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看著他赤裸的上身,暗啐一口,說道:“你緊張什么,我又不是陸雅。”
唐寧瞥了她一眼,說道:“那你還看?”
唐夭夭雙手環抱,上前兩步,說道:“我看你怎么了,我看我家相公不行嗎?”
正常的唐妖精唐寧都惹不起,更別說流氓起來的唐妖精,唐寧只能雙手護胸,一步一步退到床邊。
唐夭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躲啊,你繼續躲啊…”
“咳!”
唐財主站在門口,沉著臉看著赤裸著上身的唐寧和雙手叉腰做女流氓狀的唐夭夭,重重的咳了一聲,說道:“夭夭,你出來一下。”
唐妖精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臉皮卻非常薄,這樣的場面被唐財主撞到,羞惱的瞪了唐寧一眼,快步走出房間。
唐寧有些失望的穿上衣服,心中盤算著,要不要將被唐財主砸掉的那堵墻再砌回來。
唐夭夭走到院子里,看著唐財主,問道:“爹,什么事?”
唐財主看著她,說道:“你既然在潤州拿了那么多的店鋪,就多派幾個管事過去,自己人用的放心。”
唐夭夭點頭道:“我知道了,爹還有什么事情嗎?”
“還有,那姓蘇的是怎么回事?”唐財主看著她,說道:“你都親自去江南了,還讓唐家多了一位四夫人,你去江南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唐夭夭羞惱的說道:“我能怎么辦…”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她看著唐財主,說道:“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走了…”
她正要離開時,唐財主才再次叫住她,問道:“你和他,有沒有那個…”
唐夭夭疑惑道:“哪個?”
唐財主一臉糾結,說道:“那個就是那個…”
唐夭夭生氣道:“那個到底是哪個?”
唐財主終于不耐煩道:“就是你們有沒有夫妻之實!”
唐夭夭一下子紅了臉,丟下一句“沒有”就飛快的跑開了。
唐財主松了口氣,臉上露出欣慰之色,隨后又覺得什么地方不對,臉上再次浮現出怒容。
唐寧換好衣服從房間里面走出來,看到唐財主站在院中,目光極為不滿的看著他。
唐寧心中咯噔一下,仔細回憶一瞬之后,發現自己最近并沒有什么得罪過他,這才放下心來,問道:“岳父大人有事?”
唐財主冷哼一聲,問道:“你是不是對夭夭有意見?”
“沒有啊…”唐寧看著他,問道:“這是夭夭說的嗎?”
他哪里敢對唐夭夭有意見,趙蔓不聽話了可以按住打屁股,唐妖精不聽話他只能忍著,不然就會教訓不成反被騎。
“沒有就好!”唐財主心中本來就矛盾至極,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揮了揮手,說道:“以后對夭夭好一點,要是讓我知道你讓她受了委屈,我饒不了你。”
唐寧拱手道:“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夭夭受任何委屈的…”
唐財主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和他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不僅他不正常,府上的丫鬟們也不正常。
唐寧今天走在府中,總覺得自己被一群狼給盯上了,這都是陸雅帶的壞頭,在晴兒用奇怪的眼神瞄了他無數眼之后,唐寧終于忍不住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說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屁股打腫!”
“啪”的一聲脆響之后,晴兒捂著屁股跑了,秀兒裝模作樣的掃著地,琴棋書畫幾個人也都移開了視線。
相較而言,唐寧還是喜歡矜持一點的女子,陸雅給唐家帶來的不良之風,必須在萌芽的時候就滅掉。
唐寧再一次見到蕭玨的時候,他的面色極為蒼白,腳步虛浮的厲害,嚴重到了一瘸一拐的地步。
作為過來人唐寧也沒有過這樣的經驗。
他看著蕭玨,鄭重的規勸道:“凡事有度,年輕人也要保重身體,年少不知精氣貴,老來…”
蕭玨擺了擺手,說道:“我要去草原了。”
唐寧詫異道:“陛下同意了?”
蕭玨點頭道:“我在御書房門口跪了一夜,陛下剛剛同意調我去草原了。”
唐寧這才知道,原來他一瘸一拐不是累的,而是跪的。
不過,以他對陳皇的了解,他并不是會這么容易改變主意的人,很大可能他跪瘸了,陳皇才會讓人將他扶回去。
畢竟,一個瘸了的蕭小公爺依然能夠為蕭家延續香火,但死了的蕭小公爺不會。
唐寧拋開其他的思緒,看著他,問道:“什么時候走?”
蕭玨道:“過幾天就走。”
“這么快?”
蕭玨點頭道:“錯過了這次,就要等一個月以后了。”
唐寧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要是不小心落到完顏部手里,就報我的名字,能保你一條狗命。”
完顏嫣如今是完顏部三大巨頭之一,蕭玨萬一若是落到完顏部手里,以小蠻妞和他的舊情,知道蕭玨是他的朋友之后,可能會用鞭子抽他,用蠟燭滴他,不給他飯吃,但絕對不會殺他。
其實以蕭玨的能力,去了北邊,或許真的能打出一片天地。
將門無犬子,像蕭家這樣一脈單傳的,更是沒有平庸之輩。
蕭玨雖然武功弟子差了點,但從小受到的是別人接受不到的教育,又被蕭老公爺教導,熟讀兵法,比起劉俊凌云之輩,不知道高了幾個層次。
如果不是被自己的光輝掩蓋,硬起來之后的蕭小公爺,絕對會取代他,成為京中無數懷春少女的夢中情人。
“少烏鴉嘴了…”蕭玨冷哼一聲,說道:“我堂堂蕭中郎將,會落到那些人手里?”
他看著唐寧,說道:“說不定等我立了大功回來,就能在你上面了。”
“我不喜歡別人在我上面。”唐寧搖了搖頭,說道:“尤其是男人。”
蕭玨聞言,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臉上浮現出一絲屈辱之色,咬牙道:“總有一天,我要在上面!”
皇宮某殿。
“決定了?”陳皇捏起一顆棋子,看著棋盤,問道:“蕭家可就只剩他一個了。”
蕭老公爺放下棋子,說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蕭家的男兒,錚錚鐵骨,豈有不上戰場之理?”
陳皇捏著的棋子沒有落下,臉上浮現出一絲追憶之色,說道:“他的性子,和當年的皇后一模一樣…”
他追憶了一番,才回過神,放下棋子之后,繼續道:“等到他從北邊回來,朕便會給他一個將軍的位置…,朕為蕭家,為皇后,也只能做這么多了。”
蕭老公爺拱了拱手,說道:“老臣謝陛下隆恩…”