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教官,不用給他加難度,就正常對抗好了!我們沒有那么差勁啊!”花音堅定道。
第一次與墨窮見面,就正好是她失誤墜落的最糗時刻,當時還被墨窮給救了,最后連個名字都沒告訴她。
這讓她覺得,墨窮將她當做了差等生。之后努力通過了第二年的考核,并且成績不錯,見到墨窮招人便去自薦,怎料卻被墨窮一個硬幣給打碎了自信,明明都是滿分的身體素質,為何差距會這么大?
她一心想讓墨窮承認她很優秀,可之后每一次在任務中,她都會陣亡。
與亞歷山大不同,她并沒意識到這恰恰是對她的重視,反倒覺得墨窮只把她當做累贅,是炮灰,是個混分女隊員。
顯然,后面的話墨窮與易波都是私聊的,眾人聽了易波前半截,還以為易波是為了給他們發揮空間,而故意削弱墨窮。
花音自然就不服氣了,而他這么說,墨窮卻大為驚喜。
墨窮大喜,當然不是驚喜教官會改變主意,上面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么難度是肯定不變的。
可達爾文小隊若知道太多場外信息,他的掣肘就更多了。
“是嗎?花音,我不放水的話,你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墨窮說著,又沖易波說道:“教官,加難度吧,你不要高估沒有我的達爾文小隊。”
易波眉頭一挑,面色古怪。
眾人聽了,當然知道墨窮什么意思。
這大半年來,可以說達爾文小隊成績名列前茅,與墨窮是脫離不開的。
連續四場任務的優良收容,真的是達爾文小隊整體水平嗎?墨窮次次全場最佳可不是開玩笑的。
雖說他們覺得自己不差,該懂的都懂,可聽墨窮這么一說,心里也覺得有墨窮的達爾文小隊,與沒有墨窮的達爾文小隊,是兩個概念。
“隊長!我可以的,你讓我做對抗任務的臨時隊長,我絕對能把你抓到!”花音瞪著墨窮道。
墨窮深深地看了一眼花音,嘆道:“你決定了嗎?每一次任務都陣亡,我看得出來你有挫敗感,如果這次收容失敗,我怕你會一蹶不振。”
這句話花音根本受不了,她是非常倔強的女人,此刻自然說道:“相信我,隊長,我不需要你讓。我們達爾文小隊,都不需要!真正的收容之敵,更不會讓我們!”
眾人的斗志都被墨窮撩撥起來了,唯有游辛感覺不對勁。
不過見大家士氣從最初略顯低迷,反而變得高漲之后,他也就沒有多想了,斗志昂揚,總比畏懼如虎要好。
“這樣啊,之前看你們那么低迷,還以為不放水不行了呢,畢竟我好好地畢業了,你們卻要背負一波差評。不過既然你們不介意的話,教官,那么就給我歷代最強的收容物吧!花音,就由你來擔任臨時隊長,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優秀!”墨窮突然認真道。
花音直視墨窮認真的眼神,緊緊攥著拳頭說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隊長。”
見墨窮突然把自己扯進去,易波瞥了眼墨窮:“emmmm…”
與此同時,他聽到了墨窮的私聊:“教官,若是這點勢都要拆穿我,那我不玩了!”
易波咳嗽一聲道:“隨便你…”
在眾人看來,隨便你這三個字,自然是回答墨窮的要求:給我歷代最強收容物!
可實際上,易波只是既不想承認,也不好拆穿墨窮,便模棱兩可地說了一句隨便你。意思是隨便你怎么吹牛,反正任務難度不變!
一時間,壓力在達爾文小隊眾人身上了:你非要裝逼啊花音!低難度不接受也就罷了,正常對抗我們不懼,怎么現在搞得隊長要用歷代最強收容物了啊!最強的隊長用最強的收容物,我們會被虐成狗吧!
“好了,該走了。”易波不想墨窮再利用場外壓力,直接拍了拍墨窮的肩膀。
墨窮撇撇嘴,只得把幾個想好的誤導信息咽了下去,跟他走了。
留下九個隊員,準備迎接這‘最難’的對抗任務。
與之前作為隊員時不同,現在作為持有者,他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得到最徹底的形象調整。
墨窮選擇了膚白貌美的蘿莉形象,相貌與之前已然大變,雖然身高體重沒有多少變化,但整個人變成了一個白人小女孩。
發型和五官,是他自己捏的,頭發成了金色微卷,面部輪廓比原型稍微長開一些,眼睛也更大,并且瞳孔是藍色的,乃是典型的歐洲女童。
根據這個形象,教官組迅速派人整理了一份身份資料。
“這是你的身份,好好背下來。”在返程的飛機上,易波給了墨窮一份資料。
墨窮細細看完,頓感頭痛。
她是愛爾蘭人,名叫歐拉。
父親名叫卡勒姆,是混跡在東非各國白人社區的小偷…這次,帶著她來到了肯尼亞內羅畢。
內羅畢這個地方因為有聯合國駐地,所以外國人還是很多的,當地也有白人社區,環境還可以。
她父親表面上是一名藝術家,帶著自己的女兒經常旅游各國,各個白人社區都混過,與四鄰關系和睦。可實際上卻是個小偷,白天在社區的鄰居家做客摸清楚財務情況、作息情況,找到機會晚上就前往偷盜,拿走值錢的東西。
被偷的人家根本不會懷疑‘朋友’,只以為是當地人偷摸進白人社區偷東西。
其與歐拉也根本不是父女,歐拉只是他的偽裝工具,乃是他從愛爾蘭拐帶來的,歐拉真正的親生父母依舊在愛爾蘭。
由此,野心目標也很明確了,歐拉的目標就是擺脫這個假父親的掌控,回到愛爾蘭,找到親生父母。
“當然,你不用真的找到父母,你只要能離開肯尼亞,就完成目標了。”易波說道。
墨窮無語,這說起來容易,但其實很難,因為歐拉被卡勒姆牢牢掌控。
除了偶爾被帶到領居家玩,以及被接送去‘上學’以外,連家門都出不去。
對外,歐拉也不敢泄露真相。因為身份設定中,每到一個地方,她就會被卡勒姆聯合當地幫會恐嚇,就算她說出去,別人哪怕信了,卡勒姆也能從容‘消失’,而她則死定了,當地幫會殺她不會有任何留情。
任務開始地點在內羅畢,算是不錯了,因為那是墨窮最熟悉的地方,一年實習下來,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內羅畢,對那里了如指掌,黑白兩道全部熟知。
群眾幫是內羅畢最大的幫會,有十萬幫眾,甚至斬首恐嚇貧民,以掌控選票之類的事也經常做。而卡勒姆過去還沒得到歐拉時,就常以身份之便,出賣從白人社區得到的信息,以及泄露那些白人商人、外交官、工程師的行蹤,可謂是群眾幫重要的棋子。
無論是珠寶首飾,還是出賣信息,掩飾身份之類的,卡勒姆都與群眾幫纏綿不清,有太多的交易。
歐拉要的是回家,如今被他們掌控,根本不敢反抗。
“真是地獄難度,八歲的女孩,孤身在異國他鄉,被當做偽裝身份,與白人社區名人套近乎的工具。一點自由都沒有,我還要離開肯尼亞?”墨窮無語。
‘父親’是敵人,當地幫會是敵人,乃至還有達爾文小隊…
而她,僅有八歲!
“沒關系,這些都可以克服,關鍵是我會有怎樣的力量…教官啊,我的收容物是什么?”墨窮問道。
“這怎么能告訴你呢?收容物會在你‘回家’后,出現在你的臥室中,至于它的特性,你自行摸索。”易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