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勒姆為何沒有頭部?是收容物效應導致的嗎?”
“不是,頭部是被刀具慢慢剁下來的。”
“哦?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上午七點,當時他只與自己的女兒在一起,那是個八歲的小女孩。”
達爾文小隊的調查極為迅猛,花音他們很快就鎖定了歐拉,并且拿到了歐拉的資料。
“不對,這是假資料,當地幫會前不久做的偽身份,這個歐拉實際上是被卡勒姆拐帶的,他們沒有父女關系。”
“我們暫時可以認定,歐拉用收容物殺死了卡勒姆,鄰居在卡勒姆的死亡時間之后看到過歐拉一個人從屋子離開,并且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她離開時穿著白色連衣裙,背著藍色小書包,目前還沒有找到死者的頭部…我們有理由相信,那個頭…被帶走了。”
達爾文小隊幾人推斷了一下后,細思恐極。
“找到她,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這個女孩。”
“她一個人在外已經十個小時了,不可能什么事都沒做。”
的效率非常高,目標特征明顯,相貌身材外加穿著全都知道的情況下,想找一個人太簡單了。
僅僅幾分鐘,他們就掌握了歐拉上午的行蹤。
“她殺死卡勒姆后,一個人平靜地離開白人社區,之后我們在兩個街區外的一個院子發現了血跡。經調查,那個院子是群眾幫的地盤,我們問了群眾幫里的自己人,他說住在那個院子的克魯是負責與卡勒姆接觸的幫眾,也是負責恐嚇與調·教歐拉的人。”
“花音,那個院子里只留下了四灘黑血…原因不明,與卡勒姆的黑血同一個性質。”
花音聽了沉吟道:“目的是復仇?先殺卡勒姆,然后淡定自若地又去找卡勒姆的幫兇…現在那四人生死不知嗎?”
“是的,另外群眾幫的老大阿金納的豪宅,在幾個小時后出現了意外,完全燒毀,經過調查,那是故意縱火,現場有六具尸體被燒成了灰。不過阿金納本人沒事,并且宣稱那是意外失火。”
眾人面面相覷,這就很有貓膩了。
那六個人是不是外圍,他們不清楚,因為如果是要配合這次演習的話,就算是外圍,教官也會給他們假的資料。正如卡勒姆,明顯是外圍,但教官嘴上卻是要說那個人跟沒關系。
不過他們有理由相信,豪宅里發生的事一定跟墨窮有關系,大抵是墨窮展現了收容物的力量,并且與阿金納打成了某種交易,或者說合作。
“非常惡劣,又是六具尸體,更甚至歐拉很可能還控制了阿金納,能借助到群眾幫的力量。”
“這收容物絕不簡單!”
“歐拉到底是什么目的?按照人設,她應該是想回家才對,不過也不一定,現在看來報復所有欺負過她的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他們正商討著,突然一份最新情報傳來。
“找到歐拉了,阿金納買了兩張去坦桑尼亞的機票,其中一張用的是歐拉的假身份購買的。”
“目前這架航班已經起飛四十分鐘,根據機場的登機記錄,歐拉與阿金納都辦理了登機手續。現場有照片很清楚,就是歐拉。”
這個情報非常重要,等于直接找到了目標。
“不能讓她出境,立刻聯系上那架航班的機長,讓他提前降落到附近的機場。”花音說道。
任務僅限于肯尼亞,這是一個潛規則,此刻歐拉上了一架飛機要出境,自然不能讓她走。
直接聯系有關部門,并通知到那機長,令其以飛機故障為由,提前降落到境內的某個機場。
同時他們所有人也已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且那機場所在地的警方也會協助他們。
“感覺不對勁啊。”路上游辛奇怪道。
“怎么了?”花音問道。
“毫無偽裝可言,發現尸體立刻就鎖定了歐拉,可以說沒有別的嫌疑人。而她又以正常的渠道買機票,并且登上飛機,這可以說是明目張膽了。”游辛說道,他的言下之意,就是這也太不隱蔽了,想想克里斯當初多猥瑣吧,不確定安全,決不暴·露真身。
可是墨窮,卻是直接真身暴·露在他們眼中,似乎真的把這世界當做沒有的世界一樣行動。
“或許是因為人設限制吧?她畢竟是個八歲的小女孩,就算墨窮本人知道這樣一定會被我們找到行蹤,可卻是無可奈何,只能這么做。”花音說道。
“無可奈何也必然留有后手,她一定知道我們可以提前降落飛機,說不定已經做好了跟我們正面對決的準備,不得不防。”游辛說道。
眾人聽了都心里一緊,是了,墨窮怎么可能一點后路都不留?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出境,定然是想好了被包圍后的脫身之策。
而一旦有過一次交鋒還讓她跑了,那么下次就難了,因為對方知道有抓她了,墨窮的限制等于又放開了許多。
南迪市機場,原本去往坦桑尼亞的一班飛機降落到了這里。
乘客們不滿且后怕地從飛機上下來,滯留在機場的休息廳。
的人已經等待多時,在人群中尋找歐拉的身影。
然而并沒有找到,別說歐拉,連阿金納都不見了。
“怎么可能?跑了?確認他們登機了嗎?”情況匯報給路上的達爾文小隊,眾人皆是驚奇。
“確認了,詢問了空乘,飛機是坐滿的,沒有人沒登機,不過在問及歐拉和阿金納時,空乘表示沒印象。”當地的外圍人員說道。
眾人再次確認內羅畢登機的監控,可以看到歐拉是上了飛機的。
“奇怪,怎么會沒印象?那航班大部分都是黑人,一個白人小女孩會沒印象?”花音皺眉道。
“報告,現在乘客很不滿,我們要如何處理?”外圍人員問道。
花音眼睛一亮道:“她可能做了偽裝,先穩住現場的人,一個也不能放走,就說飛機很快能修好,不,就說換一趟航班,讓大家稍等,馬上能起飛。”
過了一會兒,外圍人員激動地匯報道:“少了兩個人!有兩個人跑了!看起來像是華人父女的兩個人!”
