十度夾角。
這是為了加大摩擦,以免力氣太大身體太輕而飄起來。
一邊跑,一邊還要注意身后的攻擊,泰山之鬼一跨步就是二十米,他帶個人稍微慢一些就能感覺到背后拳風刺骨。
面對攻擊,墨窮也沒有還手的余地,只能倏忽一下往左邊橫移,又突兀一下往右邊側跳。
“啊哦哦!拳頭拳頭!踢踢踢…踩了踩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女孩手勒得極緊,語焉不詳地叫嚷。
她抱在墨窮側面,腦袋別在肩膀上,正能看到墨窮身后。
墨窮主要靠自己感覺,輔以她驚呼提醒,在馬路上左右橫移,向前突進的同時反復變向,做著規避動作。
身后則是泰山之鬼拳腳相加,狂轟濫炸!
那家伙跟推土機似得,又錘又踩,一路追殺,就聽到身后乃至身側不斷發出巨響,青石爆碎,灰土飛揚。
硬是把這條路給打的坑坑洼洼,路旁小屋玻璃爆碎聲、圍墻簌簌聲不絕于耳。
墨窮則像個靈活的兔子,在地上飄忽急躥,跟死亡比拼速度,數次從拳腳下擦邊而過,硬是沒被砸到一下,唯有飛石亂濺讓他受了點小傷。
這若是被砸準,怕不是直接夯實了!直接一拳兩個小肉餅。
“蠅蚋之徒!”泰山之鬼氣急,突然雙臂夾了根路燈掄來。
這一掄可就是個大扇面,感受到那烈烈罡風,墨窮雙目周圍青筋暴起,瞥見的瞬間騰空而起,猶如跳繩一般躍過路燈的高度。
泰山之鬼也是習慣了墨窮的靈動,這一棒半途中竟預判似得微微翹起一些,似乎料到他會躲開。
墨窮瞳孔一縮,以迅雷之勢把小女孩從身上扯下來信手一拋,又捏住小腿,身體竟凌空被帶動,往上又提了提!
赫然是蘿莉相御,以女孩為箭,凌空借力,提縱身體!
同時路燈桿子從下方掠過,擦著胸口而去,那凜冽的風壓呼嘯一聲,刮得墨窮胸口生疼,但終究是沒有碰到他。
而且這一下急智倒是提醒了墨窮,縱然沒有空氣墻,他也能以蘿莉為箭,半空中不至于純粹沒有借力點。
此刻他已經躍到高處,拽著小女孩就跟握著熱氣球似得上升了一秒,小女孩興奮地手舞足蹈。
泰山之鬼又一棒子砸來,墨窮旋轉自身,手上松弛之間重置小女孩的落點,再握著手將其拉回懷里,又借著自旋之力把她從另一側甩出。
頓時墨窮在半空中完成橫移,小女孩就像個飛劍似得,帶著他往左側一躥,躲開了路燈。
墨窮借力一蕩,趴在小女孩背上,兩女有人雙燕疊加,輕飄飄地蕩出近十米。
接著再次旋轉自身,把女孩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猶如交誼舞般將女孩打著旋拋出又拽回…
“啊?誒?誒?哦?我在哪?”女孩只覺得天旋地轉,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往哪去,被墨窮玩弄于掌中。
她們左飄右蕩,女孩跟墨窮你轉一下我轉一下,左轉半圈,右轉半圈,你進我退,你來我往,莫名其妙就在半空中飛來飛去,躲閃了數波攻擊。
倏忽間就飄出數米,又恍惚間往左一蕩,時分時離,忽上忽下,左左右右,來回飄搖。
舞動間兩女旋轉飛動,凌空借力,曲折變向,夾于威勢無匹的拳棒中生存,好似兩人在大輕功雙飛,宛如飛絮,翩若游龍。
墨窮蘿莉相御雙飛燕,秀得泰山之鬼叫渣渣。
只見它把路燈一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橫沖直撞而來,雙拳亂舞,狀若瘋猴。
泰山之鬼可以失了智,但墨窮可不敢驕傲,此刻渾身香汗,一番操作下來已是盡了全力,雙目如炬,動態鷹眼觀察敵我,竭力找出躲閃空間。
方寸間僅有一線生路,看似游刃有余戲耍泰山之鬼,實則拼盡全力,大腦瘋狂運轉,一絲一毫不得松懈。
不多時眼角瞥到小賣部,墨窮如陀螺般自旋將小女孩甩出,同時欺身而入,近身泰山之鬼眼前吸引仇恨。
小女孩被他精準地扔到小賣部門口,旋了兩圈穩穩地一屁股落在這家曬得棉絮上,又被慣性帶動轉了四圈。
她頭暈目眩,一抬頭看到小賣部,卻還沒反應出自己在哪。
墨窮則危機萬分,雙腿蹬在泰山之鬼胸前,以右腳腕骨折為代價,總算又躲開一記重擊趴在地上。
沒了雙飛對象,墨窮又恢復到了在地上趟泥步,懶驢滾,四腳爬的境地。
見小女孩還沒動靜,墨窮奶里奶氣地大喊道:“快拿糖!有多少拿多少…”
“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