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人都做過的事情,如若做得太過了,做到極致,就會讓人死去。
打噴嚏打到死,無疑是其中一種。
它本來就是一種人類難以壓抑、控制住的生理反應。
鼻膜受到刺激,急劇吸氣,然后猛烈地由鼻孔噴出并發出聲音,這個過程下,肺部呼吸道與鼻腔的許多器官都是不受保護的,如果打噴嚏的姿勢不正確,或控制肌肉強行壓制,則會導致破裂。
像剛才‘D級人員’那樣,兇猛、劇烈地打,一下接一下不停地打。噴嚏到呲血還在打,直至喉嚨撕裂,聲帶破損失聲,只剩下胸腔噴氣的聲音,依舊還在打。
這種,就是往死里搞了,易波還是身體素質強大,若是換成普通人,半分鐘就可能休克昏厥,然后在休克中把自己活活噴到死。
湖邊以及湖上七八十具動物的尸體,小到鳥類,大到河馬、野牛,都是這么把自己噴死的。
甚至于,連昆蟲都看不到了。顯然這種打噴嚏是強制性的,并非有物質上的刺激,絕不僅針對用肺呼吸的動物。
“之前的羊從開始打噴嚏再到死亡過去了多久?”墨窮轉身問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想了想說道:“四十秒左右。”
“但是剛才教…D級人員,堅持了四分多鐘。不同的動物堅持的時長不一樣,死法也不同。也許體質不同,身體素質足夠強,堅持地會更久一些。”墨窮說道。
解剖了幾只動物,再對比易波的死因,可以看得出,動物們最后死亡的原因也是不同的。
雖然死法都一樣,打噴嚏打到死,但致死的原因有的可能是呼吸道破裂,有的可能是顱內氣體擴散,并沒有驚人一致。
也就是說,這個特性很可能就只是打噴嚏,并沒有在特性上絕對的致死,之所以會死,乃是人類脆弱的身體,無法承受無止境地劇烈噴嚏。
噴嚏一直會有,死不死那是另外一回事,反正還活著,就得一直噴下去。
“我們先把源頭找到,應該就在那湖里!試試看能不能銷毀它,或者把它帶到南極那種地方。”麥克說道。
墨窮搖頭道:“找到那件收容物,然后呢?南極?如果只是這樣,把它送到哪都沒用。”
“范圍性的收容物,你帶到哪里去都是災難。我們把它帶走,也只是救了這里。可我們卻無處安置,因為它在擴散。”
“它最大的危害就是如此,找出遏制它擴散的方法,或者破解打噴嚏效應,才是最關鍵的。”
這是個必須面對的問題,如果這個效應范圍,會一直擴散下去,那么它在哪里都一樣,波及全球只是時間問題。
仔細一想,如果它的擴散是無法遏制的,那就太絕望了。
只能看著它越來越大,最后形成大滅絕級的災難:打噴嚏打到滅絕…
好在,值得慶幸的是,作為一個拿來演習的收容物,定然早就有抑制其擴散的方法,或者有法子讓這種特性消失。
這算是額外的情報了。
“收容物還是要找到的,我們得知道它是個什么。用一架可以潛水的遙控飛機找找看吧。”墨窮看向隊長道。
克里斯笑道:“沒問題,而且要有抓取能力的,起碼我們要能把它帶出湖底。”
他們很快向上頭提要求,趕緊把這樣的機器送來。
正說著,距離湖邊一千三百米的羊也開始打噴嚏了,眾人急忙后退,拉開到更遠的地方。
“范圍越來越大了,不知道這是一旦觸發就永久性的,還是只在范圍內會打噴嚏?”
“把羊拉回來!”
只見墨窮退后的同時,用力甩出鉤索,直甩出二十多米,精準地套住一只羊將其拉了回來。
那只羊到了安全距離后,打噴嚏立刻就止住了,很快緩過勁兒來。
眾人對視一眼道:“太好了,還真是只要不在范圍內就可以了,這樣如果我們也開始打噴嚏,立刻離開范圍就沒事了。”
剛說完,就聽到耳麥里響起教官的聲音:“羊死了。”
“啊?”眾人一愣,尤其是墨窮等新隊員,都沒反應過來。
“離開范圍的羊噴嚏沒有停,最終鼓膜穿孔,氣泡進入大腦擴散而死。”教官繼續說道。
墨窮心說這不說瞎話嗎?羊明明救回來了,教官卻偏說它死了。
他看向克里斯等人,發現他們只是略微驚訝,就知道這種事以前的任務中也發生過。
似乎是看出他們的疑惑,克里斯解釋道:“一切以教官的反饋為準,羊開始打噴嚏后,即便離開范圍也一樣會繼續打噴嚏,直到死為止。所有的動物應該都是如此,包括我們。”
墨窮想了想,也反應過來了。
把真正的收容物拿來演習,未必得完全按照收容物的特性來設置,教官是可以夸大收容物能力的,甚至是改動的。
如此,哪怕一件收容物碰了一下明明只是重傷,教官也完全可以在給反饋時,說:“你們已經死了,它的特性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你們因此團滅,而導致收容物危機持續惡化,最終波及到人類社會,你們任務失敗。”
說白了,演習不能拿太可怕的收容物來,他們只能使用很安全可控的收容物。
所以,收容物危險不夠,吹逼來湊…
說你死了,你就死了,反正演習中,他們的陣亡與否,是教官來判定的。
“先用無人機找到那東西再說吧,誰來操作?”克里斯問道。
立刻有隊員接過操作臺道:“我來!”
駕駛訓練中包含有遙控駕駛,基本上誰來操作都差不多。
只見那人熟練地操作小型水下探測器搜尋著一切可疑的東西,原本以為要找很久,哪知道一個極度可疑的東西從鏡頭前一掠而過。
“魚?這有一條鯰魚?”
眾人急忙湊上去,就看到湖底,有一條三米大鯰魚在暢游。
“所有的魚都死了,尸體漂在湖面上,這條魚卻沒事一樣…”亞歷山大嘖嘖道。
幾乎可以斷言,這條鯰魚不是收容物也是衍生物了,否則在連昆蟲以及其他魚類都把自己噴死掉的情況下,這條魚憑什么不死?
除非,它就是效應的源頭。
“抓它上來!”克里斯下令道。
但是那人操作了半天,好不容易操控水下無人機上的魚槍,射中了那條大鯰魚。
不過,鯰魚的力氣,比水下無人機還大,別說把魚抓出水面了,它竟反而拉著機器跑。
更甚至,被魚槍射透,竟然連血絲都沒有,看樣子好像不是正常材質。
“隊長,無人機失控了…”
只見鏡頭一黑,顯然無人機被撞壞了。
“我們需要更大型的機器。”亞歷山大說道。
“不,不需要。鏡頭看的這么清楚,算好角度,直接從高空射擊湖底的魚,也是一樣的。”墨窮說道。
“啊?這里隔了一千多米,而且我們只能通過水下鏡頭來捕捉它的位置。開槍的地方,與鏡頭完全不是一個角度,想射中它太難了。”亞歷山大說道。
從湖外根本看不見湖底的樣子,要不把湖水抽干,要么就只能通過小型水下無人機的鏡頭來估算。
“不試試怎么知道?快,給我最大威力的魚槍。”墨窮說道。
“最大威力的魚槍,殺傷射程也沒有一千三百米!”克里斯皺眉道。
“如果從天上垂直射呢?”墨窮道:“射中它后,用飛機的力量,總可以把它拽出來吧?將它吊在空中,我們更好研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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