“什么!你們怎么會放跑的!”花音驚道。
外圍人員緊急道:“剛才看守通道的兩個同事直接被打暈了,而且…而且他們的血液開始變黑,手臂出現了明顯的黑線。”
達爾文小隊表情凝重道:“追擊!不可以放跑他們,我們馬上就到。”
此刻,南迪市機場內,上演了一場追逐戰。
十幾名機場保安追擊一對華人父女,男的鼻小唇厚,黑色的頭發,典型黃種人的膚色,嘴上還有東方人常見的小胡茬。
但如果仔細看正臉的話,會發現他的臉型更像黑人。
旁邊的女孩,發色、瞳色與膚色都與歐拉不同,臉上的陰影讓她與歐拉判若兩人。
等他們反應過來飛機上的乘客中根本應該沒有華人父女才對時,那個男的已經打到了看守通道的人,抱起小女孩跑了。
“歐拉…你為什么要攻擊那兩個人啊!”阿金納抱著墨窮狂奔,問道。
剛才,是墨窮先動的手,直接雙眼泛紅,讓那兩個保安雙眼也一片暗紅,之后表現猶如看不清東西一般。
不過更驚奇的是,那兩個保安被突然致盲,并沒有太過驚慌,反而非常迅速利索地拔槍。
無奈之下,阿金納只能動手,將兩人打暈,他身手不錯,再加上對面兩人幾乎跟瞎子差不多,又是突然襲擊,自然一下子得手。
但是現場的人太多,阿金納心里感覺奇怪,但還是先抱著歐拉跑掉再說。
“我是卡拉…”墨窮詭異笑道。
阿金納一愣,看著雙眼猩紅的墨窮,冷汗都下來了。卡拉行事,不需要理由。
怎么回事?這大庭廣眾的,卡拉怎么突然出來了?
還有這些保安明顯有問題,好像一開始就埋伏在各個通道,此刻他們一跑,四面八方都有人拔槍伏擊出來。
阿金納也感覺到不對了,這好像是有預謀地為某人布下的埋伏。
“站住!給我趴下!”攔在前面的一個保安怒吼。
“啊!”墨窮一聲悠長的尖叫。
這一聲尖叫下,整個機場航站樓瞬間猶如關燈了一般,無論是在場的還是不在場的,機場里里外外共計六百余人的視野都變得模糊了。
他們能感受到燈光還在,但是一切又都還蒙上一層朦朧的暗紅色,視野明顯地受限。
“這!”
“怎么回事!”
“啊!那是什么!”
視野不清的保安迷瞪著眼想找到歐拉他們,卻發現現場冒出了很多暗紅色的漩渦,遍布地板墻壁與天花板。
那些漩渦轉啊轉啊的,還衍生出無數暗紅色的觸手,向四周擴散。
一時間整個航站樓都布滿了這種東西,再加上他們自身看什么都昏暗發紅,頓時感覺自己置身于一個扭曲的時空中一般,幾乎都要分辨不清路在哪了。
直感覺周圍的一切,都無比地光怪陸離。
“嘭!”有個保安開了一槍,但很明顯沒打中目標。
反而驚起尖叫聲一片,其他人急忙大喊道:“不要亂開槍!不要亂開槍!”
機場有不少人,遠遠看去都分不清楚誰是誰,背景無數暗紅色漩渦在那轉一轉的,太影響人腦的分辨了。
阿金納和墨窮自然是不受影響,他們的視野很清晰,阿金納就這么抱著墨窮跑出了機場,還順帶打電話叫人來接應他們。
出了機場,兩人瞬間變換了模樣,臉上的膚色和一些細節都變了,再加上一些陰影效果,相貌又與之前判若兩人,就連衣服的顏色和花紋圖案都變了。
兩人混進人群中,迅速地遠離這里。
不過,墨窮當然不會覺得自己這樣能跑掉,她在阿金納背上向后望去,果然看到有不少人追過來搜索她的蹤跡。
想來要不了多久,警犬也會動用,他們是跑不掉的。
除非…城市里出現威脅更大的事情。
“這些到底是什么人?他們有備而來!對付我不用這個架勢吧?”阿金納臉色難看道。
“克魯他們還有多久到?”墨窮問道。
“不知道,起碼也要五十分鐘!”阿金納說道。
墨窮一笑,從背包里拿出卡勒姆的人頭,扔進了人群,然后兩人鉆進了一棟公寓。
“啊!”
人頭的出現,自然是嚇壞了路人,而更可怕的是,一種不詳的血色,從那個人頭的雙眼中向外蔓延。
似乎,要在這座城市,擴散某種東西。
“這樣還不夠…”墨窮抬頭看向夜空中的云。
只見城市上空的云也開始的詭異的顏色翻滾,仿佛一種暗紅色的能量染紅了它,讓它變成仿佛地獄般的顏色。
甚至于,云團出現可見的扭動,似乎正在形成漩渦。
與此同時,易波氣道:“臥槽,別亂來!你別搞大新聞啊!”
“是嗎?我本來想做個眼睛的。”墨窮遺憾道。
“行了!就這樣!這樣我們還能說是自然現象…我知道你要干嘛,意思到了就行,我會在劇情中幫你描述的,總之你不要真搞個專家洗不動的現象來就行!”易波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